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不应有爱, 第五章 毒王-不应有爱的诗句免费阅读

第五章 毒王-不应有爱的诗句
    梁答应了平角尽力帮他们之后,便将时空穿梭术传授给了他们。在传授之前,梁将自己心中的忧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他嘱咐他们道千万要尊重历史,他们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他们三人同时运用了时空穿梭术,平角与松均忽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他们觉得自己是漂浮在了一条波涛滚滚的河流中似的,全身轻飘飘地难以形容。但他们都不曾睁开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梁嘱咐过他们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因为眼睛是人与外界信息流通的主要通道,如果在动用时空穿梭术的过程中睁开眼睛,那么巨大的时空信息将会通过眼睛而灌入到大脑中,轻则成为活死人,重则立刻一命呜呼。

    当梁让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了。那些古朴的木质房屋,一律都是月牙式的造形与大唐那种四四方方的尽显大气的房屋造形截然不同。平角和松均匆匆解了下眼馋后便急着要去打听毒王的下落了,梁赶忙拦住了他们。平角和松均不明白梁干嘛要拦住他们,难道他又要反悔了,不过既然来了就算他反悔也是不会理他的了。梁见他们一脸的疑惑便取出了两套便服,告诉他们说现在佛教尚未传入中土,如果他们就以现在的装扮上街的话,街上的人一定会感到很奇怪,非得把他们视作怪物不可。平角和松均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大汉初年,他们实在是太激动了,把一切都忘了。换好衣服之后,平角与松均相互打量着,那衣服让他们觉得很是好玩,他们越看越觉得好笑,因为那分明就是妇女们穿的裙子嘛。走到了街上,平角与松均看呆了眼,这儿凡是高大的建筑都配有高大的台阶,这砌台阶所用的砖又是那么与众不同,每块砖都方方正正的,体积很大,泛着并不显眼的青灰色。

    今天长安城显得特别的热闹,男男女女都穿红戴绿的,好像是在庆祝着什么。在人们的本能之中存在着猎奇的心理,松均对平角说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毒王,不如在这长安城里好好地逛逛。平角听听似乎很有道理,但细细想想此事又与自己徒儿性命相关,如果耽搁了恐怕徒儿会有性命之忧。自己一时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得问梁是什么意见,梁也说出了与平角一样的忧虑,但他对平角说既然是你徒弟自己的意见,那就让他逛会儿好了,主要注意时间就行了。打听之下他们才知道原来今天皇帝是要立一个曾经是个宫女的人做新皇后。

    宫女!这多少令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对自古以来的尊卑等级观念的公然挑战啊!对于受传统思想影响的梁来说,这种事情是难以接受的,不过作为出家人,这些世俗的事情他也不应该关心。只是梁心中很好奇原来的皇后怎么样了,作为一个废后能有好日子吗?

    这一突然的变故使得梁忽然感觉眼前一亮,他忽然对寻找毒王充满了信心。他向平角和松均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诉他们说以前的皇后是很有可能知道毒王的下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室的人永远知道的要比别人多,可以向她打听毒王的下落。不过问题是不管怎么说废后现在住的长门宫是皇家庭院一般人又如何进得了呢?再说梁又想到了自己是被皇帝所通缉的人,如果去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梁将自己的为难之处告诉了平角与松均,最后他们决定还是由平角和松均去拜访原来的皇后,梁还是不出面的好。不过,那废后如何才会将毒王的下落告诉他们呢?这又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他们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觉得欲要取之必先与之,不过对于一个极享过荣华富贵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是她所想要的呢?他们想来想去实在无他,只有那后位,不过要让她重登后位这可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啊,更何况她的丈夫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人性实在是个复杂的问题,对于不同的人实在是没有一个恒定不变的方法是可以放诸四海而皆有用的。对于这么个皇帝,他们实在是无法看到其人性之所在,如果没有原来的那位皇后,他又怎么可能坐上皇帝宝座,可是当他坐稳皇位之后却将这过去的一切全都置之不顾。人说糟糠之妻不可丢,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东西,他却置之不理,夫妻之情对他来说只能算作是哪个有趣的人一不小心放出的一个屁罢了。对于这么一个皇帝来说,梁他们实在不知道是否可以从人性的道路上改变他,因为他们实在不清楚他的身上是否存在着人性。作为出家人,梁他们其实倒也是并不关心人性的,他们终一生所在研究的乃是神性,在他们眼中神比人要简单多了。

    他们对这个问题考虑了良久,所有提出的方案似乎都有些欠妥。他们实在有些儿犹豫不决,这并非是因为他们性格软弱缺乏决断而是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如果这个问题的主角换成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那完全就是就是简单得很了,可这个问题偏偏就发生在这位皇帝身上。不过无论如何梁他们或是要试上一试的,很多事情试的话就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不试的话那就肯定没有希望了。

    眼下最紧急的是该采用何种方法,还是暂且不考虑这么多吧,为这么个皇帝想破了自己的头脑实在是不值得。梁与平角、松均商量说倒不如请大才子司马相如帮帮忙。这也已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当然他们自个儿也知道这个方法可能无效,不过这必须进行这么一场博弈。于是,平角与松均刮去了胡子,换了两件太监的衣服,手里拎着食盒谎称是太后让他们送东西给原皇后的,混进了长门宫。他俩进屋后只见这位原皇后,身着翡翠绫罗衣,下身围着条黄色夹裙,虽称不上声色甲天下,倒也眉清目秀。胸口悬着一颗珍珠大却无光,手腕上戴的翡翠镯子也很生硬。实在看不出她是个会用巫蠱之术害人的人,分明就是被冤枉的。平角和松均将他们的想法告诉了她。“算了吧!”她的眼神显得很无助,“没用的!”

    平角看着眼前的这位废后,心里充满了同情,从她的话语中,他更确切地感觉到了这位废后所承受的冤屈。他说:

    “皇后,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干嘛要忍受着冤屈啊?”

    这位皇后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她只是独自一人倒在床上一声不吭。似乎,她已经把名利看穿了,但是,平角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帮她,似乎这已经不是全然出于要从她口中得知毒王下落的目的了。

    “皇后,怎么了,你有心事!”平角的口气略带着几分试探,他稍稍上前来几步说道,“您难道就真的甘心让小人得逞吗?”

    说话间,原皇后似乎是要站起身子来,可那些宫女、太监没有一个去搀扶的,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早些离开这长门宫,没有一个人把这个失了势的女人放在眼里。平角与松均赶忙上前搀扶原皇后,他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同情,同时对这些宫女太监的薄情寡义也是极为不满。

    “皇后,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平角显得很关心,此时此刻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同情完全是发自肺腑的,他又接着说道,“皇后您尽管放心,好日子总是会来的!”无论平角说什么,原皇后那黯淡的眼睛中始终没有露出一点儿的光芒。这是一个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女人的表情,别说是皇后,就是普通的农妇也是难以面对这种打击的。

    这位原皇后看起来该有三十岁了,皮肤却很好。对于那个时候的人来说,三十也该是个很大的年纪了。看样子她还是挺会保养的,听说她还发明了一种用花瓣护肤的方法,不过她的丈夫却极其讨厌这种玩意儿。现在好了,皇帝不会再来管她了。

    原皇后下床后,走向了一张书桌,她自己慢条斯理地研起了墨,宫女、太监们就这么站着,没有一个帮忙研墨的。而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了,她只这样一个人研着墨并没有张口说一句话。研完墨之后,她取出了一支笔蘸了蘸墨便在一块黄色的绸缎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平角远远地看了一眼信纸,上面的书体是小篆,因为自己平时是写惯了小楷的,并不能一下子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宫女、太监们只认得隶书自然也没有**的**,也没有告密的可能。

    写完后,原皇后拿起那块字迹尚未干透的绸缎吹了吹又放下了。她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都裹着头巾,在装扮上并看不出多少的差异,只是一个年纪大点儿,一个年纪轻点儿罢了。那个年纪大的脸上皱纹很多,但这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依然看起来是那么精神矍铄。年轻的那个并没有因为年纪的优势而显得精力十足,反倒看起来有些病泱泱的。原皇后暗自琢磨着,看样子那个年纪轻的真的是中了慢性毒了,他们并不像是在骗她。于是,她将写得东西递给了他们道:“这信是给禇极的,他为人古怪,一般是不会轻易出手救人的,希望他能给我几分薄面帮你们!”

    “皇后愿意帮我们啦!”平角很是激动地说,“皇后可否把毒王的所在告诉我们啊!”

    但他看出了原皇后脸上的那点儿不悦,他知道这位废后还是想重新被立为皇后的。如果不在这件事上做出点成绩,想要得到她的鼎力相助也是不大可能的,这天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呢。

    “怎么样,公公?”忽然外面传来了几个太监的声音,“一切都办好了吧,看样子这个新皇后不是个好惹的主啊,我们可得讨新主子的欢心啊!”

    “这个当然,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旧主子看来是没什么戏了,新主子赏脸要了咱们。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冷宫陪那臭婆娘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可千万不能不识抬举啊!”另一个太监说道。

    听到了这声音原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快。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这些天她早已尝尽了人间的冷暖了,对于这些她也是早就习惯了。

    “皇后,您可千万别把他们的话放心里啊!”平角见到她那不悦的表情后急忙说道,“这帮人向来是这样的,趋炎附势!”

    “呵呵,我怎么可能放心上呢,不这样的人会有几个哪!”原皇后这话说的很响,似乎是故意说给屋里的那些太监、宫女们听的。

    屋内的太监、宫女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们都赶忙找些活计,装模作样地干着。

    其中还有一个太监沏了壶茶递给了原皇后。

    “咳!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毒王的下落。”原皇后只当是没看见那些奴才的殷勤自顾自地说道,“不过……”

    “皇后放心,我们自由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平角明白这位废后的意思,于是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接口说了。

    原皇后听了这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现在心中的所想也就是皇上能够回心转意。

    “好、好、好!”看样子原皇后显得有些兴奋,她问道,“只是你们有什么方法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呢?”

    原皇后的这一兴奋让平角察觉到了,不过这也是早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事虽是在意料之中,但他心里却仍然有着一种莫名的滋味。他实在不明白人们为何要心甘情愿地落入名利的枷锁,他真不知道自己帮原皇后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那种强烈的矛盾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责。

    “你有什么办法啊?”原皇后见平角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次,可这次平角仍没反应,原皇后有些急了,又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见平角仍没有反应,原皇后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也顾不得什么妇德了,只得用手推了一下平角道:“你倒是说呀!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这一推使得在沉思中的平角着实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在那儿胡思乱想了。

    “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失礼了,我想请大才子司马相如一定帮得了皇后的!”回过神来的平角赶忙说道。

    司马相如,原皇后一下子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她感觉这个人的名字十分的耳熟。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凭什么他就能够让皇上回心转意呢!

    这位原皇后并不是傻子,她知道凡事还是多留几个心眼的好。对于这个司马相如她了解的并不多,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一个不知其可否的人的手里。但她同时又在心里琢磨,就她所熟悉的人里面还就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得了她了。自己母亲一族自她外祖母去世后,已然是失了势,当今的皇太后又过于软弱,皇上的事她根本插不了嘴。权衡再三还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司马相如的身上了。

    “司马相如,他——能行吗?”原皇后的口气怪怪的,其中多有一种质疑。

    “皇后大可放宽心,司马相如的文章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啊!至今还没有读了他的文章而不触情的人呢。皇后应该知道他的《子虚赋》吧!”平角答道。

    “噢!原来是他!”原皇后想出了这个司马相如了,当年的《子虚赋》可是轰动了长安城的,没有一个人不夸耀这篇文章,这时她的心里可算是放心多了。

    “皇后可以告诉我们毒王的所在了吗?”

    “当然!他在西域!”

    “西域也太大了,皇后这让我们该如何寻找啊!”

    “我就知道这些,你们以为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消息灵通啊!想想吧!我只不过是个被软禁了的女人!”

    “唉!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不送,别忘了你们的承诺呀!”

    平角师徒没有作答,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从原皇后那躲闪的表情,他们知道她分明是知道毒王的明确下落的。他们也清楚原皇后如果不能重登后位的话是绝不会说出关于毒王确切下落的只言片语的。可他们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只有两个月了,他们片刻都耽误不得,于是毅然决定先去西域寻找。

    出宫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但这长安城的晚上却并不静寂。或许是皇帝大婚的缘故吧!一片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这样的繁华在世界其他地方是并不多见的,一个繁盛的大汉王朝在向他的臣民展示着自己的富庶,在向周边的部落展示着自己的英姿。不知是否是出于报复,原皇后早早地熄灭了长门宫的灯火,而街道的阴暗处也有几个乞丐与此情此景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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