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还珠之我的小日子它不香吗, 第 21 章 死讯-还珠之我的小日子它不香吗百度云免费阅读

第 21 章 死讯-还珠之我的小日子它不香吗百度云
    黄昏过后,缺月低垂。

    残戈断剑,残肢破体,

    硝烟弥漫,散兵破旗,

    入耳皆悲鸣,入目皆悲凉。

    无数清军在战场上四下寻觅,喊着,“福将军……你在哪里啊......”

    刘德成站在高地,眼中映着火光,“额驸!你在哪里啊!!福将军……你在哪里啊......”

    永琪靠着战车躺着,他额头受伤,整个人昏迷不醒,箫剑和军医围绕着他,给他包扎。

    箫剑紧张的看着军医,询问道,“军医!五阿哥的伤势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军医手上动作不停,“五阿哥鸿福齐天,我看着应该不会有事,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了不少血,又伤在头部,头部的伤比较复杂,可能他就这般昏迷不醒,又可能是醒来之后记不住事情......”他又提议道,“军师,我们不妨喊喊他,看看眼下能不能把他喊醒!”

    “好,那就先试试!”箫剑晃了晃他的手,焦急地喊着,“五阿哥!醒一醒!你醒一醒啊!五阿哥……”

    而周围的士兵也自发围了上来,也在旁边大喊,“五阿哥!五阿哥!五阿哥……醒一醒!五阿哥……”

    永琪也渐渐有了反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呼吸着带着战场硝烟的空气,声声呼唤、推搡和火把的灼热逐渐唤回了他的神志。

    箫剑见他转醒,也是惊喜,“醒了醒了!”

    永琪眼风稍稍一斜,看见周围的一大群人,挣扎着要坐起身子,下一瞬他痛呼了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哎哟!好痛!”

    军医急忙把他的手拉下来,劝诫道,“先不要碰,额头那儿有伤口!”

    萧剑握住永琪的双臂,盯着他,切切道,“五阿哥,你醒了就好!知道你没事了,我心里就放心了一大半,眼下我还要去找尔康呢!”

    永琪听到尔康两字,心神一震,瞬间眼神清明,他一把抓住箫剑的衣服,急问,“尔康在哪里?!”他望了望四周,挣扎着起身,萧剑赶紧扶住他,“尔康呢?!尔康他怎么了?”他回忆了一下,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拉住了萧剑,“我记得看到他中箭……尔康他怎么样了?!尔康!他在哪里啊?”

    “还没有找到尔康……他好像也不只是中箭,我看到他倒地后,刀剑战斧都朝着他身上砍去过……可是,眼下就是找不到他的人,我再去找!”箫剑说着。

    军医上前,扶着永琪的肩膀,“五阿哥!找额驸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您的身体重要,还是赶快躺到担架上去,我们送您回营地!”

    “我没事!”永琪一把甩开军医,激动的喊,“你们不要管我!全部都去找额驸……”说着,他踉跄着向四下搜寻,状若疯狂,“尔康……尔康……你在哪里?尔康……”

    “还是我去找!你听我的,先回营地休息,好不好?!”箫剑稳住他的身形,郑重地说道,“你才清醒过来,身上也带着伤,不要任性!你千万不能倒下!”

    “我不要!我不要!”永琪大声拒绝,“尔康……尔康……”对着四下的士兵们大喊,“兄弟们,快四处找找!说不定他受了重伤,被压在哪里,一时说不了话,无法回应我们……”

    见永琪如此逞强,箫剑叹了口气,也赶紧吩咐,“扩大搜寻的范围!沿着缅军撤退的方向,一路找过去!”

    刘德成拱手,急忙答应,“五阿哥!军师!我带一队人马去找!”他转身上马,带着一队骑兵远去。

    永琪由着萧剑和军医扶着,大声高呼尔康的名讳,他突然瞧见一个趴着的却身穿镶红旗的将士,连忙脚步不稳地上前,他急忙翻过那个人的身子,却发现不是尔康。

    永琪眼神一暗,但下一瞬,眼底又燃起了希冀,他大呼,“尔康!”

    箫剑也在整个战场奔走,到处呼唤。

    他们翻开重叠的尸体,拉起倒翻的战车,捡起铺地的大旗……但就是这样恨不得掘地三尺地找法,把整个战场都找遍了,也还是不见尔康的踪影。

    到了这个时候,永琪也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迈不开步子,他停了下来,靠着破了的战车,粗喘不已,神色浑浑噩噩,嘴里只知道一个劲地念叨着尔康的名讳。

    箫剑脚步轻浮地走了过来,他按着永琪的肩膀,“还是找不到人......但是尔康的盔甲那么明显,整个军队里也只有几个人才能穿着这种规制的盔甲,就算远远隔着,都应该看得到才对......”他眼一亮,断言道,“我猜,他一定被猛白俘虏了!”

    永琪拽着萧剑,起了身,“如果他被猛白俘虏,那就代表着他还活着!”他四下看看,面色掠过焦急,“我要亲自带一队人马,一路追过去找!”说着,他朝着远处大喊,“我的马!”

    士兵牵来战马,永琪还没上马,就被箫剑拦腰抱住。

    “你回营地,我去找!”箫剑说。

    “我可以,我没事,我要去……”永琪大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高呼,“找到额驸了!找到额驸了!”

    永琪和箫剑停下手中的动作,急忙看过去。

    只见刘德成翻身下马,苦着一张脸,话中动容,“额驸……额驸已经为国捐躯了!”

    两人都瞪大眼睛,眼看着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把尔康的尸体从马背上抬下。

    箫剑早已扑到尔康身边,一看,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五阿哥!不要过来!”他心下也不免觉得不忍,偏过头,声音微有嘶哑,“他已经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了呀……”

    永琪看了一眼,心态崩了,他梗着个脑袋,抗拒着,“不是他!这不是尔康……这位将士的脸都被划花了,仅凭一身盔甲怎么能确定他的身份?!不是他!不是尔康!”

    刘德成举着尔康的佩剑,上前,悲痛不已,“我们发现此人时,这把剑还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箫剑上前接过,手指摩挲着剑柄的“福”字,皱着一张脸,声音微颤,“没错!这是尔康的剑!”

    永琪红着眼,身形不稳却还是坚持否认道,“不是他!不是他!他有紫薇的同心护身符,有皇阿玛的吉祥制钱,盔甲领子里还有紫薇亲自绣的紫薇花,里面藏着平安符……天神诸佛护佑着他,他怎么可能……这不是他……”

    永琪咆哮着,扑了上去,往地上那人的脖颈处摸去,拉开,登时看到了红绳绑着的同心护身符,他把它抓在手心里,心里激灵一沉,指尖微微颤了一颤,“紫薇的‘同心护身符’?!”他顿时从嘴里冒出哽咽的声音,眼泪终是坠下,“不可以,尔康!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们一起来的,也要一起回去!你要是再这么躺着......紫薇怎么办?!东儿怎么办?!你阿玛额娘怎么办?!不要!不可以!”永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仰天长啸,“尔……康……”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紫薇又从噩梦中惊醒。

    紫薇一惊而醒,陡然坐起,环顾四周,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尔康……”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在哪儿?”

    小燕子拉住她的手,瞪大眼睛,仔细端详,“你在景阳宫呀!你进宫陪我,已经快十天了!”

    紫薇神思恍惚,却坚定道,“我看到尔康了……他回来了……”

    “那是梦!我也做过好多这样的梦,梦到永琪回来了,可是醒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小燕子安抚她,用袖子拭去她额上因噩梦魇出来的的冷汗,“你好好冷静下来,想想看,永琪和尔康都在云南打仗,怎么可能会在这呢?!”

    紫薇眼皮灼然一跳,似被火苗烫了一般,“是梦吗?可是为什么梦里的尔康那么真实?我能触碰到他,能感受到到他的体温,他说的话,我即便醒来了也会记得清晰......是梦吗?梦会如此真实吗?”

    她突然想起尔康的‘灵魂’之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小燕子抱住她,劝道,“不要怕!只是做梦而已!他们去了那么久,我们除了梦到他们,还能怎样呢?”

    紫薇回抱小燕子,心中仍是惊惧。

    同一时间,清军营地。

    永琪头上血迹已经渗透包扎,脸色惨白的坐在营火堆旁,他双手紧握着杯子,手背青筋暴起,身子不住地微颤。

    箫剑在他身边坐下,徐徐吹箫,箫声凄凉,他神情悲痛。

    一曲未终,箫剑眼眶含泪,“这样的牺牲,未免太惨重了!”

    永琪闭目,一语不发。

    “五阿哥,你身上有伤,还请你早些休息吧!”

    永琪还是一动也不动。

    这时,刘德成奔来汇报,“报告五阿哥,军师!所有牺牲的弟兄都已经挖好了坟墓,明天一早就用军礼安葬!”他顿了一下,“不知道......额驸的遗体,是不是也葬在这儿,等以后再来迁葬?”

    永琪跳起身子,将手中的杯子猛掷在地,“尔康怎么可以葬在这里?!紫薇东儿还有他阿玛额娘都还在北京盼着他!都在等他回去!谁也不许动他的遗体!不许下葬,不许火化,我要带着他走!我到哪儿,他到哪儿!我们一起来便一起走!我要一路带着他,把他带回家!现在,你们去把他搬到这儿来,我要看着他,我要陪着他!”

    刘德成猛地一惊,失声道,“五阿哥……这……这不大好吧!眼下这仗还没打完,若是一路带着,也不知道要带多久?!”他踌躇着开口,“天气潮湿,雨水又多,遗体不马上处理,只怕会……会……”

    永琪大声打断,根本不想听到那个字眼,“你闭嘴!我说......把他搬过来!搬过来!”

    箫剑给了刘德成使了一个眼色,刘德成这才嗫嚅着,“是!我知道了!”

    等刘德成退下,箫剑和永琪彼此凝视。

    永琪踉跄一跌,一下子坐在地上,他用手遮住了脸,声音也失了腔调,哽咽道,“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紫薇?!等回到北京城,我还是生龙活虎的,而尔康呢,会是一堆白骨吗?紫薇怎么忍受这个?她怎么接受得了这个?”

    闻言,箫剑也怔怔的,心中沉沉地有痛楚蔓延,也没有心气安慰永琪了,他又举起箫,再度吹奏着《你是风儿我是沙》,只是这曲子再不复当初意。

    几个士兵捧着尔康的盔甲、长剑等随身物品走过来,汇报道,“报告五阿哥,军师!额驸的盔甲已经清洗干净,血迹都清干净了!额驸的遗体也换上了他的官服……这是额驸身上的遗物,刘总兵要我交给五阿哥!”

    永琪接过尔康的遗物,心里是那样得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内心仿佛被刀绞一般。

    “我看着他中箭,我怎么没有立马冲过去?!我为什么会被缅甸王缠住?!我为什么会被眼前假象所迷惑......中了缅军的圈套?!我冲动,我考虑不周,我算什么主将?!我保护不了尔康,我又算什么兄弟?算什么朋友?我们当初一同离开北京的时候,紫薇和小燕子追到城外来送行,紫薇再三叮咛,要我和尔康彼此照应,我明明也答应了她……”他狠狠抓着那个吉祥制钱,眼里尽是血丝,“吉祥制钱,大吉大利,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喉咙口有些哽咽,鼻翼翕动着,一时之间也说不下去。

    箫剑上前展开那件盔甲,翻开衣领,露出那朵染血的紫薇花。

    他睁大双眼,诧异道,“染血的紫薇花!”他半阖着眼睛,眼睛干涸得刺痛,静默良久,开口道,“这朵紫薇,总算伴着尔康,走到最后一程!”

    这时,几个士兵抬着军旗盖着的担架过来,“报告五阿哥!额驸的遗体在这儿!”

    “放在这儿,放在火边!别让他冷着了!”永琪哑声。

    担架放在他们身边,整个遗体被军旗从头到脚覆盖着。

    永琪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言不语,手里摩挲着那个吉祥制钱。

    箫剑开口提议,“那个‘同心护身符’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我们最好再帮他戴上去!”

    “......”

    永琪看看担架,又看看炉火,感叹道,“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箫剑无语,干着眼睛。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在号角声中,永琪安葬了战死的将士。

    刘德成双手捧着酒器,递给他,永琪接过,慢慢将酒倾倒在地上,沉痛念道:

    “永琪路远迢迢,带着各位来到前线却不能把各位英雄带回北京......只能让你们留在这儿,遥望故国河山。

    永琪愧对各位在天之灵!

    你们身经百战,英勇过人!马革裹尸,名留千古!

    永琪将带着你们的英魂回去,希望你们神游不远,魂兮归来!”

    永琪祭完,士兵们开始铲土,一铲一铲的铲进坑里。

    永琪和箫剑肃然而立。

    就在此时,烟尘大作,傅恒带人赶到。

    刘德成大喊,“傅将军到了!傅将军到了……”

    傅恒快马加鞭,急驰而来,大喊着,“五阿哥!我们胜利了!缅甸大军已经撤退!我们胜利了!”一跃下马,兴奋道,“这次普腾之战,我方虽然损失惨重,但缅甸也一样损失惨重,再加上我们收复了九龙江,猛白一下子便不打了!他带着象兵部队,连夜退进虎踞关!所以,我们的战事结束,我们胜利了!”

    顿时间,士兵欢声雷动。

    永琪浑浑噩噩,“你是说......战争胜利了?我们打赢了?!”

    傅恒仰天长笑,“是!打赢了!所有的失地都已经尽数收复了!”他朝着北京城的方向拱手,“我们可以回京见皇上了!”

    “打赢了……打赢了……”永琪扯着嘴角,笑着,笑容之下满是悲凉之意,“哈哈哈哈!打赢了!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我们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多少将士行军几千里,离家别子的,最后死在这个陌生的地界,终究化为一捧捧黄土!失去了尔康,我们这些挚友都心中悲痛,无法放下!对所有牺牲的弟兄来说,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挚友也都等不到他们回家了!赢了!是的,我们赢了,可是……这场胜利与我而言是悲大过喜!”

    箫剑叹息,拍了拍永琪的肩,面色哀伤,“你心里的痛,心里的苦,我们都感同身受,我也难过得不得了!但是,胜利总比失败好,无论是活着人,亦或是牺牲的人,我们都需要这场战争的胜利对我们的付出做出肯定,想必尔康在天之灵,也会宽慰许多!最起码,不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傅恒也上前,收起笑容,眼中尽是诚恳之色,“额驸的牺牲,我已经得到消息了!我想,额驸为国战死,事极光荣!这就是战争,沙场无情,刀剑无眼,生死就在一线之间!还请五阿哥节哀顺变吧!”

    永琪默然片刻,紧紧抿嘴,他知道自己肩负重担,绝不能深陷在这样的悲哀里,他勉强地振作了精神,低声呢喃道,“傅六叔,找一口好棺木,我们把尔康的遗体带回北京去,让他能够葬在福家祖坟里......”

    “是!”傅恒颔首,恭敬地应道。

    紧接着,清军拔营北上,踏上返程。

    得知萧剑不回北京时,永琪是震惊的,“你不去北京了吗?决定了吗?”

    “是!请你代我转告晴儿,我对她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已经到了大理,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我的义父!最近一段时间,出了这么个伤心事,恐怕你这次回去......大概要面对很多问题。尔康的事,你接受不了,同样我也无法接受!不过......永琪,人是向前走的,你也要振作一点!”

    “我明白!”永琪凝视他,“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很快!晴儿在北京,我的心也留在北京!何况小燕子也在那儿……”箫剑说着,眼光变得深刻而恳切,“永琪,小燕子在感情上虽然迟钝,有时也听不懂你的话中话,但是,她是一个一旦爱上便认准的好姑娘。你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生活中没什么能打到她似的,但她是个小姑娘,在感情面前也会变得很脆弱!她爱你也怕失去你,你要理解她,可千万不要负了她,伤害她!”

    “你放心!”永琪叹着气,“经过这次的离别,我对自己看得很清楚,我一直都知道我深深地爱她,而不是知画!再说经过了尔康的事,我感触更深,人生苦短,我会珍惜和小燕子在一起的时光,旁的,都不重要了!”

    两人互视一眼,彼此心意了然。

    “那么......咱们就此告别!下次见面就是我带走晴儿之时!请你告诉晴儿,这是我的决心,也是我对她的承诺!”

    永琪点头,然后各自转身,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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