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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个傻子。
看姜娴琳这惶然的语气,和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便也知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相对于这件事情,丞相更看重的是——玉佩。
姜晚也没再卖关子,将抛起的玉佩一把握在手中:“不过,我这玉佩,的确不是你那枚呢,你的玉佩……在我强行被送到青阳山献祭的时候,就随手给扔了,大概位置我还记得,你要不要上山去找找?”
她说完,嘴角扬起的弧度,多了几分恶劣:“想必,为了你母亲的遗物,你会去冒险的,对吗?”
姜娴琳小脸又开始变幻染色坊。
她觉得,姜晚就是不想把她的玉佩还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姜晚,和前世的姜晚……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难不成……
姜晚和她一样,也是……重生的?
这个念头,让姜娴琳的身体陡然一僵。
对……如果姜晚也是重生回来的话,那姜晚所做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姜晚从一开始,就在觊觎她的玉佩!
姜娴琳心底把姜晚骂了个底朝天,但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姐姐别说笑了,我的玉佩……不就在你手中吗?”
“我说了,你的玉佩我丢了。”姜晚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语意漫不经心的很。
其实,她说的也并不是假的。
她手中的玉佩,的的确确……不是姜娴琳那枚。
而是她最近在变卖姜家家产,姜伯从原主父亲的书房某个暗道里找出来的。
这枚玉佩和姜娴琳的玉佩,单单这么一看的话,倒的确是很相似。
但若将两枚玉佩放在一起的话,便能轻易看出其中的区别。
姜晚特地比对过。
两枚这么相似的玉佩,一枚是姜娴琳的,一枚是她的……
她当时还有点好奇这剧情的走向呢。
“你!”姜娴琳气急败坏,又顾忌着丞相在一旁,只得咬牙,“姐姐,你太过分了!”
“谢谢夸奖。”姜晚把玉佩重新挂在腰间,还用手指晃了晃玉佩,“既然丞相刚好就在这儿,那就麻烦丞相把她送官吧。”
姜晚慢悠悠踏出房间后,又忽而扭头看向姜娴琳:“对了,在你被送官之前,先把我的房间收拾干净。”
说罢,便转身离开。
姜娴琳看着姜晚离开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拳头。
但在回眸看向丞相时,脸上才露出勉强又无力的笑:“让丞相大人见笑了,姐姐她……从小就不太喜欢我,所以……”
她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了床边,开始收拾东西。
丞相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为什么不待见你?”
“可能是因为……”姜娴琳整理被褥的手一顿,低下头,“我从小是在黑市里长大的,后来被姜家买了回去,成为了她的婢女……”
她叹了口气:“姐姐可能是害怕我会抢走父亲的宠爱吧,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将父亲早已有意收我做义女的事情说出来……”
“直至前段时间,姐姐成了被山神选中的祭品,送去献祭……父亲才给了我一个庶小姐的身份……”
丞相看着姜娴琳好一会儿,才开口:“那玉佩,当真是你的?”
姜娴琳似是被吓到一般,攥紧拳头朝着丞相跪了下去:“民女绝不敢欺骗丞相大人!那玉佩,的的确确是民女的!”
丞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唇边的胡须:“你先回房休息吧,让几个丫鬟过来打扫房间。”
“这……”姜娴琳闪着泪花的眼睛,仰头看向丞相,一副又惊又喜,却又害怕的模样。
“姜大小姐那边,自有本相去说。”丞相摆摆手,便也走出了姜晚的房间。
还没搞清楚那枚玉佩究竟是谁的之前。
这两人……
暂时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
当天晚上,丞相所居住的院子里。
丞相遣散了周围的下人后,推开窗,朝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儿,一道影子出现在了窗前。
借着房间微弱的烛光,依稀可以看出,落在窗户上那道影子,是一只信鸽。
丞相将纸条塞入了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便将信鸽放飞。
他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信鸽飞远,才缓缓背过手,看向漆黑的夜空。
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丞相幽幽叹息了一声。
他只是来这里解决旱灾,解救青阳镇的百姓。
结果,旱灾还没解决……就看到了那枚玉佩。
希望他的决定……不会错吧。
-
此时,另一边白榆的院子。
姜晚正慵懒的靠在白榆的床上,指尖还绕着一枚玉佩。
白榆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紧蹙着眉头,眸色复杂道:“你把玉佩拿出去,让那个丞相看到了?”
姜晚直起身,朝白榆勾了勾手指:“倒杯水给我。”
白天,姜娴琳把她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即便是后来丫鬟给收拾了一番。
她也不愿再住进去。
索性,就来了白榆的院子。
躺在白榆的床上,鼻间满是白榆身上那如清木般的气息,姜晚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姜娴琳这次倒是做了件正确的事情。
白榆抿紧唇,不愿动。
睡他的床,还使唤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白榆。”女孩慵懒嗓音再度响起。
不知为何,白榆莫名就想到了前不久,她唤他名字时,在他唇上留下的触感。
他倏地站起身,将面前的杯子送到了姜晚的面前。
姜晚没有立即伸手接,而是挑了挑眉,略有几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才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直至姜晚把空了的杯子塞回白榆的手中,他才发现——
这杯水,是他刚刚喝过的那杯!
他把自己喝过的水,给姜晚喝了!
而姜晚……还喝了。
难怪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
白榆倾世芳华的面容,倏地染上一片绯色。
他握紧手中的杯子,几乎是逃似的远离了姜晚,坐回自己的位置。
但,他的手还紧紧地握紧杯子。
心跳如雷鸣般,在他的耳膜处炸开。
耳边,又飘来女孩慵懒的嗓音:“我们倘若要去京城,有钱财并不够,还需要一个身份才行。”
白榆压下心脏的剧烈跳动,和脸颊覆上的滚烫,胡乱的“哦”了一声。
但应了一声后,他的心反而跳得愈发厉害了。
越是相处,白榆就越是能从姜晚的身上,看到更多的惊喜。
她所走的每一步,看似非常随意,但却又是蕴含着深意。
好半晌,他才稳住自己的情绪,用一贯清冷的嗓音开口:“你怎么会知道,你那位……庶妹,会想着借玉佩去京城?”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为什么那么笃定,丞相会认识这枚玉佩?
若丞相对玉佩并无印象。
她所有的计划,不都废了吗?
“想知道?”
女孩嗓音,突然靠得极近。
他这才发现,那原本靠在床上的女孩,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旁,正近距离的凑近了几分。
他只是刚一抬头,便对上了女孩那张明艳夺目的脸。
女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如,羽毛拂过。
仅仅只是这一瞬间,他的脸便迅速升温。
“你、你靠过来做什么?”
白榆身形往后移动,语气带上明显的无措和紧张,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姜晚勾起殷红的唇,一只纤白的手指,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轻点了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她狭长媚眸微弯,眼尾如盛放的蔷薇。
白榆从她的瞳仁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烟花,在脑海绽放。
心脏,咚咚直跳,与烟花的频率一致。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时间。
白榆清晰的认知到——
他,栽了。
栽在了一个他才刚相处没多长时间的女孩手里。
可她……
调戏他的举动这么熟练。
是不是……以前还对其他男子做过同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榆心脏顿然一阵刺痛。
他抿了抿薄唇,袖袍下的手紧紧攥起。
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勇气一般:“你、你真的……会告诉我吗?”
“会。”
姜晚的话音才刚落。
面前那张倾世芳华的脸庞,便在她的瞳仁之中放大。
带着男子那独特清木气息的味道,触及而上。
但,仅仅只是简单的一个触碰,白榆便快速离开,低垂着头,羞得不敢看她:“现在、现在你可以说了……”
姜晚指尖抚过方才被他碰过的唇,满意的勾起笑弧。
果然,还是害羞小反派的小反派可爱。
心情愉悦,自然是可以解开小反派心中的疑惑。
“刺杀我父亲的那批势力,所用的箭矢,都是带有那批势力的标志,也就说明,那批势力绝非一般。”
“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枚玉佩是京城那边的东西,又和那么大的势力牵扯上关系,身居高位的丞相,见过这枚玉佩,或是这玉佩上暗纹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至于姜娴琳……我父亲早在十年前把他从黑市人手里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查了她在进入黑市之前的身份。”
“若她真只是普通人家走失的小孩也就算了,但我父亲当时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和她相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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