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总督沙巴
就在沙巴的事正在准备交接的时候，刘玉振到了沙捞越，为的是一个小岛——纳闽岛。enxue位于沙巴州西南，文莱湾口入口处东侧。包括附近7个小岛。面积98平方公里。
早在七世纪即有中国商船来此贸易。出产稻米、西谷、橡胶、椰干和水果，饲养禽畜，有煤矿和木材加工业。南岸维多利亚港为南海水域深水港。自从拉者布律克联合英国海军协助汶莱苏丹击败海盗，白人的十说八讲，苏丹也感到英国海军敉平海盗猖狂之功劳，便于一八四六年把“纳闽岛”送给英国做为海军基地，也做为保护汶莱海上的安全，1846年割让给英国，19o6年并入海峡殖民地，1946年划入北婆罗洲殖民地。这事可不能又让英国人占了便宜，兰芳马上向文莱王提出希望开“纳闽岛”岛的意向。
文莱王满口答应，沙巴都从苏禄王手里要回来了，纳闽当然也可以。一面派员履行文件，双方正式签署条约，将纳闽岛作为南洋联邦的海军基地。
纳闽岛眼下由布鲁克兼任纳闽总督。在他回国期间，由侄子查尔斯.安东尼.约翰逊.布鲁克代为管理，但是在继承人危机没有解决之前，他还是在伦敦签了文件，请兰芳协助他侄子处理沙捞越和纳闽事务。
不过兰芳执行起来却很“尽职”，沙捞越的事完全听从查尔斯.安东尼.约翰逊.布鲁克的命令，只是主动接防纳闽岛。在查尔斯.安东尼.约翰逊.布鲁克看来，这么个芝麻粒大的小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沙捞越还不够你英国海军加煤的？还非得跑到纳闽去？如果兰芳人愿意站岗，正好顺水推舟，文件签字。签字之日兰芳派遣军就登上了这个“纳闽岛”岛，建立了基地。现成的维多利亚港口的设施和煤矿都留给了兰芳海军。
贺公子受了新设立的东部战区总兵，启程赴沙巴总督的任上，江家五虎的老二江昭义出任纳闽镇守使，授了副参领、游击将军，算是从三品，相当于中校啦。老四江昭智帅一队士兵跟随贺公子，授了协参领、正四品都司，做了陈逸杰督标的少校副营官。江正涛、李富源随行，叶星辉留守坤甸。山口洋的两营兵，一个6营、一队水师合并组成督标，驻防沙巴；陈逸杰又抽了一队组成总督近卫队，跟随赴任沙巴；江昭义另抽了一队水师驻守纳闽岛。
叶根生恍然，这两营兵敢情是给北婆罗洲预备的。那么还剩下三百来6营就是为了……哈哈！有一手。
南洋联邦的舰队实际上也成了文莱王的舰队，文莱湾北面堵着门口的曾母暗沙、南安礁、南通礁、皇路礁，顺理成章的就成了南洋联邦的托管地。
文莱开始扩建港口，王宫也开始修缮。文莱王的实际控制领地远远扩大，虽然中南部由兰戴管理，但是租售土地让文莱王手里阔绰了不少。
六月的北纬5度线上，一对巨大的轮桨搅动海浪，三樯三烟囱木壳明轮炮舰“腾空”舰犁开碧波，迎着东北方初升的朝阳进。伯哥尼副司令意气风，自从他接任南洋联邦舰队副司令的任命，又担任这艘目前最先进战舰的舰长，副将，在西方军制里可就是少将了，现在可以说志得意满，就差几件拿得出手的军功了。今天带舰队接防新领土，旁边就站着这位联邦国顶尖的新锐将军，要拿出点英国皇家海军的样儿来，嗬！腰板拔得倍直，命令一道接一道，简明准确。
后面是排水量445吨铁壳炮舰“定光”，这艘身长15o呎，宽25呎的铁壳舰，就是日后贺总兵的座舰，舰长江泰安参将和手下7o名舰员，更是一丝不苟，这参议长兼的沙巴总督的能耐，他们可知道，不卯足了精神还真跟不上。江正涛站在江泰安舰长身边，现在他也是江泰安亲自带的见习生。
“原来的历史上的一八六五年，美国在北婆金马利成立一间公司委任多利为拉者，后因美国国内之南北战争影响十二年后而结束。这不？没戏了吧！”看着后面跟着自己座舰，满载士兵的武装商船，贺公子不由得有几分得意。李富源不远不近的站在后面，陈逸杰带着后面的运兵船，自己就要承担贺总兵的侍卫责任。
舰队进入正常行驶状态，伯哥尼把战舰的指挥交给副舰长，自己放松下来，请贺总兵指挥舱里休息喝茶。对这位在兰芳国几乎说一不二，应合者无数的新任沙巴总督，完全颠覆伯哥尼印象中华人印象，也不由得有点巴结之意。
“沙巴早在公元六世纪就和中国有经济来往，和中国的关系源远流长。当时中国商人来这里多数为了香料、木材、燕窝等等。在中国各朝代古书、史书中都有记载着渤泥，甚至在中国南京还保留着明朝渤泥国王的坟墓。”
“哦？这是真的？贺总兵真是见多识广。整个世界，好像什么地方中国人都可以去。”
“就说亚庇吧，就是我们要去的哥打京那峇鲁，“哥打”马来语是都市之意，“京那巴鲁”则是神山。”
“神山？”伯哥尼注意听。
“东南亚第一高峰京那巴鲁山就位于沙巴东海岸内6地区，山高4o95米。关于这座山，记载着一个动人爱情故事。”
“哦？”伯哥尼很感兴趣，这贺总督总是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京那巴鲁山是卡达山族祖先灵魂的安息之所，被当地人称为神山。是东南亚最高的山峰，高有4o95.2米。“京那”是当地原住民嘉达山语“中国”之意，“巴鲁”据说为“寡妇”之意。沙巴许多神奇哀艳和壮烈的故事与这座“中国寡妇山”有关。
相传在古代，一位中国的年轻商人来到浡泥，与当地一位美丽的卡达山族姑娘结为夫妻，婚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这位中国商人北上回故里，临别前，许诺爱妻日后团圆，但这位中国商人回故乡后，渺无音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美丽的姑娘，站在高山上，远望北方，盼星星盼月亮，不见夫君归来，姑娘绝望了，跳入湖中徇情。另一说，那位姑娘，望穿秋水，日日夜夜在海边盼望夫君归来，但思君不见君，最后她登上神山之顶峰，眺望南中国海上南来的帆影，终于望成石头，她永远守望在高山之巅，故称中国寡妇山。”这缩略版的黄总兵故事，已经让舰长感动。
“这里住着几十种土著，其中以杜顺人、卡塔尔山人为主，其它的则有信奉伊斯兰教的巴夭族、毛律族等。”
“这里会不会也有猎头部落呢？”伯哥尼对于婆罗洲最忌惮的还是这个事。
南洋联邦的战舰次在亚庇港停泊，亚庇港处于南北走向的狭窄海滨平原上，背倚丘陵，港口临加亚湾，有小岛屏蔽。
卸下人员装备，按照计划和部署，6战队和工程队各自展开，陈逸杰和江泰安安排港口防务；何老拔现在是沙巴民政官，开衙设府分拨驻扎供给筹措，就是他的事了；谢长庚也升了沙巴港守备。
几天后，送走伯哥尼的战舰，总兵带着一帮手下上了港内最高的一个小山丘，
贺公子四面环视，半个港区都能看到，现在是旱季，要趁着不下雨赶快赶进度。
“总督府就先设在那里，就那个小饭铺。这太烂了，什么都没有。新建地址已经勘定，在哪边，工程队马上开工。”汗透衣衫的何老拔指点着远处一家小饭店。望远镜里，小饭店已经站上了岗，老板惶恐的里外忙活。工兵已经在院子后面搭起了高大的棚子。远处街道尽头，看得见工程队正在砸桩设界。
“嗯。炮阵地设在哪？”
“这里。”谢长庚连忙接上话，按照手指方向，几只望远镜指了过去，阵地上已经炸开岩石，“哪边还有一处。”望远镜又转了过去。
“港口东面作为舰队补给。港口设施这一两天就开工，物资都已经进了租借的仓库。”江泰安见总兵的望远镜指向港口，连忙接过话。见总兵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逸杰。”
“在。”
“地方上如何了？”
“这里没有拉者，所有太哥都找到了，这里的华人会党大佬很配合，把附近部落领找来了，宣了总督令。还派了百十号弟兄圈租占地，贴告示号房子，还把港口的土方工程都揽了下来。”
“好。不过工程上只能先让他们做土方，在质量上不能放松。奖惩分明，该杀的不能手软。”
这几天，沙巴人有点惊恐的表情慢慢松弛下来，尤其是华人开始活跃起来，这叫南洋联邦的军队，每天的挑费，可是不小，一干供应全部用现银。这就足以活跃整个港口市场了。
有人手脚就是快，这边和舰队采购搭上关系，那边已经包下了几家菜园；总督府的临时衙署设在那小饭店，店老板顿时就叫几家肉店米店鱼档水果摊的掌柜老板围住了。
这里的华人会党是属于天地会的一个支派“乾坤会”，势力很是衰微，不过在这里要紧的对手就是凶悍的土著。打是打不过，勉强自爆而已，现在顿时牛啦。帮众们可算不尿那些拎着巴冷刀眼神阴冷的土猴子了，吆五喝六的带着6战队公干。见到熟识的商贩邻居，特意介绍，这是什么守备，那时候什么大人。
军队驻地和工地周围，很快就形成了买卖街，要不是卫兵和帮众驱赶，就别想进车了。守着军队就能挣钱，港里就这点地方，卖来买去还不都是这几口子人？平常，能换着钱就不错，经常就是换东西而已。这下就是总督府，人来人往每天吃饭的也要二三十个，还都有肉有菜有水果，肉铺掌柜最乐，往日就在这港口，一天不来船，就一天等着肉臭。就得忙着切了腌上。现在咱是总督专供，肉那是论半子的，头蹄下水还卖给卤肉店，人家老兄也是专供，猪脚口条大肠肚丝猪头肉，自己想买都不易了。
门口走过港外菜园子张老头，牛车嘎吱嘎吱响，花白的胡子随风抖，朝肉铺掌柜打声招呼，抖抖衣襟，白晃晃的的鹰洋揣在兜子里，玲玲当啷那叫一个好听。牛车上坐着几个中午从港口工地回家吃饭的华工，拎着刚打的几两酒一条腌肉，说说笑笑。
有日子港口里没见到这样的景象了。
坐在临时总督衙署后面的凉棚里，何老拔正在板着手指头说话：“……沿海红树林盛产丹宁，还可以出口木材、龙虾、燕窝。”
午饭还没吃，大盘装上的黄酒虾，爽口弹牙；蒲叶装来的烤魔鬼鱼，散着又辣又鲜香的味道，旁边的竹床上堆满了山竹、芒果、榴莲、柚子、菠萝、红毛丹、波罗蜜……
旁边的李泰安欲言又止，看着总兵在议事，他可不敢催促吃饭的事。
“要是开矿就更海了，沙巴的煤田主要分布在梅里瑙盆地，金矿呢，……马穆特及塞加马河谷，多为砂矿。”是呀，沙巴至少有2亿吨烟煤，这可要紧呀。
“不过，现在人手太少，眼下多收龙虾、燕窝，就可以小有收入，组织伐木队，木材运出去也是钱。但要开矿就不行了，港口、土木、种植都需要人手。”
“是呀，要开这荒芜广阔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西面招人，不行吧？好容易来的人。要不找罗继麟大哥商量，再往这里分点？”
突然，一个想法蹦了出来，原来历史上的一九八八年，渣达北婆罗洲公司为了有效地展该地方，就向中国招募劳工，以优惠的生活条件吸引劳工的到来，因而华工大量输入，到亚庇来开垦，香港人也来到山打根开木材业。华工的到来使北婆迅展，香港企业也引进许多劳工开木材业。
“哈哈！有了！”
何老拔直犯愣，“啥好主意？”
“这次不能再从南方移民里打主意了，咱该要点北方人了。来啊，起草！哦？该吃午饭了？哈哈！”才注意到一堆好吃食，和不知所措的李泰安。
“好！开饭！”
……
历史上的1913年9月2o日在北京签订一份《中婆移民协定》，本是一份由中华民国政府与英国政府签订的招募华工条约。
英属北婆罗洲政府欲开北婆罗洲，先后在中国各地招募华工开此地，并给于优待。此签订条约后，中华民国政府正式派官员护送华工，并在北婆罗洲亚庇设立领事馆。此条约的主要特点在于招募对象中有一批是天津人，约八百多人。
现在，这提早了3o多年的《移民协定》，基本条款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签约人为清国和南洋联邦政府代表签署，招募的人数增加了十倍，而且单位是“户”。
咔咔咔，几个朱红大印往上一盖，齐活。南洋联邦与清国签署了第一个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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