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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江昱川没想过瞒一辈子，只是始终觉得小祖宗还小，打算过几年再给小祖宗。正如顾远谯所说，小祖宗作为当事人，有知情权。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小祖宗已经拿到了文件。
“想等你长大了再给你的。”江昱川的语气多宠溺。
许星言强调：“哥哥，我已经成年了。”
温柔的手掌又落在她头上，“在我心里，小祖宗还小。”
不知怎么，心，软了一下。
原来提着的那股要问罪的气，一下子就散了。
“可是，这事不该瞒着我。”不再气呼呼的许星言，又是软乎乎的模样。
江昱川手指屏幕，道：“现在你知道了，准备怎么办？”
许星言叹口气，关闭文件，眼神纯澈，笑容无辜：“我还小，我还是好好学习吧。”
“所以……”江昱川有些担忧，“会不会难过？”
“会。”一点不迟疑。
顿了一会儿，许星言问：“他……知道吗？”
那个人，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那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女儿？
她妈这辈子，没摊上好男人。
所以，她这辈子，尽遇渣爹了。
江昱川一脸无可奈何，“顾远谯查到的，资料就存在公司电脑里。你们几个今天如入无人之境，所以——”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和小祖宗一样拿到了这份文件？
在顶级黑面前，电脑里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许星言道：“我入侵顾那台电脑的时候，没有他人入侵痕迹。在我之后，他们谁也进不去了。”
所以，那个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莫名地，她就松了一口气。
一个渣爹，就算是亲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渣！
“小祖宗，可以高抬贵手让江氏集团正常运转起来吗？”江昱川恳求。
许星言还来不及回答，史蒂文的电话打来了。
“s，天呐！江氏集团刚才居然出价一个亿要请你来对付我。要不，我配合你演唱戏，咱们再来一遍吧。你分我两千万就行。”一贫如洗的史蒂文见钱眼开了。
许星言道：“一个亿？”
话是对着话筒说的，眼神却是在看身畔的人。
“对，一个亿啊！s，你是不是也心动了？”听声音，就知道史蒂文非常激动。
一个温润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史，一个亿而已，你何必这么激动？你又不是没有。”
是林广白。
史蒂文顾不上许星言，开始怼人：“林广白，你这个资本家，你霸占我的个人财产……”
许星言默默挂了电话，问江昱川：“我这个渣爹很有钱的样子？”
对，林广白就是她的渣爹。亲的。
当年，她年少无知的母亲恋上了风流倜傥的林广白，珠胎暗结。
至于她年少无知的母亲怀着她又嫁给了许国栋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许国栋娶回了心目中的女神，才发现自己是个现成的爹，就和黎曼有了故事。甚至放任了黎曼动手害死了她的母亲。
她，长相颇像母亲，许国栋有几个瞬间，也是对她有几分真心的疼爱的。
只是，终究不是亲生的，也不存在血脉亲情。
所以，许国栋永远更亲近许知意，对她，不闻不问或者算计的时候更多吧。
就好像，她觉得许知意的猪脑子和许国栋如出一辙。
她一直不太明白，她的母亲，印象里似乎永远都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的高智商随了谁？
曾经笑言许国栋生不出她这么聪慧的孩子，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的亲爹是林广白。
虽然人渣了一点，抛下怀孕女友一去不回，但至少脑子还是有的。
“江南林家，不比江家差。”江昱川道，“而且，他毕竟全榜第二。”
在s横空出世前，林广白叱咤黑圈多年，财富积累不会少。
许星言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一边敲，一边说：“那史蒂文岂不是我哥哥了？”
“嗯？”江昱川不开心了。
哥哥是这么随便就可以多一个的吗？
许星言只以为江昱川是不懂其中缘由，好心为他释疑，“史蒂文是林广白一手养大，教出来的。在法律关系上，林广白也是史蒂文的养父。”
别说江昱川，很多黑圈的人也不知道林广白和史蒂文的关系。只知道这两人经常在一起，林广白更像是史蒂文的经纪人，史蒂文做的所有单子，都是经过林广白之手的。
就连她，她接受负责的所有单子，户对接的也是林广白。
说到头，黑圈最大的赢家还是林广白。
第一是亲闺女，第三是干儿子，自己占个第二。
“所以，”许星言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关闭电脑，“如果史蒂文知道我是林广白的女儿会不会很崩溃？因为在天赋面前，他的努力只能屈居第三！”
全榜第一确实可以底气十足地嘲笑全榜第三。
“调皮！”语气依然是宠溺。
电话铃响，江昱川接电话。
顾远谯打来的，声音惊喜：“川爷，可以啊，你和s关系不错吧？电脑系统都恢复了。”
江昱川看着眼许星言递给他的小纸条。
纸条上，字体清秀：顾远谯的电脑里有一些东西，我刚才太生气都黑了。
江昱川开了免提，“有重要文件丢失吗？”
“还在统计。”
江昱川道：“你的电脑你看了吗？”委婉暗示。
“看了，没丢文件，很正常。”
“嗯。”
江昱川挂了电话，看向许星言：“应该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吧，不要在意。”如果是在意的东西，顾远谯早就暴跳如雷了。
许星言点点头，不重要就好。
而顾远谯，想想川爷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又打开自己的电脑查看了一遍。
眼泪掉了下来。
他的隐藏文件啊！
那里面装着他的青春啊！
该死的s，偷走了他的青春啊！
“川爷，还能联系上s吗？”顾远谯哭唧唧。
s，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去哪里找回他的青春？
江昱川正在浏览许星言发给他的那些从顾远谯电脑里“顺”走的不重要的资料。
他觉得牙酸！
没想到啊，顾远谯的话痨皮囊之下，竟然住着一个痴情情圣。
顾远谯留着大学里和初恋女友的书信往来，留着他们的合影……
“你的情书，s说她要留作参考。”
对，小祖宗就是这么说的。
并且对顾远谯酸不拉几的文采进行了高度赞扬！
没想到小祖宗竟然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