“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文杰耸耸肩：“那个集团已经被打掉，而且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和阴殿有关系。”
“你说刘家村刘仁龙诈死，难不成你是想我去刘家村将所有人抓起来挨个盘查？”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以前要是我手下，我是不可能让你单独查案的，你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什么意思。”
“谁让你抓全村人了，你觉得这种事情会是全村人都知道？”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派人去给刘仁龙的父亲和张宏涛的父亲找来，先不要说什么事情，带回来就行，到时候我来问。”
“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
我摇摇头：“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按照我说的做，这案子永远破不了。”
不等文杰做出任何反应，杨骁雨已经起身出门。
“你看看，你做事还没有一个小孩利索。”
文杰无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对我的态度好像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我的那一番话，还是到后来我做事情的方式。
他渐渐的对我放下了防备心理。
“那你呢？你干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别那么着急好不好。”
“那你说。”
“我就在这里等，凭着金吾卫的能力，将张宏涛犯罪集团还活着的人员带过来，没什么问题吧。”
文杰一听我这话，不再和之前那样傻傻的问了，而是点头：“我知道了，立刻去办。”
只是他刚出门又走了进来：“你要几个人。”
“你自己看，那些小喽喽就不要带回来了，带点核心人物。”
在文杰的授权下，杨骁雨带着金吾卫去刘家村抓人，文杰自己则是前往了监狱去找我要的人。
而我自己则是在原本属于蒋奉天的办公室里坐着喝茶看报纸。
不知道这一幕被蒋奉天知道他会不会被文杰气傻了眼。
我也在幻想要是蒋奉天突然推门进来，看见我现在这幅样子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
不过蒋奉天远在千里之外，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而且关于我的事情，都江堰很少有人关注，就连金吾卫也没几个知道我这个人的。
杨骁雨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还有那么远的路程，加上天色已晚和那边的民风彪悍，能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就已经不错。
文杰这边去监狱提人，速度就要快的多，两个小时，文杰就回到了办公室。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文杰满脸愁容，要不知道的人看见他这幅模样肯定会以为他是不是丢了很多钱。
“很不顺利，恐怕你没有办法见到你要见的人了。”
我眉头一皱：“不要卖关子，说重点。”
“换句话说，你见到了也没用，除了张宏涛之外，他们这个集团还有两名次要罪犯，都被判了无期，可这两人都得了神经，现在被关押在精神病医院里面。”
我微微张嘴，文杰接着说道：“这事情有古怪。”
我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后走到文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能不古怪吗？刘仁龙假死后他们的团伙被抓获，主犯张宏涛死了，另外两个成了神经病。”
“这是有人故意要隐瞒什么。”
“不是有人，就是刘仁龙干的好事。”
“你这么肯定就是刘仁龙？”
文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有时候也要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毕竟我们这个行当的有不少神算子，是吧。”
“你说你是神算子？”
我摇摇头：“我不是，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拿上外套穿好：“走吧，去看看这两名神经病。”
“你确定？看神经病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在文杰的带领下，我见到了两名曾经是张宏涛犯罪集团的首脑。
一人将张作武，一人叫洪泉。
张作武人如其名五大三粗，据说他们团伙需要暴力解决一些事情就要靠张作武出名，江湖人称武爷，而这个洪泉则是军师一样的存在。
可就这样两个人，一夜之间同时变成了白痴，成了神经病。
张作武坐在我面前，目光呆滞，口中的哈喇子不停的往下滴。
洪泉更为夸张，不停的抠鼻屎，抠下来往自己嘴巴里送。
洪泉看着文杰傻笑，抠下鼻屎后递到文杰的面前：“吃吃……好吃。”
“滚！”
“文杰，他是一个傻子，你和傻子生气有什么用。”
文杰白了我一眼：“感情不是让你吃。”
我笑了笑，洪泉见到我笑，他也跟着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文杰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这两个傻子，你准备怎么问消息？”
“如果是真傻子，那就等于我们白跑一趟，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看看，但要有人装傻，那今天我们可就有大收获了。”
我的话音刚落，不等文杰反应过来，我已经抽出短刀，一刀直接扎在了洪泉大腿上。
“啊啊啊啊啊！”
洪泉的叫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洪泉倒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的伤口哇哇大哭起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文杰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呆若木鸡坐在一百年的张作武突然起来，整个人趴在洪泉的身边，盯着洪泉伤口上的鲜血就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流口水。
我没有说话，示意文杰也不要说话，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神经病会搞出什么样的事情。
下一秒，张作武做出了让人看见就想吐的动作。
他伸手按住了洪泉的大腿，整个脸都贴了上去，用尽吃奶的力气开始吸食着洪泉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
洪泉哭的十分伤心如同一个小孩，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神经病，张作武的力气都要比洪泉大很多，洪泉的反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够了！”
文杰看不下去，一脚将张作武踢开，被踢开的张作武眼里似乎只有洪泉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他还想要爬过去！
“李三生！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眉头微皱：“你的底线？你的底线就是对这些人渣仁慈？”
文杰愣在原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在文杰注视的目光下，我一拳打晕还想去吸洪泉血液的张作武。
我蹲在洪泉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乖，不疼，一点都不疼。”
“痛！宝宝痛！”
我点点头：“痛呀，那我让你不痛。”
我脸色一边，单手抓住他的头发，猛的将他的头向身后的墙壁按去。
轰隆！
一声闷响。
“哎呀！”
我没有松开手，反手用拇指扣住了洪泉大腿上的伤口。
“啊！”
我的拇指一点点的陷入他的血肉当中，我不说话，就这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松开！松开我！杀人啦！救命啦！”
听见他这样叫出声，我这才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站起身，走到文杰身边，玩味的看着他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完全靠什么测试和检测，人心很复杂。”
“这就是你口中的精神病。”
文杰此时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羞愤的喊来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带走了洪泉。
当他看向张作武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一起带走，我说可以，但是没什么作用，因为他是真的变成了神经病。
回去的路上，文杰心事重重的。
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
文杰还是没忍住：“你怎么发现洪泉是装出来的，他们经过测试治疗，都符合精神病。”
文杰继续问道：“你怎么就看出来张作武不是装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虽然瞎了一只眼，可还有一只眼睛没瞎，他的眼神不对，看不出来吗？”
看着文杰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觉得洪泉就是神经病，所以没去仔细观察。
“当我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张作武的眼睛里毫无光泽，如同一潭死水，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浮动。洪泉不一样，他的眉宇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而且呼吸明显加快了一点。”
“就这？”
我点点头：“对。”
“就这么一点信息你就敢对洪泉下手，万一你搞错了？”
“搞错就搞错了，他本来就是人渣，该死之人，而且我说过，有时候需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文杰看着我，心中再次升起一种别样的滋味，这种感觉他自己恐怕也说不上来。
“等会这个洪泉你来审，这一天我一口东西都没吃，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就好，我怕你说我们小三白事馆的人收了钱不办事。”
“不会。”
我嘴角上扬，舒服的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别看着我现在这么放松，但是我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毕竟到现在位置，陈青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陈青早就被人带离了都江堰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