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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正常男子，哪有长得那般好看的！”
“大衍宗的第一天才，和魔族站在一起？他们还手拉手，是什么关系？！”
“……”
那些宗门的人纷纷窃窃私语。
但在姜晚视线扫过来时。
他们只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寒，让他们的喉咙，莫名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很快，那名据说目睹了杀人魔族浑身是血，躲入大衍宗的人，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名手无寸铁的白发老妇人。
她很明显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浑身都在发抖，局促不安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你别害怕，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有我和诸位宗主、长老在场，他们定然不敢对你动手！”
其中一个宗门宗主站出来，朝老妇人喝道。
老妇人吓得更加抖个不停。
她深吸一口气，哆嗦着看向那人。
但目光却突然扫到了那一抹倾世芳华的男子身上。
老妇人的瞳孔，倏地瞪大，露出了惊恐之色。
“是他！就是他！是他杀了我的家人！”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
那儿，正是与姜晚站在一起的云谏！
云谏：“？”
其他众人：“果然是他！”
“大衍宗果然私藏伤害人类的魔族！”
“伤害人类的魔族，竟与大衍宗第一天才是道侣！这就是你们大衍宗的行事作风吗？！”
“……”
无数人看向云谏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视线，也全部集中在了云谏的身上。
连大衍宗的弟子，也不例外。
云谏收紧了与姜晚紧握的手，紫眸微微的沉了沉：“你可看清楚了？”
那老妇人吓得浑身哆嗦，双腿发软的跪坐在地上，但双目却是充满恨意的瞪着云谏：“我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你！你这个杀人狂魔！就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
她哭嚎不已。
大衍宗的弟子连忙把人给搀扶起来。
那名坐在大衍宗主身侧的宗主神色冰冷，拂袖冷哼一声：“大衍宗主，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的？”
“证据确凿，现在立刻把魔族交出来，我们还会对大衍宗包庇魔族，从轻发落！”
“对，把魔族交出来……”
话，还未说完。
却是听一道幽凉清冽的嗓音，打断了那人的话：“慢着。”
那嗓音并不大。
却是轻而易举，令在场众人纷纷不敢再开口。
站在魔族云谏身边，那一袭明艳似火的女孩，缓缓拉着云谏的手，走向了那名老妇人。
她步伐轻缓。
却是莫名给人一种极其强劲的压迫感。
“你、你想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立即有其他的宗主长老，往老妇人面前拦了一步。
姜晚只是神色平静，双目漠然越过那些站出来的人，目光直直的落定在老妇人身上：“你确定，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自然是看清楚了！”老妇人虽然害怕，但想到横死的丈夫与儿子，无穷的勇气让她站出来指认。
姜晚也没生气，嗓音不疾不徐：“你是普通人，恐怕不知道，修仙里有一种秘术，是可以短暂改变自己的身体容貌。”
她说话时。
目光意有所指，看向了向宁柯。
向宁柯：“……”
姜晚！
又是姜晚！
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紧咬牙关，才勉强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
倒是一旁的其他宗门的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蹙眉。
几个宗主面面相觑。
“这个秘术，我倒是曾听说过。”有一个宗主开口，“但我听说，那秘术是被收藏在大衍宗的藏书阁最顶层，除去宗主，无人可踏足。”
这个传闻，倒是有几个宗门的宗主长老听闻过。
而且，他们还听闻，在数百年之前，就有一名修仙者习得那秘术之上的所有秘术，做出了各种伤天害理之事，最后还堕魔了。
搅得人界是一片腥风血雨。
最后还是大衍宗出面，将那堕魔之人压制，封禁在了大衍宗的禁地。
后来，大衍宗便将那秘术藏于藏书阁的顶层，而那顶层都是由宗主设下结界，根本无人能打开。
又有谁能习得那种秘术？
听着众人的议论。
向宁柯稍稍舒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将向宁柯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的姜晚，并未给她再次舒心的机会：“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演示一番。”
“怎么个演示法？”
“难道……你也进去过藏书阁的顶层，学过那个秘术？”
许是女孩的气场太过于强大。
众人皆是停下了对云谏的斥责，反而想看看姜晚究竟该怎么演示与证明自己的说辞。
姜晚松开云谏的手，缓步朝着向宁柯走过去。
向宁柯惊得想往后退。
但姜晚却是几步，停在了她的面前。
姜晚压低嗓音，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弧：“我还以为能玩出什么花招呢，原来也不过是栽赃嫁祸这种低级的手段。”
那声音，如恶魔在耳畔边低语。
向宁柯心头猛地一颤，惶恐的往后退上两步。
她死死的盯着姜晚。
心脏扑通狂跳着。
她觉得，姜晚是在嘲笑她的计谋上不了台面！
没关系……
上不了台面又如何。
只要计谋能成功，又何必在意过程和方式？
她当初可是万分小心的。
就算姜晚真弄出什么正规的易容术，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相反，她还能把嫌疑，往姜晚身上推！
想到这里，向宁柯反而是镇定了下来。
但，下一瞬。
向宁柯听到了耳边传来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愧是大师姐，真厉害啊……”
“原来那易容秘书，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嘶……这脸怎么看怎么违和啊！”
一眼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个白发苍苍老妇人的脸，赫然出现在了向宁柯的脸上！
少女曼妙身姿，再配上老妇人那饱含沧桑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哎呀，不好意思呢，这秘术是我小时候看过的，也从未试过，不太熟练呢。”
姜晚眉眼微挑，看向向宁柯：“不如，还是向师妹你自己对大家展示一下，你对秘术有多么熟练吧。”
向宁柯：“……”
大衍宗主：“……”
众人：“……”
不熟练就往人脸色试？
这要是变不回来了怎么办？！
所有人齐刷刷盯着向宁柯那张老妇人的脸，陷入了沉思。
气氛，僵凝了许久。
向宁柯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大师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这种秘术。”
她连忙看向身后那些大衍宗弟子：“你们都知道，我来大衍宗也不过两年之久，怎么可能会……”
“不会啊，那也没关系，那以后你就以这张脸努力的生活下去吧。”姜晚笑得眉眼弯弯，“毕竟我不太熟练，也没办法帮你复原了。”
向宁柯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但看大家的眼神，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现在，定然是不堪入目。
她双手捂住脸，满目怨愤的瞪向姜晚。
“别着急，我相信你能救你自己的。”姜晚无所谓她的眼神，狭长媚眸间，勾起一丝淡淡的讽意。
她走到宗主身边，随手一摸，摸出了一本蓝皮书。
大衍宗主视线落在那蓝皮书上瞳仁一震，神色复杂的看了姜晚一眼。
但，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晚要做什么。
姜晚翻开蓝皮书的某一页，朝着向宁柯的方向道：“这本，就是记载了无数秘术的书籍，我特地让宗主带来，便是为了让你救自己呢。”
“来，跟着书上写的念。”
向宁柯：“……”
念个锤子啊念！
她现在有些搞不懂，姜晚究竟想做什么了。
下方的人，见向宁柯一直犹犹豫豫，忍不住开口催促：“心里没鬼，你跟着念不就完了吗？如果你不会那秘术，就算跟着念，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一般而言，像这种古老邪恶的秘术。
除去上方的咒语之外，还得有习得秘术心法。
如果没有练过秘术心法，即便是念了咒语，也并无丝毫用处。
如果向宁柯没有学习过这种秘术心法的话，那完全不用担心啊！
听着众人的催促，向宁柯那张老妇人的脸，一阵扭曲，额头蹦出了青筋。
姜晚打开的那一页，就只写了一句话。
我是凶手，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这让她怎么念？
姜晚莫不是在把她当傻子？
“你不念，这张脸，可就永远也没办法恢复过来呢。”姜晚笑眯眯的敲了敲蓝皮书，“虽然，我觉得你很合适这张脸。”
向宁柯脸色铁青，嘴巴张开，正准备说些什么。
却见面前的蓝皮书忽而翻了一页。
那暗黄的纸张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晦涩复杂的字眼。
向宁柯瞳仁倏地睁大，心脏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我……我不……”
她的嘴，忽然自己开始动了起来。
无比熟练的将那上方的咒语，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而随着完整咒语出口。
向宁柯的脸也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
约莫半柱香不到的功夫。
原本身形窈窕，顶着一张老妇人脸庞的小姑娘，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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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