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 第 42 章 兄妹姐弟-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免费阅读免费阅读

第 42 章 兄妹姐弟-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免费阅读
    他的手指修长,抓过来的时候,苏锦整个人都懵了,除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气息也弱了许多。

    她一动不动,浑身僵得犹如一块木头,直挺挺的立在那,直到那修长的手指挤进指缝,轻轻交握。

    掌心相贴,却又隔着什么。

    苏锦这才好似回神,想要开口提醒他男女之防,可一瞧见那双至纯至净的丹凤眼,目色清澈单纯的看过来时,到嘴边的那些不许、不可以,便统统没了影。

    唯有耳边的红意不断蔓延,宛如春风一夜,吹尽枝头芙蓉。红粉相染,霎时盛开。

    沈原笑声更轻,也不敢逗得太过。

    他知晓这三个月对于苏锦是极为重要的一段日子,尤其上面还有不怀好意的豺狼盯着,若他靠得太近,只怕三月后苏锦内舍生公试推举,便成了问题。

    是以,他才按捺着念想,老老实实寻着由头前来。

    只不过一见了人,早就编好的说辞与疏离,全都做不得数。

    除了想靠近她,听听她的声音。

    也想将她抱在怀里,仔细寻寻她身上每一处都瘦了多少。

    更想问问,她现在可还会做关于他的梦。

    两人一站一坐。

    苏锦从未这样久的看过沈原。

    郎君似是羞恼她目色过于直白,极快地垂眸。

    她怔怔瞧着那双丹凤眼不自在的撇开,任由浓密似鸦羽的长睫轻轻垂下,在卧蚕处留下一方阴影。

    就连指缝中的温热也倏地收回。

    只留下一个的护身符,贴在不知何时汗湿的掌心。

    “你先坐。”沈原轻轻扯了扯苏锦的衣袖,“书院的功课是不是很累?”

    小心握住他给的护身符,苏锦摇了摇头,“书院功课倒是不多,只是苏某幼时未曾接触过射箭,故而需要比旁人付出更多努力。”

    她右手拇指上还缠着一圈棉布,勒痕深重,隐约还有血迹。见沈原看了过来,忙把右手拢进衣袖。

    “你受伤了?”丹凤眼中浮出一片郁色,忙问道,“我记得书院会给每位学习射箭的学子分发一个去了毛的熟皮子指套,你的呢?”

    苏锦一顿,想起那日负责协助教习射箭的徐微,笑着摇了摇头,“被我无意弄丢了。”

    她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沈原面前。

    本就紧张的姑娘,鼻尖都萌出了细汗,瞧着便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沈原心中喟叹。

    在这书院之中多得是费尽心思攀高结贵之人,只需所谓权势一个眼神,多的是前来找茬的刺头。

    是以,娘才会在苏锦入学时,亲自送她前来。为的便是给那些有心人瞧瞧,让她们清楚苏锦是沈府的人。

    可如今,还是有人敢借故欺她。

    便是苏锦不说,沈原也有所猜测。他记得前世之中,依稀听到过顾执说起书院学子。

    都是些披着笔墨的虚情假意之辈,身有傲骨的只不过区区三两人。就连你娘看好的......也只是个唯利是图商人罢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且书院之中来自商贾之家的学子也多不胜数,但能让娘看中的,多半都能成为内舍生。

    是以光这一条,就能排除大部分学子。符合顾执所说的,只有两人:徐微与桑璃。

    一个年少成名,一位大器晚成。

    偏偏,年少成名的这人心术不正,沈原一早就怀疑她与顾执勾结,只不过眼下还未有证据,故而还不能打草惊蛇。

    不能动徐微,就只能由着她暗地里欺负小笨鱼。

    光是想想,沈原心口都气闷难挡。更别提亲眼瞧见她为此无辜受伤。

    郎君眉头生皱,宛如推窗远看的那一脉山峦起伏,山尖覆雪,清冷厌烦之意稍现。

    薄唇紧抿,显然是生了气。

    黛眉下的双眸一愣,以为他恼自己做事马虎,难成大器。到时候连累恩师背上一个雕琢朽木的笑谈。

    苏锦面上更红,忙补充道,“沈公子放心,苏某必然好好练习,绝不负了恩师教导之名。”

    “手给我。”

    “嗳?”

    沈原垂眸,起身搬起木凳坐在苏锦身侧,便去拉她的右手。

    “沈公子,这样不......”

    “怎么不合规矩?”如墨的丹凤眼斜睨了过来,“娘说以后要收你做义女,那我们到时候便是兄妹。我瞧旁人家的兄妹都亲密的很,也不曾像你这般推三阻四。”

    “再者,爹也叫我与你多亲近亲近,说若我以后出嫁,你便是我值得依靠之人。”

    “你现在躲来躲去,可是嫌我,不愿让我依靠?”

    上挑的眼角说红就红,郎君眸中刹那间便有了水汽,朦朦胧胧看过来,登时看得苏锦哑口无言。

    沈原瞧她吃瘪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

    他就知道,若是说理,自己根本不是小笨鱼的对手,可若是比胡搅蛮缠,苏锦每每都会败下阵来。

    尤其他再稍稍带些泪,素日里说一不二的首辅大人便只剩乖顺,宛如躺在他砧板上的鱼,任其发落。

    “沈公子,苏某......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沈原委屈巴巴,眼眶里泪珠子乱转,“现在与我说话,还左一个苏某,右一个苏某。”

    他侧过身悄悄抹着眼泪,余光却还打量着手足无措的苏锦,又道,“爹说了,别人家的兄妹,说话可不这样。”

    “沈公子,苏某......”

    “你果真嫌我!”

    “沈公子,苏某,苏某当真没有嫌弃之意。不过如今恩师并未再提,苏某只是怕连累你声名。”

    自爹去世,她便一直是一个人,除了恩师每月派人送来的米粮。

    几乎甚少与周围邻居说话。

    她也不懂兄妹之间该如何相处,只是依稀记得年幼时,的确是见过家中姊妹兄弟多的童生,好似是关系亲近的模样。

    苏锦沉默了下来。

    沈原转身,看着她道,“娘都肯送你入学,爹也准备了入学礼。这哪一桩不是待你如亲女的模样。只不过,娘说不想旁人以为你的内舍生是靠沈府才得来的,因此才压着没提。”

    他说话真真假假,总归苏锦也不会亲自去问。

    沈原想过,光是等她醉酒后再偷偷地来解相思之苦,如今已不现实。

    倒不如就拿早前义女的这个由头,慢慢哄她,亲近她。

    总归现在的苏锦与人接触甚少,除了书本上写得男女之防,压根没怎么留意别人家的兄妹姐弟是怎么相处的。

    只要她一怀疑,自己就装哭。保管能将这条小笨鱼慢慢拢进怀里,再也瞧不见别人。

    “如此,是苏某狭隘了。”苏锦思忖了片刻。

    定是她心思不纯,才会格外防着沈原靠近。

    与其用大道理将他的一番亲近之意,满腔亲情拒之门外,倒不如收敛住自己那点亵渎之心。

    她不敢辜负恩师一片期盼,更不愿以后沈原作为独子,无人可依。

    只要她不再胡思乱想,应当能成为护他,可供他依靠的阿姐。

    “沈公子,我明白恩师一番苦心,你也莫要难过。”

    她说话的语气比先前自然亲近许多,沈原唇角一弯,还未擦干眼泪,就听苏锦又道,“不过,我虚长公子一岁,是以我们并非兄妹,而是结义姐弟。”

    “......姐弟?!”如墨的丹凤眼陡然不乐,他还想哄她叫几声沈哥哥听听呢。

    虽然现在听不了她叫哥哥,等以后成婚,自然多得是机会。

    沈原低眸想了想,点头。

    姐弟就姐弟。如此一来,他害怕伤心的时候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钻进小笨鱼怀里。

    美极的丹凤眼弯成了夜里的月牙,温柔冲苏锦一笑,“那这回可以给我瞧瞧你的伤了吧?”

    唤了淮安去教员那拿些药酒与棉布。

    解开缠在右手大拇指上的布条,沈原忍不住真的红了眼,他知晓苏锦向来刻苦,如今瞧见被弓弦擦出的伤口,心里恨不能将那徐微好好料理一番。

    “没事的,我不疼。”苏锦见不得他伤心,笑着小声解释道,“这伤常见,也不是只我一人有。”

    她有心宽慰,沈原更气。轻轻吹了吹苏锦拇指上的伤口,将淮安送进来的药酒拧开,“你忍着点,我替你清理伤口。”

    “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嘶!”逞强的话说了一半,只听见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沈原抬眸瞥了眼眉头紧蹙,咬唇不肯出声的姑娘。

    苏锦怕疼,非常怕疼。

    沈原早先并不知道。

    还是前世里宋致要她离开首辅府邸时,无心说出,他才知晓。

    原来沈府的翻案,并非顾执自说的什么仗义执言。

    而是素来怕疼的她一身血衣扛了酷刑,这才求得陛下恩准。

    想到这,他心里如同被带刺的藤蔓缠绕,轻轻呼吸都会让刺扎得更深,疼得难以抑制。

    长睫低垂,也难掩其中泪光。

    伸手把刚刚的油纸袋推到她面前,沈原低道,“你先吃些蜜枣分散下心神,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闷闷的,苏锦犹豫了片刻,用左手稍稍摸了摸他的鬓发,当真像个大姐姐一样宽慰道,“我是女子,受伤是常有的事。真的没事,你瞧,伤口虽然深,总归是结了疤。只要我以后练习时多多注意,会好的。”

    沈原闻言,瞪了她道,“你就知道骗我!”

    缠好干净的棉布,郎君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韘,递给苏锦,“这个也是爹让我转交给你的,皮护指虽然厚实,却也不比它来得精妙。”

    他瞧了眼被苏锦一直攥在掌心的护身符,如墨的瞳仁里总算有了笑意,“还有这个,是我跟爹去宝泉寺求的,家中每人都有。”

    沈原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临出门时才又与她约定道,“再过七日,京中便有四雅君子推选,过往他们都有姐妹到场,今年你务必要来,做人......姐姐的,总归不好缺席。”

    见苏锦点头,沈原偷偷半揽住她的腰身贴了贴,又极快的放开,“那,我走了。”

    他过来的猝不及防,面上又一派自然纯真,仿佛当真是与自家姐姐话别一般。

    苏锦腔子里的心登时便乱了序,只得极不自在的偏过脸,装作无事,“嗯,我送你。”

    门槛上的话音才落。

    吱呀——

    隔壁的桑璃似是等了许久,猛地拉开自己的房门,探出身子拦住三人的去路,“苏姑娘,这回可得请你帮帮忙了。”

    她实在着急,沈原瞧了瞧笑道,“既然你还有事要忙,我自己走也是无妨的。”

    苏锦点头,又谢了几句。刚刚目送沈原与淮安走远,这就被桑璃一把拉进了自己房中。

    她指着昨刚刚学过的课业,又指了指自己熬得通红的眼,整个人都快哭了,“苏姑娘,你在外舍生中课业最为优异,能不能请你为我开开小灶,不然,我真的会被赶回原籍。”

    桑璃哀嚎连连,生怕苏锦拒绝,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只要你愿意,钱不是问题!”

    “这……”苏锦迟疑。

    桑璃心急,解释道,“放心,这绝对不会违反院规!”

    “也好。”

    总归能多挣些钱银,苏锦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每日抽半个时辰为你解惑答疑,等两个月后,你若升为内舍生,我们再一起结账,如何?”

    “内舍生?!”桑璃震惊。

    “这话并非要你宽心。”苏锦淡道,“这些天我也曾注意过你,虽然天赋不足,但胜在足够努力。只要方法得宜,通过公试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姑娘,你说得可当真?!”桑璃乐了,“过往旁人都说我是榆木,还从未有人说我能通过公试。”

    “若我真能如愿,必定会给姑娘一封大红包!”

    她说得言之凿凿,唯恐苏锦不信,亲手写下了契约,按了手印交给她,“要是中不了,我也会给苏姑娘相应报酬,总之就一句话,绝不会亏待姑娘!”

    桑璃向来大方,这苏锦是有耳闻的。再加上她在外舍生中人缘极好,只要公试通过,推举必然不成问题。

    两人一拍即合,几日相伴读书,言谈之中又发现脾气秉性相投,渐渐成了密友。

    这期间,桑璃给苏锦讲了不少书院里的奇事、趣事。

    诚然,课业之中苏锦无需他人相帮,但在与人相处之上,却总不如桑璃来得妥帖,与她一处,也学了不少。

    这日午休,桑璃依照惯例,又摸来苏锦房中补习。书本尚未翻开,却见她对着一根发带出神。

    粗略一看,便知是男子惯用。

    桑璃忍不住玩笑道,“怎么,咱们一心读书的苏姑娘这是收了哪家小公子的发带,如此的魂不守舍?”

    “虽然我课业不及你,但摸过的郎君小手,也算许多。你且说说看,说不定我就能为你排忧解难。”

    她说得吊儿郎当,本以为苏锦还会如往常那样一笑而过,怎料却听她认真道,“其实,我确有一事,想问问桑姑娘的看法。”

    桑璃愕然,“苏锦,你莫不是真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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