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这么多机枪
走进这家战后拍卖物资的大仓库，各式各样的轻武器堆积如山，没有开箱启封还抹着黄油的新枪一层层的摞着、刚打了没几颗子弹的八成新一排排架在枪架上、有伤有残的旧枪打着捆堆在一起，甚至里面堵了几弹丸的都有。.kenen轻武器拍卖会就这一两天，由于兰芳商行是潜在的大买主，所以代理商请他们进仓库看货。
代理在前面看货，贺公子和李富源在后面转悠着看。
“这个！认得吧？”
“认得！阿吉尔咖啡磨机枪。”李富源小声说。他已经在资料上看过不知多少遍了。
美国南北战争爆后，战况胶着，林肯总统非常着急，希望能够找到解决之道，因此他对任何新武器都很有兴趣，希望能帮助改变局面。许多明家都透过关系，请他参观新武器的展示，agernet就是其中之一。
直到贺公子原来的那个时代，全世界采用这种漏斗供弹方式的机枪只有两种，另一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也就是后世抗战题材电视剧上几乎都能看到的，据说很不好使的小日本“歪把子”。
跟其它的早期机枪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只有一根枪管，而且也不像排放枪或管风琴枪在射后需要一段时间来装填。理论上只要弹药不停地从上方漏斗放入，它就可以持续射击。展示的结果让总统十分满意，当场就以每门13oo美元的高价买了1o支，配给部队试用。由于枪身上方的弹药斗方很像咖啡磨的方形漏斗，因此他称之为咖啡磨枪；总统都这么叫了，其它人当然也只好跟着叫，于是agernet就由此以“咖啡磨枪”在历史上留下大名。后来et将军也用每门735美元的价钱买了5o门。
在使用前先装在一个小铁管中，底部装上**帽，放在上方的漏斗里。由于重力的关系，装有子弹的小铁管会一颗颗落下到枪机里，枪手转动摇杆，子弹会在铁管对正枪管时射出去，然后空铁管会从底部掉出。此时弹药手的责任就是将铁管捡起，重新装填子弹，放到上方的漏斗里，持续供应弹药。
“弹药使用制式的纸包弹药，理论射可以达到每分钟1oo到15o。”李富源叨叨着，一面蹲下仔细看着。后面叶星辉双手按着枪把，再后面还有两个婀娜的身影，就是玄素、柔颖，俩人都是青衣小帽一身男装，暗里也都带了短刀手枪护身。
“它的缺陷：一是枪管容易过热，在射一、两百后，枪管就已经烫得不能碰，子弹会因热提早击。二是在射击时，铁管跟枪管不容易对准，总是有点误差，影响到射击的精度，也容易损伤机件。三是结构太过脆弱，经不起战场上碰撞和天候等的考验，一般部队也不知道如何维护。”李富源熟练的把机枪部件卸过来装上去，相当熟练。
“行呀！玩的够溜呀！”贺公子悠哉悠哉的拿李富源开起了玩笑。他心里有数，美国6军战后拍卖剩余物资，两门“咖啡磨枪”才卖了11美元。
“嘻嘻！”李富源拍拍手站起来，他就是见到机枪走不动道。当初带回来的格林机枪他就没打过瘾。
“格特林机枪。”终于叫他现了。
这种1862年式的格特林机枪只能算是原型枪，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和“咖啡磨”枪一样使用小铁管装用制式.58寸口径的纸包弹药，也是使用重力运作的漏斗型给弹系统。六根枪管绕着一个轴心旋转，每根枪管后方有一个撞杆，也随着枪管一起转动。实际射大约每分钟两百。一挺加特林机枪的射击效果过了一百名使用步枪的步兵。
由枪械厂仿造的就是6－1o管格林炮。虽然自产费用要比美国生产的低，而且是经过改进后的型号，适用性和故障率比原产要低，但是现在面对几乎就是废品收购价的加特林机枪，采购人员不动心才怪。
这时候，贺公子却被另一种机枪吸引住了，“帕克尔转膛枪。”这是英国人詹姆斯帕克尔于1718年明的，他在后世的军博中就看到过此枪实物，介绍牌上写着：“光绪年间中国制造的转轮炮”。其实称呼其为炮也合适，因为此枪的口径已经过了2o。
此枪原理很简单，枪管后部有数个可以预先装填黑火药及弹丸的弹膛，这些弹膛被固定在一个圆盘上，组成一个转轮。转轮上设有手摇曲柄。用手摇动曲柄，可使转轮沿丝杠前进或后退。前进时弹膛与枪管紧密配合就可以点火射；后退时拨动转轮，以使下一个弹膛对准枪管。反复操作即可依次连续射，直至几个弹膛全部射空。然后摇动曲柄，将转轮向后从丝杠上卸下来，换上另一组装满弹药的转轮继续射击。
据说此枪同时也是转轮手枪的先驱，一次可装填9子弹，一分钟就可以打完。不过他现在想是，这东西要是射爆炸弹丸呢？那不就是机关炮吗？转身叫过玄素，“这东西的资料交给枪作……研究用它射爆炸弹。”
那边的李富源见贺公子走出一段距离，依依不舍的离开格林炮，跟上来。他们停在一片蒙蒂格尼机枪前，这款1851年由比利时的fafschas上尉明，可是最后却倒霉地被其改良者，比利时工程师josephntigny赢得了冠名权，并被法国人当作秘密武器引进的早期机枪，会在在187o年的普法战争中，大展拳脚，据说在rs－1a－tour战役中被这家伙射杀射伤的普军过了2ooo人。晚清江南制造局也曾造过这家伙，并且有照片为证。
37根膛线枪管固定在一个熟铁筒内，一个带有37个匹配火门的铁盘用于装填，摇动手柄，即可射。
“射每分钟12组，444子弹。”李富源又在叨叨。
管风琴枪，又称多管排枪，研制于167o年，据说灵感来源于天才老头达芬奇设计的多管齐射枪，实际上这家伙的雏形14世纪就有了，就是将许多根枪管排列在一起，装填之后一次齐射，因其形似欧洲教堂的大型管风琴而得名。
这玩意儿，比起前面几种就要差点意思了，有点缺乏想象力，装弹、运载都成问题。在往后的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都比这款看好。
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瑞典人he1gepa1ettz明，有多种口径，枪管数量从2到12不等，和加特林机枪类似，将多根枪管平行排列，用手转动一个把手，各个枪管后的枪机依序击，射每分钟35o，射程2ooo米。后来金陵制造局也仿制过这家伙，并给它起了个威风的名字：4门神机炮。
拍卖会上，兰芳开始压价，这大买主不买账，别人当然不愿当冤大头，本来还想接着大买主好买个好价钱的想法破灭了，这东方土包子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比美国6军还清楚。
不过到最后，这几种机枪，什么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蒙蒂格尼机枪、帕克尔转膛枪、加特林机枪、阿吉尔咖啡磨机枪、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每种都采购了很多。
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从2管到12管的都有，共225o挺、蒙蒂格尼机枪38o挺、帕克尔转膛枪6oo挺、加特林机枪57o挺、阿吉尔咖啡磨机枪15oo挺、诺登菲尔特手动机枪3oo挺，还有大量弹药维修配件和半成品、零部件、模具、材料、专用机械。
按照贺公子的计划——就是扫货，把市场上有价值的东西扫光。连供应商都惊异兰芳巨大的购买力，也是由于兰芳通过不同的代理人，并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还给代理人撂下了话，后续物资还这样买。
这几种机枪无疑对于日后世界任何角落的战争来说，都是迫切需要得到的俏货，这笔钱兰芳不赚，难道还让美国人赚？一文不值的“石油股权”卖出去，再买回成车乘船的战后物资。
来复枪在战术防御上比进攻有较大的优越性。传统的战术是用步兵对防御阵地动密集的正面攻击，防守者在进攻者用刺刀逼近他们之前，仅仅有用滑膛枪打一两枪的时间。滑膛枪最大的射程约25o码，但士兵很少能命中8o码以外的任何目标。1861年，有过一个有趣的实验。伊利诺伊团队有经验的射手用滑膛枪朝着18o码以外的面粉桶打了16o，只打中了四枪。
与此相对比，新式的斯普林菲尔德和恩菲尔德来复枪的射程则过1ooo码，有效射程约4oo码，射程上增加了5倍，这就大大地加强了步兵对付骑兵和炮兵的力量。这么一来，骑兵袭击步兵就等于是自杀，因为骑兵还未接近步兵，而大部分马匹和骑兵就已被打中了。防守者能在近5倍远以外的距离对进攻者射击。进攻的行列很少能靠近到能使用刺刀的地步，内战伤员受刺伤的不到1%。
联邦和北部各州在欧洲共买了1oo多万支滑膛枪和来复枪，其中有些没什么价值，但大部分还是有用的。北部工厂和政府兵工厂在内战期间生产了25o万支各种小型武器。
邦联内部来复枪生产情况不明，可能不过25万支。此外，南部进口了6o万支来复枪，其中大部分是恩菲尔德型。
单的前装枪要装上子弹，程序很复杂。有经验的士兵每分钟能打2、3。在战斗中，人声嘈杂，情绪激动，许多士兵因有一两步射程序没有做好，枪就不能射。筋疲力竭、心烦意乱的士兵，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又夯下一筒子弹，这样地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许多次都射不成。
在葛底斯堡战役后，在战场上现24ooo支装了子弹的来复枪，其中有一半的枪管里有两枚子弹，有6ooo支装着3枚以上的子弹。有一支出了名的样板枪，在枪管里竟塞满23子弹。
后膛枪已配备多年，还存在一些缺陷，主要是火药爆炸热烟从枪闩冒出，枪管热而无法迅使用。几位明家，包括成为联邦将领的安布罗斯·e·伯恩赛德研制出铜质子弹筒或其它装置，大大地解决了泄气的问题。后装式的卡宾枪一生产出来，就配备给了联邦骑兵；而一些叛军骑兵也装备了这种卡宾枪，这是他们缴获的，或从里士满兵工厂少量产品中得到的。康涅狄格州精明的新英格兰人也明了后装式的连枪。性能最好的是斯潘塞7卡宾枪，它用枪托上的弹簧夹供弹，这种枪支是1864——1865年北军部队最喜欢的武器。
联邦军队总共制造了约1o万支夏普式单后膛枪，包括9万支卡宾枪、1万支步枪、55ooo支伯恩赛德式单卡宾枪、85ooo支斯潘塞式7卡宾枪及步枪和至少有1o万支其它型号的后膛枪和连枪。
只要价钱合适，不管什么枪，兰芳都要，后装线膛枪当然来者不拒，前装和滑膛枪就要挑了，有毛病不怕，只要你降价也要。脱手的商人们欣喜若狂，幸亏这帮东方土包子，这些破烂才能脱手。
彼得斯堡的炼铅厂、梅肯制造重型武器的火炮铸造厂，梅肯、哥伦布、佐治亚和奥古斯塔的铸铜厂；北卡罗来纳的索尔兹伯里制造子弹和炮弹的铸造厂里士满的卡宾枪制造厂、阿什维尔的来复枪厂……争先恐后的联系出售积压的成品、半成品、设备、工具、材料。
在南北战争当中，美国有很多军需物资供应商以次充好，给军队提供的都是不合格的马匹和质量低劣的枪支、军舰、军靴和军装。最初，“伪劣品”一词被人们用来形容那些用破布条粘拼成的、一沾雨水就会烂掉的军装，后来逐渐被用来形容那些凭借南北战争而家的奸商。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大奸商吉姆·菲斯克曾经吹嘘说：“在南北战争时期，只要你胆子够大，脸皮够厚，不管是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价钱卖给政府。”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而且这样做的奸商远不只他一个。
而在购买剩余物资的时候，又轮到兰芳讨价还价了，只要够胆，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按照自己的价格买到手里。想把伪劣品倒给兰芳的奸商，是看走眼了，亚洲土财主也不是好糊弄的。
已经装满了所有买来的货舱，终于要回航了。
王氏双雄已经把原来在马六甲的地盘转给了林吉太，两人按照总厅意见，转向太平洋方向展，藉由良好的美洲各帮会关系，王氏双雄可谓如鱼得水。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各路人马都是不醉不归。只有王继伦和贺公子坐在角落，低声交谈，王二哥时而凝眉怒目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沉吟不语。李富源实力在一旁，连叶星辉都不往前凑活。
宴会散了，王二哥和贺公子又回到饭店，一进门就示意李富源展开地图，嘀嘀咕咕到半夜。
“那么，我这里先恭喜王总督了。”
“贺总督见笑。得蒙总督知遇，王某万死不辞。”
“王将军此话差矣，南洋乃至美洲华人还要仰赖将军此任了。”
“王某领命，定勉力而为。”
“谢南多亚你留下用，江泰安会在西岸等你。”
“谢总督。”王继伦喜出望外，这艘一代名舰竟落到自己手里，这可想都不敢想。
“不用谢，一是以壮行色，再者回去的也不能太多，这已经太惹眼了。”
铁甲舰“巴尔蒂克”号、“班通”号等舰先前往船厂修理，有的要恢复的装甲，“赛欧塔”号的两艘姊妹舰要修正帆桅和尾舵。几个月后回航。其他几艘战舰暂时以序号命名，编队回国。
贺公子率领两艘明轮炮舰，515吨二桅纵帆木壳炮舰原“赛欧塔”号、853吨二桅明轮木壳炮舰原“布拉格将军”号，带着浅水炮舰三艘，652吨木壳明轮浅水铁甲舰原“巴尔蒂克”号、643吨浅水铁甲舰原“班通”号、643吨明轮浅水炮舰原“斯特林·普赖斯将军”号,还有4艘蒸汽货船、7艘帆船，满载着采购的武器、生产设备、船舰零配件、各种材料，启程回国。
按照计划，二桅纵帆木壳炮舰原“赛欧塔”号、二桅明轮木壳炮舰原“布拉格将军”号，是以文莱王名义买下，组成文莱舰队，钱嘛，就是沙巴的私库支付了。文莱王当然没意见，不花钱，有了舰队，反正也是沙巴总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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