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醒了?”陆胜笑了笑,“你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和个炭头没区别。 .c o
“哼!都死了,都死了……”杨飞抬起头,抓住陆胜,“是不是你?!啊……啊……”
“飞哥别激动,你身上伤还没好。”
“我问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我是阿胜啊。”陆胜指着自己说道。
“我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的?”陆胜连忙摇头,“我哪那能耐,飞哥这伤都是小猪给您……”
“我不是说这个!”杨飞已经气毛了,“条子到了南站,我的货没了,钱也因为一个*……好了好了,你给老子滚出去!”
陆胜抓抓头,点点头走了出去。“那,飞哥您好好休息。”
“怎么了,胜哥,老大他说什么了啊?”陆胜身后上来了几个小弟。
“这……不知道啊,老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陆胜摊手说道。
“切,我说胜哥,飞哥受了伤,能心情好啊。老子不问你这个啊……”
“好了好了,我累了。飞哥也累了,大家先休息,明天起来叫老大分钱。”
新夜色里,杨飞听着门外的吵闹,抬着头看着天花板。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我不是没用的东西!”
“还不给我滚!咳……咳……”
“哼,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比你强。我的好爷爷。”转身的男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狠狠抛下这话后,离开了那个家……
“我不是!”杨飞额头上全是汗水,抬起手来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好半天后,头埋进了被子里大哭起来。做大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失败,这次居然被条子逮了个正着。全军覆没啊……杨飞甚至闭上眼就能看见兄弟们的血肉在空中飞……
“可恶!”这声大吼,把门外跳舞之人的舞步定格了约三秒。在这之后,各人继续……
都散了吧,货没了啊……帮派里所有的精英,都……都……
冷夜过去,好几个兄弟都恭候着杨飞。
“阿胜,你过来。”
陆胜跳着过去,一身轻松。
“我说阿胜了,好你个小子,居然还拿了好几百万回来啊。”
“这个,老大,可不是我们黑吃黑啊,很明显是对方想……”
“好了好了……”
“老大不信可以问在座的兄弟啊,当时……”
“是啊,飞哥,是他们想黑吃黑先,所以我们才……”
命不绝我……这些钱,呵呵,比最开始自己当老大的时候要多得多啊。
“行了,都不必多说了。阿胜,我可能要对你失言了。”
“这个……”陆胜露出贪恋钱财的眼神。
“我给你二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新飞堂的二堂主。我要报仇,孟德市公安局!”
陆胜愣了一会,开始找人拥抱和狂饮。
知道南站交易的,除了几个兄弟外,就只有自己。陆胜不可能知道,小子给我立了大功啊,本来还想放弃北山的一点小利,放出风声去给条子抓。可现在……一下损失了那么多兄弟和货……
陆胜只是爱钱,对付他这种人,比较容易。可是为什么,这次条子的行动如此……不声不响,把警力都装扮成搬运工在早上就混了进来躲着……他们断定是在今天晚上交易了吗?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来的。
知道的人都死了……都被射死炸死了。
到底是何人干的?谁出卖了兄弟们?
还是说,因为计划被警方提前知晓,这也就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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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号,大年十一,雨。
气温的骤降让某些懒人躲进被窝里,开着电视看早间新闻。
“……在昨日夜间,警方进行的一次联合行动中,缉获……”男人支起下巴,眼睛血红地狠不得砸了电视。
“那么,现在,有请我们的陈局长给电视机前的各位市民说几句。”
“啊……这次呢,是我们多年潜伏暗势力的卧底……不过很可惜,他牺牲了,我们会追认他为了烈士而入住北山公墓烈士园……”
“喝啊!”电视噶然而止,一个窟窿引起了小爆炸,让最先冲进来的陆胜倒退一步。
“飞哥……”
“阿胜!真想不到,多年的兄弟,居然是个条子。哈哈哈哈!我以后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你。”杨飞站了起来,“我们结义金兰如何?杨飞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保你以后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呃……谢飞哥!”
“二弟,来,我们在此地歃血为盟!过来。”杨飞拿过一个早上喝粥的碗,“哥没用,现在只有这个碗和你共享,总有一天,哥会给你金碗。”说着,他首先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对于一个自己落难的时候还肯把钱交到自己手上的兄弟,如此兄弟,还要何求!
“谢飞哥看得起我阿胜!阿胜一定好好干,成大事!”
“好,来,阿胜,我们跪下就对苍天起誓吧……”
陆胜望着杨飞,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是匪,我是警。总有一天……你的下场早已注定。
“怎么了,阿胜,你是看不起现在的我吗?”
“不,不,飞哥,哪的话。”陆胜低下头去,酝酿一下气氛,“阿胜我十几岁就出来混,到处受人欺负,到处受气。只有飞哥这肯收留我,兄弟们还请我吃香的喝辣的。飞哥还大胆放心地启用我去干大事,阿胜,阿胜很感动!”陆胜好不容易掉了点泪。
“呵呵,大哥有愧。其实让你……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也罢。从今而后,我们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让所有人臣服于我们!”
陆胜拍了拍他肩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