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动过心就算-白帆点点是指什么意思
南敬亭看火已经烧到了司渊身上,开始挑拨离间:
“江小姐的生活这么精彩,不知道司总和几个人谈过恋爱?”
司渊气淡神闲,像是完全不在乎,声音依旧清淡:
“怎样算谈过?”
南敬亭笑容妖冶:
“有关系就算谈过吧。”
什么叫做有关系?是指公开承认的关系还是私下私定终身的关系,还是指……发生过关系?
江白帆手紧紧的握着筷子快要把筷子折断,心卡在嗓子眼,她从来都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司渊。
司渊今年已经三十了,肯定已经爱过人了。
江白帆在感情里并不是自信非凡的人,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完完整整的留住一个站在巅峰的男人。
即使是披着战地医生马甲的她,也不奢望成为司渊的唯一,高高挂在天上的白月光,那太难了。
南敬亭意识到了江白帆的怯懦,眼中透出几分轻薄,像一匹嗅到了血液味道的鲨鱼,微微前倾:
“动过心就算。”
司渊幽深的眼眸目下无尘,他声调不高,语气清淡,但是内容却简单到不容置疑:
“一个。”
肯定的,坚决的,不容置疑的……
不用等着南敬亭问,他自己就解释了:
“是个战地医生,我找不到她了,南总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烦告诉我,我必然重金酬谢。”
江白帆心惊肉跳,她手中的筷子瞬间折断了,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司渊,三十而立,唯一爱过的人,是她。
只对她一个人动过心。
江白帆从来不敢去确定这个答案,太沉重,太珍贵,所以承担不起。
现在这个答案就放在眼前,她却心生怯意,不敢触碰。
南敬亭妖冶的眼睛里像是覆盖着一层冰,他拍案而起,整个人快要被愤怒淹没了,怒极反笑:
“既然司少不喜欢江白帆,而我又不想把她拱手让人,那我就毁掉她。”
说完,南敬亭就把桌子朝着江白帆掀了,所有人都在惊呼,因为两三百斤的大理石砸到人身上,不死也会半伤。
都说南敬亭出身市井,干过体力活,靠着搬砖给孤儿院几十个孩子解决过伙食问题,并不是传说。
司渊立刻抱起江白帆转过身,大理石板重重砸在了他背上,传来一阵石头和骨头碰撞的声音,令人听得心惊肉跳。
司渊死死地扛住了。
而江白帆毫发无伤,只是裙角溅上了汤水,她手里的筷子上,还夹着一片肉。
纪若尘完全看傻了,南敬亭力气大,但是司渊速度快。
这两个男人,居然毫不顾忌风度的打起来了!
司渊像是不知道疼,把江白帆放下,然后把桌板推开,幽深的眼里染了一层火气,神情倨傲: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和你解释。”
南敬亭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人,哪怕没有立场,他也能胡搅蛮缠,他的视线越过司渊,对江白帆说:
“你给我过来。”
江白帆感觉到司渊呼吸急促,刚才毫无防备,那么重的石板砸过来,他受了伤。
南敬亭就是个疯子!
江白帆有底线,不能拿司渊的命冒险,她恶声恶气道:
“你给我滚。”
南敬亭手插在西装裤兜里:“我手里的股票,就要送给顾家了。”
江白帆冷笑道:“你随便!我不要了!”
说完,她拉着司渊就走。
南敬亭忽然叫住了江白帆,声音沙哑慵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带着一丝委屈的哀求:
“等等。”
江白帆脚步凝滞,盛怒之下,她没有回头去看。
南敬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扔在了地上,天女散花一样,白纸落了一地。
他迈开大长腿走到江白帆面前,那双妖冶的,有一层雾气的美丽眼睛,却也没有看江白帆:
“新婚快乐!”
他把买到的宏博的股票,当成了新婚礼物,送给了江白帆。
用一种羞辱人的方式!
他手里,居然还端着酒杯,对着空气举了一下,然后自己一口喝完把酒杯砸在了地上,起身就走。
江白帆看着他的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一身雪白,背影寂寥,长腿肃杀。
南敬亭下楼的时候,秘书樊大姐已经开了另一辆车过来,看着那辆被撞坏的迈巴赫,有些心疼。
豪车和普通的居民用车不一样,因为太过贵重,一般没有保险,出了事故,都是自己负责。
她已经听司机讲了刚才的前因后果,和江白帆扯上了关系,这车肯定不能索赔了。她已经习惯了。
南敬亭还在流鼻血,头仰着也止不住,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上去特别虚弱。
樊大姐赶紧从小冰箱里拿出来冰镇饮料给他冷敷,特别心疼:“您眼巴巴来给江小姐送股票,她怎么能这么对您?她也太不识好歹了,您能给她的,不比司少给她的少,而且您是一片真心……”
南敬亭挥挥手,示意樊大姐别说了,他听不得任何人说江白帆的不好。
他和樊大姐要了一块白丝绸手帕擦鼻血,然后点了根雪茄抽着:
“让法务部给盛世集团发个律师函,让他们照价赔偿,不对,我这辆迈巴赫是限量版的,现在升值了,多要四百万。”
说完,南敬亭就靠在了后座椅上,闭眼假寐。
樊大姐有些疑惑:“但是这车,不是纪家纪若尘撞得吗?我们应该和纪家索赔……”
况且,摩天集团不缺这么一辆车,坏了就坏了,何必要和司渊对着干。
樊大姐百思不得其解。
南敬亭微微一笑:“司渊快结婚了,但是江白帆现在还不能出来见人。如果新闻上出现,司少宠爱未婚妻,为未婚妻好友赔偿撞坏的豪车,是不是能提高江白帆在司家的地位?”
樊大姐更心疼南敬亭了,自家总裁就是个傻子,一直在给江白帆铺路:
“这样一来,江小姐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没有人敢对她不敬,我现在就给法务部打电话,让他们多要一千万。”
南敬亭重新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他来这里,其实只是为了看看司渊的态度。
人心易变。
江白帆一开始毁容的时候,出于身份和道义,司渊可能会护她一段时间。但是时间长了,可能就会不耐烦到极点。
还好,没有。
司渊对待江白帆始终如一,始终彬彬有礼,始终不爱她。
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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