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抽抽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你们刚才谈的怎么样?”
“嗯,签了份合同,封书阁永远是舒家的产业,但政府将给予一定的人力物力支持,还有一份附加合同,冻结了封书阁的变卖资格。 更新最快”
“还可以这样?”云舒瞠目,“政府只是出人出力,不拿一点好处?”
“当然得给他们点好处,最近江南几大古镇都为了促进发展在做宣传,为了感谢政府资助,封书阁要作为宣传点之一,免费给他们拍宣传片。”
秦穆之三言两语地说完,见云舒没有别的要问,便出门给简良打了通电话。
还在总部工作的简良接起电话,“秦总。”
在他身旁帮忙的古童不由得侧目,心思也提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总裁了,还有那个叫云舒的,从那天之后好像也从公司消失了似的。
感觉到古童的注视,简良朝她挥挥手,直接把人撵出去。
“秦总,有安排?”
“一点小事,找分公司的人买下江南舒颜仲古玩店对面的店面,跟他打擂台,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击垮为止,干得漂亮的话,调到公司集团总部。”
“舒颜仲?”简良知道这是云舒的二舅,但他不知道云舒和她舅舅们向来不和,一听说秦穆之的吩咐,当下还以为总裁又跟云小姐闹掰了,“秦总,您跟云小姐……”
“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扣你奖金。”
云舒刚一出门就听到了这句话,端着水盆凑过来,小声问他,“要找谁啊?”
“没什么,公司的事。”
云舒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默默为简良感到不平,摊上这样的老板,动不动就要被扣奖金,好可怜。
秦穆之帮云舒把衣服搭起来,又被舒耀群叫到书房让他陪着下棋。
他刚走,云舒就接到了简良的电话。
“云小姐,总裁现在跟您在一起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那您跟总裁又闹别扭了?”
云舒被问得莫名其妙,失笑问道,“没有啊,简特助,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那秦总为什么让我找人对付舒先生啊?”
云舒更摸不着头脑了,“哪个舒先生?”
“舒颜仲啊。”简良说完才意识到云舒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他不明白总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坏了总裁的安排,连忙解释,“云小姐,您可别误会,总裁应该是出于好心……”
“好,我知道了,简特助,你就按他安排的去做就好,辛苦你了。”
简良,“……”
云小姐说的该不会是反话吧?听语气不像啊,尤其是最后一句,挺真诚的啊,真要对付自己的舅舅?
简良想不明白其中的恩怨,但他想的到自己的奖金,为了钱包,还是赶紧去找人吧。
云舒挂断电话,抬眼看向书房,正好能看到靠窗坐着陪外公下棋的男人。
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金边勾勒出他脸颊硬朗的线条。
多年前,他也时常坐在那里陪着外公下棋,青葱年少时的他,线条不甚分明,看着棋盘的眼神却异常坚毅,如今他变得更加沉稳内敛,眼神却仿佛从未变过。
是啊,他从未变过,还是会默默地守护着她。
晚饭时,舒耀群还对下午的棋局念念不忘,跟秦穆之聊得火热朝天,还是舒典实在忍不住问了句,“秦先生,晚上要留宿还是……”
还没问完,舒耀群就用筷子点了点,“舒典啊,你是不是糊涂了?穆之可是咱们家的姑爷,不在咱们家住,还要去外面住?”
秦穆之知道舒典是好心,朝他善意地笑笑,“云舒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说完,又看向舒耀群,像是让他放心地补充一句,“外公,云舒就让我住在您隔壁的客房。”
云舒当时还没听出蹊跷,直到舒耀群瞪圆了眼睛看她,“胡闹!简直胡闹!都结婚了,还让人家住客房?!”
云舒挨训,秦穆之一点替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很腹黑地坐在那里,满脸无辜相。
她愤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这家伙,竟然学会了暗着告状了!
“外公,我那张床太小,我和安安再加上他,实在是睡不开。”
告状?!
我偏不让你得逞。
但在这件事上,舒耀群好像坚持要跟秦穆之统一战线,他稍作沉吟便问安安,“孩子,你晚上跟舅舅在一起睡,行不行?”
“好啊,正好舅舅还说要教我解九连环的。”
安安很不给力的答应了,云舒突然觉得,她特别孤立无援。
吃过晚饭,安安马上就跟在舒典屁股后面走了,云舒坐在卧室里的圈椅上,眼巴巴看着一米五的床被男人占去了三分之二。
“天色不早了,过来睡觉。”
秦穆之打开床头旧式特色的灯,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
把衬衫随意地挂在床边的椅背上,宽阔的胸膛有一半被纱布覆盖,云舒坐得老远也能隐约看出纱布上浸染着血红的颜色。
她不想跟他一张床,不是她矫情,只是单纯地顾忌他的伤口。
晚上睡觉,她有个毛病,但凡天冷或者做恶梦,她就喜欢往秦穆之怀里钻,往常当然没事,今天要是还这样,免不了会碰到他的伤口。
想到这里,云舒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被褥,三下五除二铺在了挨着床的地板上。
秦穆之斜斜地靠在床头,风清朗月地看着她,“非要分床睡?怕我吃了你?”
卧室的灯早就关了,此时床头灯的软黄色与月光交相落在他身上,妖娆无比。
云舒毫无情绪地“呵呵”两声,穿着衣服钻到了被子里,没搭理他。
很快,灯灭了。
她以为秦穆之也决定睡觉时,刚有些暖意的被子蓦地一凉,很快便有一团火气钻了进来,她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
“你不上去,我就下来。”
无赖!简直是无赖!
“秦穆之,你别闹,我是怕晚上睡觉撞着你伤口。”
秦穆之挑挑眉,高兴了,故意调侃她,“你也知道你晚上睡觉不老实了?”
“是啊,是啊,所以你要不要离我远一点?”
“没关系,我知道个办法能让你睡得安稳,一寸都不乱动。”秦穆之笑的意味深长。
云舒却不知道有这样的办法,睁着水润的眼睛问,“什么?”
“一晚上三次以上,你就没力气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