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人说完后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年人模样长得也算俊俏,他正常说话的声音也不算难听,但是就是他笑起来的声音,却如同指甲在黑板上刮一般,刺耳的难听,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声音再次让孟长林缩了缩脖子,他毫不怀疑,如果他说错一句话,这个青年人就会冲过来撕破他的喉咙。
毕竟孟长林可是见过这个青年人,直接把一个不听他指挥的保镖摁倒在地,一只手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了那人的心脏。
就那么把那个人的心脏给活生生的拿了出来。
孟长林亲眼看着那颗心脏被青年人拿在手里的时候,还在跳动着,如同在那个保镖的胸腔里一般。
而下一秒,那个青年人就把那颗心脏扔到了地上,如同在扔一个垃圾一般。
这一幕就那么深深地刻在了孟长林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所以对于这个青年人的话,孟长林是一句也不敢反驳的,他见青年人把矛头对向了自己,孟长林只能拼了命地站了起来。
虽然孟长林的腿还在打着哆嗦。
刘大勇毕竟是孟家公馆的老人,他看着孟长林一直打哆嗦的腿肚子,不满地看了一眼青年人,说道:“如果你的办法杀不死江尘呢?”
青年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大勇,说道:“反正今天晚上这里只能出去三个人,如果不是江尘死的话,你觉得这里面我们三个人,谁死比较合适呢?”
这句话,让刘大勇的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他不悦地说道:“身为保镖,保护主子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不不不,保护主子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保镖,从一开始孟宇阳找到我,我就跟他说了,我只能当一把兵器,只能用来杀人,保护人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并不适合我,比起来保护人,我更喜欢杀人。”
青年人的视线在刘大勇和孟长林的身上来回梭巡着:“我喜欢杀人,尤其喜欢杀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他以为自己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我的手上,那我就偏要杀他,你们不知道,他们临死前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有多么的美味!哈哈哈!”
青年人的喉咙里,再次爆发出了那种刺耳且愉悦的笑声。
忽然,青年人的笑声停下了,他听着外面响起又停下的射击子弹的声音,脸色变得更加有趣了起来。
因为二楼楼梯处的那个机关,是这个二楼最大的机关,也是最致命的机关。
偌大的二楼地板上,布满了各种暗格,这种暗格下藏着致命的危险,几乎每一个暗格里都有。
只要有人经过时不小心踩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一片子弹射击的声音,而且还很快就消退了。
也就是说,现在二楼已经进来人了,但是来人只触发了射击子弹的机关,其他都没有触发。
这怎么可能?!
青年人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随后他又想起一个可能,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如果只有子弹的机关被触发,那就说明了江尘已经死在了密密麻麻的子弹下了,所以才没有机会触碰其他的机关。
除了这种可能,青年人根本不会去想其他的可能。
因为青年人对自己足够自信。
这不是青年人的盲目自信,而是他过往的光辉经历给的他自信。
自从从军队里出来后,青年人的履历就更加丰富,军队里的教育并没有给他足够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他一向奉行的事物就只有钱。
只要钱到位,青年人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他才去了地下世界,在地下世界里名声大噪。
后来,青年人就被一个神秘人给买下了,从那之后,青年人就为那个神秘人卖命。
再后来,孟宇阳从神秘人那里求走了青年人。
也就是说,虽然青年人跟刘大勇都是干的是保护孟宇阳的活,但是青年人的级别却是比刘大勇大的,换句话说,就连孟宇阳都得对青年人礼敬三分。
前面几次的行动,孟宇阳直接没有请动青年人,直到孟宇阳被抓,孟长林才在孟宇阳的授意下,好说歹说把这个青年人给请出了山。
或许是孟长林的有些话说的太难听,青年人在出山时,直接在孟长林的一个保镖身上撒了气,活活掏出了那个保镖的心脏,一战成名。
拥有这样资历的青年人,他拥有的本事能让他一辈子吃喝不愁,都活在别人的敬畏与尊重中。
但很可惜的是,青年人遇到了江尘,这个他命中注定的敌人。
青年人打开门刚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种危险。
这种危险不是因为青年人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而是身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的本能。
青年人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青年人的反应也够快,他迅速地对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射击出了一颗子弹。
“呦呵,反应很快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青年人射击子弹的方向传来。
这个戏谑且游刃有余的声音,除了江尘还能有谁?
青年人射击出的那颗子弹虽然是青年人的神来之笔,因为他的反应快,并且射击的动作毫无征兆,所以给江尘对这颗子弹的反应时间很短。
而江尘也几乎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的身形如同电影的快慢放一样,左脚猛地踏出,右脚后撤,然后身体猛地侧向一旁。
青年人射击出的那颗子弹,擦着江尘的鼻尖,将将地飞了出去,子弹破空的热度,让江尘的鼻尖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甚至江尘的眼睫毛都因为这个距离的热度而微微卷曲了起来。
江尘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躲过了那颗子弹,子弹打在了江尘来的方向的后面。
“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活着,江尘,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啊?”青年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虽然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却没有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