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白月光以唢呐服人, 第 64 章 呐呐呐呐-以免费阅读

第 64 章 呐呐呐呐-以
    姬冰玉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了己想骂人的欲望。

    ……才怪!

    去他爹的礼仪修养!这特的都是什事啊!这字不是你己取得吗?!

    退一万步而言即不喜欢找个女儿了,你宫不吗!直接切除孽根,得道飞升,难一个小姑娘干什!

    姬冰玉根本想不明白这位江城主的脑回路,她觉得己也完全不用想明白。

    见姬冰玉久久不言,似是因想到什而陷入沉默,最后反倒是韶阳羽率先开口。

    “小师妹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

    韶阳羽轻轻拍了下姬冰玉的手腕:“后来我一气下放言要与他断绝关系,又离家出,阴差阳错地被师父捡了回来,如今活得倒也挺好。”

    这一想,韶阳羽倒是露出了几分发真心的笑容来:“都过去了。”

    “……可我觉得不把他折腾一顿,这事我过不去了。”

    姬冰玉故意做出了一幅大大咧咧的暴躁模样,成功惹来了韶阳羽的一笑,紧接着姬冰玉趁她不备,反手握在了韶阳羽的腕上。

    不出所料,姬冰玉想。

    韶阳羽现在的体温低的可怕,手腕上冰冷一片,像是被霜雪覆盖,没有半点温度。

    仅仅凭借这一握,姬冰玉知道韶阳羽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宁静。

    她是没有放下,也做不到将这样惨痛的过往云淡风轻地略过。

    “师姐。”姬冰玉抬起,认真道,“你想做什?”

    “……我也不知道。”

    韶阳羽忽然有些泄气,她将视线投向了窗,只见一片昏黑中隐约冒出了几丝光亮,韶阳羽下意识抬起头,却没有在天上找到月亮,只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哦,,如今已是第二日了,月亮确实不该那样的显,因太阳即将升起了。

    正如黑夜,即恐怖,也终是要过去的。

    或许是前喝了些酒的缘故,韶阳羽的话变得有些多:“其实我依旧想不通。”

    “他什那样我……他是我的父亲,难道他不该是最爱我的人吗?”韶阳羽迷茫道,“我也曾想过,是不是我真的不好,不够乖巧,也不算听话,长得也不可爱,所以完全不讨人喜欢……”

    姬冰玉安静地着她。

    韶阳羽的性格绝不是那种会怨艾的人,即曾经有过短暂的迷茫,现在的她,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韶阳羽说这些,绝不是在博取姬冰玉的同情,也不是在卖弄曾经的悲惨而求得怜悯,她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果然,说到这的时候,韶阳羽忽然嗤笑了一声,低头又己倒了一杯酒:“后来我才知道,这与我无关。”

    “是他,江望,这一切都是他己惹出来的是非。”

    韶阳羽扯起了嘴角:“我的母亲叫韶芝云,而江望——他的本命叫江晖,他和我的母亲在一场祭祀上相遇,然后他称‘灯火阑珊,望望芝’,甚至己取了个字叫‘望’。”

    “望望芝,遇卿难忘。”

    韶阳羽说到这句话时,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不仅如此,让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叫他‘江望’,闹出了好大的一场动静,郎才女貌,又勉强门当户——当年谁听了又不说一句‘天赐奇缘’‘般配至极’。”

    “我的母亲也是这觉得的。”

    “她忘了,除了她,韶府有一个表小姐,字里也有‘芝’。”

    姬冰玉的心忽然‘砰砰’地跳了起来,就听韶阳羽缓缓道道:“是我母亲的表妹,叫苏芝月。”

    苏芝月……

    苏芝月!

    姬冰玉猛地一抬头,她几乎控制不住己的嗓音:“是她?!……是雁流苏的母亲?!”

    韶阳羽道:“是啊,是她。”

    “望望芝……呵,在此前谁能想到,他望的却不是晴空白日的如云芝兰,而是那幽静深夜的清芝星月!”

    姬冰玉小心翼翼道:“你的母亲……”

    “她早已去了。”

    韶阳羽闭上了睛,压抑住了中的情绪,再次睁开时,已然平复了心绪。

    “母亲临前与我说过,这一切不是苏芝月的错,包括她和江望的初遇——这一切,不过是那个男人故深情而做下的局罢了,而苏芝月,她确实是不知情的。”

    “就连她后面去寻找浮屠天境,也是想要我母亲求得一份续命良药。”

    姬冰玉听得心情有几分复杂。

    因着姬重雪的缘故,虽然在原身的记忆里,她也没见过苏芝月几面,姬冰玉天然此人产了很深的厌恶。

    如今乍一听这些,竟然让姬冰玉产了几分不真实的撕裂感。

    就好像一个本该纯粹恶毒的配角忽然变得丰满,有血有肉了起来。

    就像姬重雪,人人皆知她婚姻不幸,如今提起也多有叹息怜悯,却已经很少有人想起,曾经的姬重雪也是一个高傲冷淡的少女。

    姬冰玉想,如果姬重雪当真泉下有知,大概宁愿旁人少些她的怜悯,多记住一些她灿烂骄傲时的模样吧。

    这一切固然是雁家所,苏芝月同样在其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这一想,姬冰玉不由问道:“可是伯母的身体……”

    “不是苏芝月。”韶阳羽摇了摇头,她抬道,“是江望。”

    姬冰玉难以置信:“他竟然己的妻子痛下狠手?!”

    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

    接下来,在韶阳羽的描述中,姬冰玉有幸听到了一场修仙界版本的杀妻案。

    起初,江望苏芝月一见倾心,在明智苏芝月不会答应他的情况下,他仍痴心不改,故深情,强使计,娶到了苏芝月的表姐韶芝云。

    然而江望不知道,一个人的爱意是最难伪装的,伪装一时好,若要伪装的长久,想要成功,就必须将己都骗过去。

    而显然,江望没有这样的天赋。

    他一面急不可耐地将韶芝云娶回了家,一面又开始怀念其曾经遇见的苏芝月的温柔小意。一来二去,江望干了一件绿唧唧古早文里男主标配剧情——

    他,开始大规模的寻找替身。

    有的替身睛像苏芝月,有的替身鼻子像苏芝月,有的替身身形像苏芝月,有的替身神态像苏芝月,甚至有的替身是哭起来的样子,与苏芝月有三分相似……他

    她们都被江望想方设法地带回了府中。

    随后江望干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

    他将这些女子展示了雁文涛,并询问方:“她们可美?”

    雁文涛不知情,笑着答了一句:“二八芳龄,如何不美?”

    于是江望点点头,又问:“若我将她们尽数赠予雁兄,可否换取芝月一人?”

    姬冰玉:……

    听到这里时,姬冰玉就已经确定这江望的脑子恐怕有点毛病了。

    “所以,因伯母发现了江望这个秘密,江望就下了狠手?”姬冰玉猜测道。

    “不,不是。”

    韶阳羽道:“是后来,虽然江望没有将这些女子送出去,通过寻找替身的这几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商机。”

    “那是,将这些或是拐骗、或是被贩卖来的女子精心培养,放入各个人家中,成他独一无二的细。这样一来,若是那女子能下孩子,会是江望天然的助力。”

    韶阳羽语气平静,姬冰玉却听得悚然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是真让江望成事,以后这修真界岂不是遍布了他的线?!

    说是“翻手云,覆手雨”也不过。

    到时候天下奇珍尽归于他,成神成魔全在一念间!

    “我草……”姬冰玉喃喃语,“这简直是传||销天才啊。”

    天才?

    什“天才”?

    韶阳羽没有听清,好奇道:“师妹在说什?何要夸他‘天才’?”

    “不是夸他,是在骂他。”姬冰玉纠正道,“类似于‘活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意思。”

    “原来如此。”

    和姬冰玉说了会儿话,韶阳羽倒是清醒了很多,她笑了一下道:“是啊,千刀万剐,都是宜了他。”

    “我的母亲……”

    韶阳羽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了江望的所所,从小被韶家教育出来的女儿,尽管她毫无修仙天赋,可她的骄傲和底线,亦使得她不认同江望的想法。”

    “得多了,我的母亲萌出了一个想法,她企图将那些女子救出阴森可怖的地牢中。”

    这句话说完后,又是长久长久的沉默。

    “……她失败了。”韶阳羽轻声道,“不止是失败了,连累了她的性命。”

    这才是韶阳羽心中真正的疤痕。

    用灵力鞭在脸上划出的痕迹纵使再深再深,也有痊愈的一天,更何况韶阳羽已经是筑基顶端的修士了,绝不是那些风吹就倒的娇弱人,而江城主如今也不过是筑基巅而已。

    不过是一个同等级的修士在她脸上划下的痕迹,韶阳羽怎会治不好呢?

    再退一万步而言,即韶阳羽治不好这道疤痕,她的身后有长清门,有雪腴峰,有容清垣这个不知身份到底是什的神奇师父。

    姬冰玉可不信能把雪腴花当熏香的容清垣,会吝啬一些药膏。

    所以,韶阳羽面上的疤痕在,只能是一个原因。

    ——她己不愿意痊愈。

    “我一直在想我该做什,也有想过我能做什。”韶阳羽捏着酒杯,神色颇有几分黯然,“可是想到现在,我依旧不知道该怎做才是最好的。”

    她的母亲做了她认的事,却连累了己的性命,甚至累及亲女儿。

    韶阳羽不怕身死。

    她只怕她也会连累到姬冰玉——有沈和歌、郦抚卿,甚至是容清垣。

    他们是她在这个上最亲近的人,韶阳羽宁愿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姬冰玉道:“没关系,这又不急于一时,师姐大可以好好想。”

    姬冰玉知道,韶阳羽虽然常常以无情铁血的一面示人,她绝非那些真正冷心冷情,不物所动的无情者。

    倘若真与大道无情,那该安心地呆在雪腴峰上,既不过问事,也不参与任何的除魔铲妖,一心一意只管修炼是了——缥缈峰的乾明真人,包括他的大弟子温烨然,不正是这做的吗?

    韶阳羽显然与他们不同。

    她有己的思想,有己的目标,往更大的方向说,韶阳羽有己的道。

    而韶阳羽的道,绝非是苟全性命于山林间,不问事地消极度日,口中念着“四大皆苦”,将前尘往事尽数归于尘土,甚至因着这江家或许会重新起势,攀附上去,拿回一个“城主女”的头衔——

    就不是韶阳羽了。

    正如曾在皓空上展翅翱翔的鸟儿绝不愿再次回到笼中一样。

    无论是金笼是银笼,无论这笼子是用多珍贵的材料所制,无论上面精心雕刻着怎样的花纹,甚至无论笼子的拥有者耗费了多大的心里去打造它。

    在见识过海阔天空的鸟儿面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束缚。

    “……只是无论师姐想做什,或是打算做什,都不要忘记我呀。”

    韶阳羽搭在酒杯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她抬眸向姬冰玉,只见她的小师妹笑得灿烂,带着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就算我不,不是也有大师兄、三师兄吗?大不了有师父帮我们兜底呢!”

    “所以师姐。”

    姬冰玉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韶阳羽的杯子:“师姐想做什,就去做吧。”

    姬冰玉忽然想起一句曾经风靡于南极空间中的非主流话语。

    “喜欢一个人既是软肋,也是铠甲。”

    虽然放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也差不多?

    姬冰玉支着下巴道:“我们都希望师姐越来越好,若是师姐因顾忌我们而放弃心中所愿,恐怕就连三师兄听了都会气。”

    韶阳羽定定地着姬冰玉,半晌后,忽然笑出了声。

    “好。”她说,“我想继续我母亲的愿望。”

    “师妹,可否愿意帮我?”

    这句话出口,韶阳羽一改先前的迷茫颓丧,本有些许空洞的神逐渐聚焦,变得越来越坚定,像是久迷深海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归去的路途。

    姬冰玉睛发亮,一拍桌子:“太好了!不瞒师姐,我想油炸江城主府很久了!”

    被姬冰玉这一搅合,室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韶阳羽神色明显也缓和下来,她淡笑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姬冰玉点点头。

    毕竟她上次“油炸雁府”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惊人,令许多人胆战心惊,这江城主府想必也戒严不少。

    “有一事。”

    韶阳羽忽然想到:“虽然如今没能讲这些女子送往大家族中,我觉得依照江望的勃勃野心……他应该快忍耐不住了。”

    “先前听师妹提起那位百蕊凤家的少爷亦在淮州桃城中,我想他如今若是孤身在,难免会有些危险。”

    这一想,确实如此。

    凤空澈耳根子软,纵使冷静下来独处的时候能分析出诸多弊病,可一旦让他与旁人接触,别人稍微说句哄他的好话,或是哭哭啼啼几声,凤空澈的心会在不知不觉中偏移。

    巫九冰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然,姬冰玉不否认这其中有原界天柱祟的缘故。

    “,师姐放心。”姬冰玉道,“等明日遇见师父时,我一定转达。”

    然而姬冰玉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容清垣提出,容清垣己就主动开口提及了凤空澈。

    因——

    “凤空澈被人带了。”

    ……

    ……

    是的,这就是姬冰玉现在乔装打扮混入了江城主府的缘故。

    说来也是巧,这雁家刚刚落败,江城主刚刚得到些权势,第一件事,就是举办一个比武盛会,广招天下英才。

    而最后的胜者,会改姓氏、入族谱,成江望的继承人。

    当然,虽然有容清垣在,他依旧没有出手,而是选择旁观。

    如何带出凤空澈,如何探查江府后院,如何将事情公于众——

    这一切的一切,都由姬冰玉、郦抚卿、韶阳羽共同计划。

    姬冰玉万万没想到她昨天在说“又不急于一时”,今天就要被迫让韶阳羽开始选择油爆是油炸,在愧疚余,她只好先将一些基调定下。

    比如——

    “师姐,江府你想要几成熟?”

    “师姐放心,江城主我一定会留你的,雁流苏和她那倒霉弟弟你必须留我,我这次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师姐师姐……”

    见姬冰玉缠着韶阳羽说个没完,刚结束神游的郦抚卿再次着韶阳羽发呆。

    姬冰玉没忍住,轻咳一声,小声道:“师姐,大师兄今天好像一直在你诶。”

    是的,从知道了韶阳羽的身后,郦抚卿就一直开始神,面上的神色纠结,时不时又会突然傻不愣登地笑起来,恍若地主家成功掰下了一截苞米被狗啃了的傻儿子,简直让姬冰玉都没。

    旁人都能察觉到的事情,韶阳羽正主,没理由感受不到。

    见姬冰玉挑破,韶阳羽正好借此机会向郦抚卿,直接问道:“大师兄可是寻我有事?”

    见郦抚卿不知何又开始神,姬冰玉恨铁不成钢,狠狠地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啊?啊!有事,有事的!”

    往日里最容易被撩起怒火的郦抚卿,这一次甚至没有和姬冰玉计较。

    姬冰玉神色愈发古怪了起来。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嘴,他了韶阳羽,抿起嘴唇,往日邪魅狂狷的神情尽数化了一腔柔情,脸颊旁升起了淡淡的绯红色,起来格娇羞。

    “也没、没什大事情啦。”

    姬冰玉:“……”

    你能想象一只常年拆家的哈士奇突然眨巴着娇滴滴地着你,声音也从‘呜呜呜呜呜’,转向了‘嘤嘤嘤嘤嘤’吗?!

    姬冰玉:救命.jpg

    如果她有错,门规尽可以将她处罚,而不是让她直面这样可怕的现场!

    韶阳羽显然也被恶心的不,她毫不掩饰地皱起眉毛。

    比起姬冰玉只敢腹诽,韶阳羽就直白多了。

    她着郦抚卿满嫌弃道:“大师兄有话直说,大可不必做此姿态。”

    如今他们三人掩盖了面容,姬冰玉和郦抚卿都做寻常侍女奴仆打扮,而韶阳羽则是伪装成要被招待的宾,二‘男’一女于后院中,倒也不太惹人注意。

    故而韶阳羽即是嫌弃,也是压低了声音的。

    她的声音本就沉静,如今伪装成少年,更是将声线刻意压低。

    本就低沉的声音多出了几分沙哑,居然有了些难言的性感。

    姬冰玉早就明确了己的任务,除去必要时候动手,她今天主要负责插科打诨,调节韶阳羽的心情。

    比如此刻。

    姬冰玉觉得是时候己这个气氛组出场了,她刚想夸一句好听,又被郦抚卿抢了先。

    只听郦抚卿‘嘤’了一声,然而羞答答道:“二师妹今日的嗓音格好听。”

    姬冰玉:“……”

    韶阳羽:“……”

    她深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如今在江城主府,韶阳羽不方直接动手,否则她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你到底要说什?”韶阳羽压低了声音,难得带上了几分情绪,“有话快说。”

    也就是二师姐涵养好,姬冰玉想,若是放在她身上,恐怕马上就要说出这后面的那一句话了——

    有屁快放!

    “有事……一点点小事……”

    “咳……就也不是什大事……”

    韶阳羽最后的耐心宣告殆尽,她面带寒意地了郦抚卿,冷冷道:“那你就不必说了。”

    “不!我偏要说!”

    郦抚卿被她这一激动,十分倔强地开口:“二师妹,你小时候有没有救过一只小小的、可怜的、受伤的小兔子?”

    姬冰玉:哇哦!

    她立即转头向了韶阳羽,只见做男子打扮的二师姐韶阳羽淡定回头:“没有。”

    郦抚卿一怔,他失落地垂下头:“哦,好。”

    往日里郦抚卿总是跳脱张扬的,此时见他忽然萎靡起来,不止姬冰玉,就连韶阳羽都多出了几分不忍。

    她张了张口,刚想安慰几句,就听郦抚卿再次开口。

    “没事的,二师妹。”

    郦抚卿微微抬起下巴,四分一侧脸暴露于阳光下,显出了几分脆弱,琉璃似的浅色瞳被光线一照,竟然有几分彩云易逝的破碎感。

    姬冰玉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这表演,好特熟!

    “二师妹不必担忧,今日以师妹重,突兀提起那些过往,是我唐突。”郦抚卿勉强地笑了笑,更显出了几分失魂落魄的可怜来。

    说完这话后,郦抚卿脸上又重新扬起了张扬笑容:“这些小事以后再说,现在二师妹快去前厅吧,等着你打败那狗屎城主呢!”

    姬冰玉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这语气,好特耳熟!

    见几人已经踏入前厅,姬冰玉忽然听见了一阵传音。

    [怎样怎样!小师妹,我刚才是不是反应很快?]

    郦抚卿兴致勃勃道:[你这别说,这些话虽然矫揉造,又格令人舒适,啧,怪不得有些人就喜欢用这招勾人,比如容清垣这老东西——哦了小师妹,我刚才那几句话,有没有学到容清垣的精髓?]

    姬冰玉了郦抚卿,欲言又止。

    该怎告诉他,己刚刚从踏入正厅时,就将与容清垣的传音打开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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