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只好打开系统查看,这时候才发现“武”那一栏的最后面隐隐浮现出几个字:丹珠日轮拳。
这个位置已经超出了功法划分的边界,就像是网页超出边框的字,游离在边上,字迹又很淡,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拳法?”孙安眉头紧皱,忽然心中狂震,惊叫道:“中招以后就会学会对方功法吗?”
震惊之中,系统又说道:“只有高级功法才会自动吸收,能学会对手所用功力的一半。”
“这么神奇?”孙安惊喜不已,这么说来,中午那一拳没有白挨?
看着超出范围的几个字,咽了口唾沫问道:“丹珠日轮拳属于什么等级的功法。”
“超级!”系统回了一句,又陷入沉寂之中。
孙安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超级功法不知道有多高,但看位置比烈阳枪法高了好几个等级,再想起安如意临死的那一下,确实有惊天动地的威力。
再低头看着胸口上那个淡淡的印记,他又眉头微皱,如果用这丹珠日轮拳,中招的人身上都有这个记号,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而且据系统刚才所说,施术者死后印记才会消失,这是什么狗屁功法?
也不知道这是苯教还是密宗的功法,竟会如此奇怪,心中腹诽着,意识里默默用出丹珠日轮拳,在水面上向前打出了一拳。
咣——哗啦啦——
拳头只在水中向前挥出,水花四溅,只是这轻轻的一下,眼前的半边木桶就被震裂,泡澡桶散架了。
孙安光屁股坐在地上,洗澡水在房间里漫开来,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抱着胳膊拿起浴巾裹住自己。
“少爷,你没事吧?”外面传来吴妈焦急的声音。
“没事没事!”孙安又惊又尴尬,穿上拖鞋从侧门回到卧房,才说道:“吴妈,澡盆坏了,你把水清一下,明天换个铜盆来。”
吴妈答应着,快步走到偏房门口,推开房门,便发出了一声惊呼,赶紧去叫人来帮忙清理积水。
孙安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拳头发愣,没想到随便挥一挥拳头就这么大威力,这拳法练成了岂不是随便可以打倒一堵墙?
只是那个印记有些烦人,怪不得安如意临死才敢用,这要是打了人就是引火烧身,事关藏人的隐秘,一不小心就给孙家和大秦带来灾祸,确实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用。
“看来我也要在府中搞个密室才行。”
孙安想着得来的那两样圣物,以后还要存放很多东西,虽说这是皇城内的公爵府,也难保有高手潜进来,必须要搞个安全的地方放东西。
安如意和楼兰奸细的后续事宜由黄承彦和祖继武两个人负责,孙安不想参与到这种无聊的间谍活动之中,第二天一早起来去了外城,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先把鸣凤楼的生意理顺。
虽说现在不缺钱,但以后肯定还要大量用钱,赚钱永远都不过时,当然不能只指望一个酒楼,也不能总靠赵寒夜的支援,早在酒楼改名的时候,孙安就有了开连锁店的计划,没有出名的招牌酒菜怎么能行?
不过他这一次去的并不是鸣凤楼,而是南门方向,洛水支流的牡丹桥头,这里的聚集了洛阳一半以上的作坊,醋、油、酒、酱等等都是在这里生产,这里有专门的暗渠排废水,开作坊最方便不过了。
乾坤坊是孙家唯一没有被孙安抵押过的产业,因为酒坊的主人是孙安的舅舅吴长清。
吴家世代酿酒,乾坤坊算是孙安母亲的嫁妆,孙安颓废败家,孙世勋管不了,只好派人请吴长清来教训,结果也难凑效,干脆坐镇乾坤坊,守住了孙家的最后一点产业。
孙安除了没钱喝酒到乾坤坊免费取酒之外,很少会主动到这里来,甥舅之间甚至连见面都无话可说,只当没看到。
站在牡丹桥头,许多院子里都冒着白烟,各种腌制压榨的味道混在一起,整个巷子里飘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乾坤坊位于桥东第三间院子,门口正有一辆马车送来几袋粮食,门口四间门面是酒坊,后面的大院子则是酿酒的地方。
孙安不紧不慢地走着,他这次来不但想改进一下酿酒的方式,给鸣凤楼搞出一种专供的酒,另外还想买个造纸厂。
这个时代的纸张品质很差,毛笔写字很容易晕开来,大多数用来当包装纸,只有宫廷和大户人家才会用好纸,而且价格不菲,还没有大规模使用,应该还有改进的地方。
倒不是孙安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神将系统中政治类技艺中有个《天工开物》,这里面有明代改进的造纸术,这可是个巨大的商机。
除此之外,技艺栏里还有个初级技能《北山酒经》,不过孙安目前暂时还不想用它,先用自己所知的办法酿出新酒来看看反响再说。
不觉间已经到了酒坊门口,门头的牌匾上写着“乾坤坊”三个字,这是孙安的父亲孙世贤亲笔所写,字体狂放遒劲,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门口指挥搬东西的伙计看到孙安愣了一下,匆忙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只能干笑着点点头。
这段时间关于孙安的传闻太多了,大家都在讨论他到底有没有转性,一时间竟分不出他是好是坏。
乾坤坊毕竟是吴家送的陪嫁品,规模也不算小,穿过门廊之后有三进院子,第一进主要用来存放酿酒的原料和半成品,靠墙摆了好多排缸,有些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第二进则是主要酿酒的场所,东西两侧是土灶,上面摆着酿酒的器具,有煮粮食的,烧水的等等不一而足,半发酵的酒曲味扑鼻而来。
冬日的早晨锅灶里的烟和雾气升腾而起,整个院子里迷蒙一片,墙角火光闪烁,如果不是那种奇怪的味道,恍惚有种进入仙境的错觉。
几十个忙碌的身影来回走动,忙着调配酒曲,没有人注意到孙安走进来,就这一小会的功夫,两口锅里煮到半熟的粮食挖出用木桶挑到外面的缸里用布蒙起来。
孙安静静地看着这个周而复始的酿酒流程,不觉半个时辰过去,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不禁暗自摇头,这种酒还不如好一点的米烧酒。
就在这时,雾气中人影一闪,走出来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斜睥着孙安大声叫道:“哟呵,这不是小表弟么,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