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呆呆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暗黄色的书签。 更新最快
“你看,这是我画的,好看吗?”
穹庐把书签递给她,满脸期待,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
书签背面是空白的,正面是工笔画的古装美人,华彩衣裳,云鬓高挽,身姿婀娜,看起来很有功底。
云舒没想到穹庐还会工笔画人像,细看了好大一阵才说,“当年你要是拿这幅画去比赛,冠军就是你的了。”
一听这话,本来还满脸紧张的穹庐马上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一点也不在乎什么冠军,要是当年我拿了冠军,就不会认识你了。”
言下之意,认识云舒要比得冠军重要得多。
周围还有不少同事在场,听了这话,眼神皆有些异样,云舒耳朵尖冒红,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把书签还给了他。
穹庐不要,“这是送给你的呀,你好好收着吧。”
“我……”云舒本来想推辞,但眼下工作为重,说到底这也是她跟穹庐的私交,不该耽误工作时间,顿了顿,把书签放到包里收好,见穹庐欢喜得很,她又补充一句,“穹庐大师的笔墨,在市场上能卖很高的价钱吧?回头卖了钱帮你捐希望工程,当你做好事哈!”
见她仔细收起来,穹庐还挺高兴的,但她说要卖掉,穹庐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那可是他专门为她画的,她竟然要卖掉?
怎么没有一点艺术家的浪漫呢?
不过,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要回来也不合适。
正在这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云舒,我怎么感觉那画上的人,跟你很像呢?”
古童说完,很多同事也不明真相地跟着附和。
穹庐笑开了眼,“是啊,这位小姐好眼力,我就是按照云舒的眉眼画的!”
“云舒真受欢迎,只是,不知道简特助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古童怪腔怪调地说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云舒。
云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古童还当她跟简良关系非同寻常呢,对此,她感到十分无语,并且对秦穆之手底下有这样的属下感到格外悲哀。
公司传闻古童工作能力极高,在工作中从不徇私情,虽然看上去冷漠孤傲,但从不会为难任何人。
怎么在云舒看来,跟传闻的不太一样呢?
“云舒,简特助又是谁?你不是跟……”
眼看穹庐这个大白痴要把秦穆之的名字说出来,云舒连忙回神拦住他的话头,“我是简特助介绍进公司的,我受欢迎的话,他当然会替我高兴,不知道古秘书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古童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在故意要她难堪,一时间说不出话。
穹庐被打断后也意识到云舒和古童之间气氛不对,他知道云舒和秦穆之在一起,但古童提到什么简特助,会不会是古童喜欢简特助又不知道云舒和秦穆之的关系,所以在无缘无故地吃飞醋?
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时,陆丰开口催促道,“有什么话等工作结束之后再说,穹先生,今天的内容不太重要,您可以去休息区休息一下。”
“不用,这段时间我休息够了,云舒的工作是什么?我跟着她。”
穹庐只是听说画展今天开始准备,还没有拿到具体的安排表,他也不在乎这些人都干什么,只要让他跟着云舒多说说话就很好。
毕竟,除开工作的时间,云舒都要被秦氏总裁那个霸道的男人占着,他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吧,云舒,你陪穹先生在场地看看,穹先生的想法要如实记录下来。”
陆丰说完就带着其他同事朝展馆内部走去,古童深深地看了云舒和穹庐一眼,没再说话,也跟在人群后面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云舒才告诉苍穹,“我跟秦穆之的事,不许外传。”
“为什么?”穹庐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在他看来,如果有了心爱的人,恨不能大告天下才好,“是秦穆之不让你说的?”
“不是,我自己不想让人知道。”云舒抽抽鼻子,见古童走到门口了还回头看他们,连忙催穹庐,“咱们也进去吧。”
“等等,你是说你不喜欢他吗?”
穹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云舒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听见这话,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因为……”云舒顿了顿,烦躁地挠挠头发,“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快点进去吧,我不想因为跟你闲聊耽误工作。”
穹庐撇撇嘴巴,“可你的工作,就是陪我说话啊。”
“陪你不假,是陪你逛场地,看你对场地有没有想法,不是聊我的私人感情生活好吗?”
“好吧,反正我知道了,你们俩虽然互相喜欢,但出于某种原因,还不能公之于众,那是不是代表我有机会?”
“没有。”云舒斩钉截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坦坦荡荡。
穹庐很受伤,“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云舒耸肩,“现在可以谈工作了吗?”
“你们已经有孩子了啊……没关系啊,我可以跟你一起养……”
云舒,“……”
什么鬼?!话都说到这份上还不死心,艺术家的心思太难猜。
………………
秦氏集团总部大楼。
“秦总,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杀手组织背靠一家美国东海岸的矿产开发公司,公司高层全部是外国人,而几大股东身份较为特殊,全部效力于政府。”
孟哲把查到的资料传给秦穆之,又指着上面的几个华人告诉他,“其中,这几个高层同时有公司的股份,而且他们的父辈曾经在国内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而且任职期间跟秦、云两家政见不同,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压。所以,我猜测,是这些人出于私人原因借着当时秦云两家有矛盾,故意插一脚。”
秦穆之盯着这些照片,虽然孟哲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