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掺扶着寒亭风在经过一座小山时,突然感到地动山摇,轰鸣不断。
“啊!”寒亭风本就一条腿支撑整个身体,突然又地动山摇了起来,身势不稳便往后倒去。而荷香因为扶着他,被他拉得前倾倒在了寒亭风的胸膛之上。
荷香在寒亭风的胸膛停顿了片刻,看着他的炽热的眼神,急促的呼吸,微微一脸红,急忙爬了起来,并将寒亭风也拉了起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寒亭风嘿嘿的傻笑一下,拍了拍身上染的尘土。
荷香有些紧张,连忙转移话题,扶着寒亭风朝刚才轰鸣的地方走去,“走,我们去看看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远地看见那边竟然是山崩了,虽然是小辐度的,不过荷香还是很紧张,“快走吧,那山下不知道有没有人。”
终于走近了,发现那滑坡的下面竟然有两个中年男子,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沾着泥土,正相互争吵着。
“都怪你,哪里不好选,非要在这里打个洞。害得我差点被活埋了。”其中一个拿着长棍的男子,猛地将棍子插进地面,对着另一男子指指点点的。
“喟喟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仙人哪有你这么无理取闹的啊。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啊。况且刚开始我选择在这个洞的时候,你不也同意了吗?”另一个拿着一把剑的男子也将剑**地面,按下了长棍男子的手,走近他耳边快速地说着。
“我同意了吗?我只是说随便,但我并没有同意在这里啊。”长棍男子想了想,似乎真有这么回事,不过他是不会同意持剑男子的,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看他。
“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这话一点都不错。”持剑男子也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你们好,你们没受伤吧。这山崩的时候,还有没有人在下面啊?”荷香见两位终于停下了争吵,终于是能插上嘴了。
两人这才发现有人靠近他们,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阵荷香与寒亭风。
“谢谢小姑娘的关心,我叫陆楼风,他叫刘成,我们都没事。那下面也没别人了。”那个明显和气一些,之前持剑的男子,上前几步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你们受伤了啊。”荷香待他们转过身,发现他们额头上,脸上尽是青青肿肿的。
“放心,我们是仙人,没事的。”陆楼风笑着捶捶胸,然后便去取他的剑去了。
“仙人是地里种的,还是土里埋的,我看你们上下整个就像一土豆。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是俩土豆。”寒亭风见他们满身的泥土,嘲讽地说了句。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仙人,况且他也根本不想相信。
“你说什么呢,泥土我们拍拍不就没了吗。你看我们这着装,多时尚,多潮流,多前卫啊。”刘成拍掉身上的尘土,摆出一副超恶心的动作,最后还狠狠地糗了寒亭风一顿,“再看看你这身老土的粗布黄衣,太落伍了,太没性格了。”
“我看他们伤得不轻,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寒亭风看着他们,怜悯地摇了摇头,转头对着身旁的荷香说道。
“喟,小子,你竟敢说本仙人是神经病,是不是着打啊。”说着,刘成便提起他的棒子,重重地击打在地上。
“喟喟喟,你跟凡人较什么劲啊。你要知道你是仙人,是仙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太掉我们仙人的身价了。”陆楼风提剑击在棒子上,发出一声清晰的金属交接声,指着刘成的鼻子说着。
“好吧,两位大仙,随我回去,我帮你们包扎一下。”荷香微微一笑,只好顺从他们,将他们带回安康堂,一切先帮他们诊治好了再说。
“你们好运了,遇上了我们安平镇最好的大夫,快走吧。等回到了安平镇,一定能还你们一张完整的脸,而不是现在这样。”王旭见他们的七彩脸就想笑。
“呃,你看,反正咱们也没地方吃,没地方住,不如就……”陆楼风凑到刘成的耳边低声地说着。
“那就走吧!”刘成将棒子往肩上一扛便来到了荷香他们身边。
“你个没义气的,我正跟你商量,你就这样把我抛在了身后。”陆楼风边走过来,边对着刘成就是一痛骂。
“咱们走吧。”寒亭风见他们有趣的样子,微微一笑,之前神棍的评价也被他抛到了脑后,与荷香掺扶着往回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男子缓慢地出来。此人正是龙武幻化的人,受龙皇的命令来杀未来守星仙人的,“你们两个白痴仙人,再偷赖不给我赶紧找到未来守星仙人,下次就是真的活埋了你们了。”
寒亭风他们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安平镇。
“安平镇。这里有福拉,本仙人降临了。”
陆楼风与刘成昂头挺胸,大步地迈进了安平镇。谁知,他们的到来,带给安平镇的不是福,而是风波,祸事从此便连续地降临该镇。
在镇门口处摆摊的陈半仙,见两个陌生的男子进了镇,立刻迎了上去。
“两位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一句很废的废话从陈半仙嘴里吐出来,镇子就那么大,他在这个镇里长大的,能看不出谁是外来人吗。
“是啊是啊!我们第一次来这里。”陆楼风没想到刚进城就有人找上他们,不禁感慨这个镇子的人好客。心想不知道他们会拿什么美味佳肴来招待他。
“我是这里最利害的算命师,上知天文地理,下知柴米油盐。今天我算了一卦,知道这个时辰必有两个男子头破血流地进入本镇,所以我早早地在这里等待。只要一个银币便能帮你们趋吉避凶,怎么样,很划算吧。”陈半仙打量了他们一阵,便将他们拉到自己的摊子前。
“是啊是啊!你真利害,快帮我们算算怎么趋急避凶。”两个仙人扔给陈半仙一枚银币,紧张地听着他瞎掰。
“仙人遇半仙,两眼泪汪汪,半仙哇哇叫,口水点点滴。”寒亭风笑哈哈地看着那两个自称仙人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接收着陈半仙那横飞的唾沫。
荷香也是笑了笑,“两位仙人,你们这伤口还没好,还是赶紧去我们安康堂包扎吧。时间长了,可能会恶化的。”
“是啊,等你们包扎完了,再哥俩好也不迟啊。”寒亭风戏谑地看着他们三个神棍。两个傻神棍,一个真神棍。
一阵寒喧后,两位仙人总算是离开了。
“以后常来啊。”陈半仙对着远去的两个傻冒,大声地叫唤着,“好久没遇上这样的傻冒了,今晚可以加菜了,嘿嘿。”
安康堂内院的一张桌子旁,荷香正为那两人包扎着。突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正是荷母,身旁跟着荷霖,荷母看到寒亭风,微微一邹眉,急忙走上前来。
“寒亭风,你又到我家来干什么,又想来找我女儿啊,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荷母一手指着门口,厌恶地看着眼前的黑碳头。是的,在她眼中,寒亭风就是一块黑碳头,人穷不说,还黑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将女儿交给这样的人呢。
“娘,寒大哥他脚受了伤,刚刚才敷了药,总得休息一下吧。”荷香有些歉意地看了寒亭风一眼,走到荷母身边,恳求地说着。
“哎呀,娘,您就让寒大哥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他都是因为陪姐姐采药才受的伤啊。”荷霖抓着荷母的手,摇晃着。
“就一下下啊。待会就带着你的这些朋友离开。”荷母见寒亭风脚上确实包扎着,心里稍微一软,不过却将气发在了另外两人身上。
“我们也要走?”陆楼风与刘成满是不解与委屈,你们的恩怨为什么牵扯到我们身上啊。
“谁让你们认识他。”荷母一摆手,冷哼一声便进入了房间。
“对不起啊!我再跟我母亲说说,她肯定会答应让你们暂时住在这里的。”荷香歉意地看着陆楼风两人。
“算了,我看就让他们在我家暂住几天吧。”寒亭风见荷香面露难色,自然是站出来为她解忧了。
“行行行!我们就暂时住在寒亭风家吧,你们这都是女儿身,实在不方便。”陆楼风见寒亭风站了出来,也不想令荷香为难,干脆顺着往下走。只是到了寒亭风家,他便后悔了。
晚上,寒亭风的住处。
“这些被子你们拿好,晚上盖在身上。我先睡觉了,各位晚安。”寒亭风将一两件被子递给那两人,便要进房睡觉。
“请问,我们睡哪啊?”陆楼风接过被子,朝空荡荡的屋子看了看,好奇地说着。
“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所以你们只好委曲一下睡地板了。”寒亭风指了指屋子宽阔的地板,然后便进入了他的房间睡觉去了。
“喟,你既然没有房间,为什么还要跟她们说让我们到你这来住。”刘成愤怒地指着寒亭风的房间。若不是因为他,他们也不会那么惨的。
“唉唉唉!你有完没完啊。不就地板吗,总比打洞强吧。”陆楼风拍掉了刘成举起的手,摊开被子便在地上睡觉。
“这倒也是啊!”刘成暗自想了想,不再说话,与陆楼风并排的睡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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