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理：？
经纪人：？？
程蔓：？？？
苏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脸一红，尴尬地掩嘴咳嗽一声。
见多识广的李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笑道：“苏董，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苏殷顺势而下：“各位不要介意，请进。”
张导率先走进来对苏殷点头哈腰，心中忐忑：刚刚褚欣泽跑出去那副样子，不会惹苏董不开心了吧？
但苏董看上去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张导心中想，一定要让褚欣泽把苏董哄好了，这个节目才能完美进行下去。
几人坐在了厅的沙发上。
李助理殷勤地端上上好的茶水。
苏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程蔓。
除了刚开始她喊老婆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下，程蔓再也没有抬起眼睛。
这样清冷得像是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真的会给自己找一个金主吗？
苏殷看程蔓看得入神，直到张导轻轻咳嗽一声，她才漫不经心抬眼：
“说吧，节目细节，我听着就行。”
张导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开始将下一期的方案以及几人要做的事情逐一说了出来。
程蔓这个嘉宾，拥有给每一组一名练习生的提升一个档位的权利。
而苏殷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直接拥有每一组指定一位练习生直接晋级和直接淘汰的权利。
基本上这就意味着，谁能出道，就是苏殷一句话的事情。
张导说完，其余几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苏殷敷衍地点头，心思完全没有放在张导的话上。
眼看苏殷貌似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张导站起来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点晚了，苏董好好休息。”
说着，几人起身，准备离开。
苏殷忽然开口：“等一下。”
张导胆战心惊：“苏董有什么吩咐？”
苏殷勾起嘴角，摇了摇头：“你们出去，程蔓留下，有些事情想跟她说。”
程蔓还没什么反应，程蔓的经纪人听了这话心中警铃大作！
经纪人是明光集团的人，心知肚明程蔓和自家董事长有一腿，自然是要防着苏殷的。
经纪人立马开口：“苏董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可以等您说完再走。”
苏殷懒洋洋抬了抬眼：“我跟你说话了？”
经纪人一噎，脸色难看了一瞬，却不敢说话。
苏殷看向程蔓，程蔓安静地站在那里，气质清冷，眉眼低垂。
苏殷注意到他那双手，骨节分明而又修长，倒有些不像女生的手。
苏殷：“我是在和程蔓说话，程影后，麻烦你单独留下来几分钟，可以吗？”
经纪人疯狂朝着程蔓使眼色，示意她拒绝。
程蔓沉默了几秒钟，轻轻开口：“可以。”
经纪人脸色一变。
张导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个程蔓也把苏董惹毛了。
终于，除了程蔓，几个碍事的终于出去了。
程蔓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音淡淡带着点沙哑：“苏董有什么吩咐？”
苏殷看向程蔓的双眼，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程蔓感兴趣的东西。
苏殷对她笑了一下。
这个笑不同于之前勾勾嘴唇的漫不经心，而是多了些真情实感雀跃和俏皮，带着点点甜味。
程蔓看向苏殷的双眼亮了一下，但很快垂下眸子。
苏殷甜甜开口：“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程蔓愣住了。
她受到过无数的赞美，但苏殷这个却格外显得不同。
而且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跟她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果然，苏殷继续道：“我这有几个不错的资源，需要的话，可以直接给你。”
程蔓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而她早就孤注一掷，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
程蔓缓缓摇摇头：“苏董，谢谢你的欣赏和好意，不过我实在是没有能力接受你的资源，抱歉。”
这话是明显的拒绝了。
苏殷心中泛起一阵不快。
她忽然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坐到了程蔓的身边。
程蔓身子一僵，放下茶杯，微微挺直了腰背。
苏殷凑近她，下巴几乎搁到了程蔓的肩膀上：
“为什么呢？我比不那个老男人好？”
苏殷呼出的灼热气息拂过程蔓的耳边，程蔓的脖子上肉眼可见泛起了一层细小的汗毛。
程蔓听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起来。
她艰难找到自己声音：“何必呢，苏董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我值得这些？”
苏殷微微睁大眼睛：“你说的什么话？你值得最好的，我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你可以先不信任我，我会慢慢让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程蔓闭了闭眼睛：
这就是上位者可笑的承诺吗？刚刚跑出去的那个练习生，她是不是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程蔓猛地站起了身：“苏董，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苏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呀？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程蔓看着自己的手腕，低着头没说话。
苏殷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我觉得你难过得想死。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换个大腿抱？别人你能给的，我都能给，而且给的更多。”
程蔓死死咬住嘴唇，心中惊涛骇浪。
难过得想要死掉？是的，是这样的。
她在无数可怕的午夜梦回中惊醒，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想要一跃而下。
但是她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等一切结束，她会下沉，消失。
所以，不要出现一个企图将她拉上岸了人了，没有必要。
程蔓一点一点，扒开了苏殷的手指，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不用了，你不会真的喜欢我的，我也不值得你这样。再见。”
她扒开了苏殷拽着她的手，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苏殷死死瞪着程蔓的背影，一边又觉得她背影好看得要命，一边又被气得要死。
她一口喝掉了桌上刚刚程蔓喝了一口的茶水，手指点了点桌面：
“小花卷，我可是霸总！”
花卷跑过来蹭苏殷小腿：“对呀对呀！”
苏殷眯了眯眼睛：“既然软的不行，就来一波霸总强制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