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琳的心，狂跳不已。
姜晚……已经知道了她做过的事情了吗？
她攥紧拳头，咬住了下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姜晚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丰满殷红的唇瓣，笑意恶劣邪佞的很：“你做过‘不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呢，需要我一一点出来吗？”
那恶意满满的笑，惊得姜娴琳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脑海里飞快的思索着对策，一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让泪水来的更加汹涌。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就应该代替你去献祭给山神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
说着，她弯下腿，就要朝姜晚跪下去。
“娴琳丫头！我们大家都在这里，都会给你撑腰的，你不用跪！”
“姜家简直欺人太甚！还想让娴琳代替她献祭给山神大人！”
“姜晚，我告诉你，当初抓你送去献祭的时候，可是我们出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们！别牵连娴琳丫头！”
“就是！你不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平息山神大人的怒火，反倒跑来这里颐指气使！我告诉你，现在在姜家当家做主的人是娴琳丫头，而不是你一个祭祀品！”
周围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还冲过去想把姜娴琳扶起来。
只是……他们的手还没有碰到姜娴琳，就听见了“扑通”一声。
姜娴琳朝着姜晚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那一跪，只是听声音都能听得出来，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姜娴琳那张柔美的脸上，都因膝盖传来的剧痛，不受控制的扭曲了起来。
姜晚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边的女子，字句锋锐：“婢女就该有婢女的样子，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扔下这一句话，她也懒得去理会姜娴琳的反应。
转身，越过人群，朝青阳镇内走。
周围百姓们就算再傻，但也清楚……
姜娴琳刚刚那一跪。
那力道，那声音，完全就像是被什么人强行按在了地上。
可……他们完全没有看见姜晚做了什么。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山神？
一个个看向姜晚身后的男子，眼神多了几分恐惧。
连姜晚离开，都不敢去阻拦。
白榆一直一言不发的跟在姜晚的身后。
直到远离的人群，他才淡声开口：“你刚刚说……我是山神？”
“难道不是吗？”姜晚挑眉，反问，“你自己说过，那座山上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那么你又是怎么出现在那座山上的？”
白榆：“……”
无法反驳。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姜府的门口。
驻守门口的几个家丁在见到姜晚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大、大小姐？”
“大小姐，您怎么会……”
“大小姐？”姜晚脚步一顿，狭长媚眸微抬，冷睨向他们：“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什么姐妹。”
家丁们顿时脊背一凉。
姜晚轻笑一声：“怎么，我不过不在几天而已，你们就随便认了一个野鸡为主子了吗？”
那笑，如冬日里的寒霜。
从他们耳膜，渗入心脏，再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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