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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环视一圈,外室被翻得一片狼藉。
越过白玉流苏的垂帘,来到内室。
便见一道身着翠色锦服长裙的女子,正站在床边,将她的被子扯到地上,还用剪刀,剪着她的枕头。
衣柜,梳妆台,等等地方,都已被翻了个底朝天。
“在哪里呢?怎么可能会没有?”
“她不可能戴在身上……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女子一边剪着枕头,扒拉着枕头内有没有她寻找的东西,一边语气不耐的喃喃自语着。
“‘庶妹’在我的房间要找什么东西,不如告诉我,我替你找?”
一道幽凉含讽的嗓音,猝不及防的从身后传来。
拿着剪刀的女子手一抖。
“啊——”
尖锐的剪刀,划破了她的手心。
她痛呼出声,脸色苍白的扭头看了过去。
但因内心的惊惶和掌心传来的剧痛,她这猛地一转身。
顿时身体失去平衡,从床上栽倒了下去。
“啧……‘庶妹’这在府上当贼的行为,就算是行如此大礼,我也不能徇私枉法……”
姜晚双手环胸,靠在内室的门口,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毕竟,我如今也是姜家的当家之人了,若是徇私,会招来人的话柄。”
“所以……我必须送你见官呢。”
姜娴琳又惊又恼,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姐、姐姐……不……”
刚一开口,又听姜晚轻嗤一声:“‘庶妹’自幼在姜家长大,吃姜家的,用姜家的,姜家说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现在为了姜家的名誉,想必‘庶妹’这么通情达理,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吗?”
姜娴琳到嘴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听着姜晚那一口一个“庶妹”,她心里膈应的很,脸也臊的很。
明明……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安排的身份。
也成功因为这个身份,重回了姜府。
可……她怎么感觉,还不如在栈住的舒心?
而且……姜晚完全没有否认她的身份。
这反倒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心慌意乱。
目光,却忽而落定在姜晚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上。
她瞳仁倏地一震:“在你身上?!”
她观察了几天下来,都没在姜晚身上发现这枚玉佩的存在。
所以……她今天才冒险潜入姜晚的房间,想把玉佩偷出来。
可没想到……
姜晚今天把玉佩又戴在了身上?!
姜晚是在耍她吗?
可……姜晚又怎么会知道,她想这枚玉佩?
不……没有人会知道!
姜娴琳攥紧拳头,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枚玉佩:“姐姐,那是我的玉佩,可否还给我?”
“你的玉佩?”
姜晚眉梢一挑:“不,这是我的。”
“你胡说!那明明是你被绑上花轿之前,我给你的玉佩!”姜娴琳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话一出口,她登时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既然你说了给我,那自然就是我的东西。”姜晚解下玉佩,在指尖随意的把玩。
她一顿,微微勾唇。
明明,笑得如蔷薇盛放般灿烂。
可笑却不达眼底,冷得令人心颤。
“更何况,你是姜家的‘庶小姐’,你身上什么东西不属于姜府?而我是姜家的当家人,姜府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真棒,逻辑王!
姜晚给自己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