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斯诺利亚传说, 25 梭罗神树(1)-皇家斯诺利亚学院 百度网盘免费阅读

25 梭罗神树(1)-皇家斯诺利亚学院 百度网盘
    “天下第一”的奇迹神树在丝罗娜的心里曾经有过数十种模样。它可能会光,满树闪耀着星般细碎的光芒,比胜基伦国的夜光树还要漂亮一百倍;它可能浓艳如火,馥郁胜花,犹如掌枫叶与金靥桂的完美结合;它甚至还可能有抵天之高,擎攀万丈。

    可真正的奇迹往往需要越人类的想像,才能被世人千百年地崇仰。

    沿着河岸边往下走,据说是通向柏斯最南面的出海口,那里会有海军驻守,但丝罗娜毋须走到那个位置。就在河流接近村子外缘之处,出现一个叉口,有个小岛般的土块横生生栏在河心,水流劈波而过,再到对面合二为一。奇迹就在小岛上面。

    “别看它像一座林子,其实只是一棵树。”赫飞茨眼神里浸满自豪与惊艳,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梭罗神树,独木成林,一树天堂。”

    莫沙卡由衷称赞:“何止是奥玛森没有,只怕斯诺利亚大6也仅此一处!”

    丝罗娜眼前豁亮。先是月露河口,与拉素神山的翡翠湖具有迥然的特色。它聚集了那么多的水,映出了天空的湛蓝,也复制了它的宽广。可最想不到的,还是那么巨大如岛的绿荫工程,居然只是一棵树。

    “闻名不如见面!”银翼也为树的气势磅礴倾倒万分。

    半个村子大小的岛屿,被一棵树衍生出的巨硕绿冠所覆盖。葱绿长青的伟岸树冠,远远望去,冠沿外缘的树叶直伸到水里,垂下的柔软须被风吹得婆娑起舞,意态风流。似乎正是这些极有名堂的触须,就像暴露空气中的根,贪婪地吸取阳光与水分,然后又争相恐后地帮助母体爬攀土壤、扩展地盘,以至于根连根,根成杆,杆长根,互相衍生缠绕。

    一棵树长得如此宏伟,得生出多少树杆?不愧是鸟的天堂!大大小小、数目众多的的燕雀鹭鸟交替徘徊,觅食河滨。鸟儿们雪白赤红,褐白靛蓝,唧唧嘎嘎,好生热闹。

    “里面有夜莺么?”丝罗娜突然问到。

    “应该没有,月露村的夜莺就是传说的埃冬,你昨天不是见过了么?”

    丝罗娜脸一红,心想还以为有多隐秘,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夜半听歌去了。

    “它真的是莺月传说中一直流传至今的鸟吗?”

    “不关心,这不重要。”赫飞茨白她一眼,像是说小姑娘不抓重点。

    “知道多一点总没有坏处……那大家又怎么知道它是一棵树而不是很多树?”

    “第一代圣医女是名字叫安莉.奈波德的女祭司,她为了拯救垂死的情人,向一位正好路过村庄的神灵祈求医治情人的神力。她透露说,这个神就是医药之神梭罗。安莉.奈波德得到力量后,神赐给她一棵树作为隐居的地方,以免她与情人相对哀不自禁。”

    丝罗娜知道这个故事,她甚至还知道,成为圣医女的少女,必须对那位情人一直心怀爱意。这种刻骨铭心一旦消失,或者移情别恋,力量都会立即消失,不但那位情人会重新死去,少女本身也会立即衰老渐死。

    她装作一无所知地耐心聆听着。

    “那棵树在神力的帮助下长成森林般的形态,主树干上据说有个巨大的树洞供人隐居。当上一代的圣医女情人去逝,她力量也会缓慢地逐年消退,在此之前可以去寻找另一个心甘情愿的少女继承力量。”

    不过事实上圣医女们好像都喜欢云游在外,也得益于此,她们历代学习了丰富医术,每隔一段时间便回来村子传授给其他医女,最后变成今天的规模。

    “大司祭少说了一点吧?据说圣医女的情人却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追寻幸福,转爱他人,这真是有够讽刺的一种继承,简直就像故意折磨人的精巧圈套。”

    银翼只信仰斯诺维娜,所以大胆地使用充满讥讽的语气,把这种制度嗤之以鼻,自己却完全没有罪恶感。

    “那些渴望圣医女继承下来而积极挖掘人选的世人,也是自私得可以。自己害怕疾病死亡,追慕延年益寿的力量,便冠冕堂皇地称颂这种痛苦,引别人上钩。”

    “说得对,死了就死了,为了人家自己痛苦地活着,却没有回报,多不值得。”莫沙卡一般都紧随少爷的鞍前马后。

    “这世间也找不到至善或极恶,村民的自私大可忽略不计。不过我倒希望您能理解圣医女的心意。”赫飞茨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沉着的声音里有股洞察人心的力量,“您大概未曾试过想守护什么人吧?”

    银翼长眉一扬,并不作答。

    “如果您曾经在乎过什么,便会领悟到,心里至极的痛苦,是对方的不幸福,而不是自己的悲惨。”

    好像是对此感受颇深,赫飞茨一向镇定平和的语气也开始颤抖,也许只是风的作用,因为河风鼓荡起他一头暗金色的直,丝乱舞下的深沉眼神,也因映上水色而流光逸彩,仿佛变回了廿年前漏*点洋溢的青年。

    丝罗娜对这番话的的记忆,也定格在了这一刻。

    “可以狠心虐待自己,却不可以狠心漠视别人。在爱的面前,总会有人极富牺牲精神。就姑且称之为愚蠢吧。可谁又没有犯蠢的时候?而那些村民,也不过是随之产生的小小附加物而已。”

    银翼知道那是大司祭感同身受的自白,他思量着还是及早转移话题吧,也就努努嘴揭过不究。

    “那是什么?!”丝罗娜眼尖,突然看到奇怪的异像,“如果只是一棵树,怎么上面独独长出一棵光溜溜的树杆,而且繁花如炬?”

    葱葱郁郁的树冠中间,突然冒出一株直树,现在还没有叶子,树冠全是火炬状的小红花,在一片绿意中,隐隐出尘不拔。

    “哟,已经开花了吗?”大司祭放目远眺,也看到了她所指的红色所在,“那是传说由斯诺维娜亲自种下的英雄树呀。”

    英雄树?

    丝罗娜没来得及打听英雄树的来龙去脉,已经开始要当苦力。岸边原本就停靠着三只小舟,估计是打鱼用的。像月露村这种有神圣背景的村庄,稍不富裕的人家都懒得关门上锁,小舟也便随便停靠着。

    银翼出门时背着个大麻袋,正是月露镇所购的物资。他从里面掏出了几捆绳子。

    “这绳子简直就是钱编的,如果还不够用,回镇上时得叫老板退款。”

    “如果长度不够,也没命去算帐了。”今天的赫飞茨,衣装轻便,与银翼一样都没有穿厚重的皮毛服饰。他神色凝重地再次打量岸边到神树小岛的距离,甚至伸出手比划了几下,“我目测没错的话,应该可以。”

    “莫沙卡,汀娜,好好看着绳头。”这计划一开始就决定好两个人的工作内容。同来的还有一匹骡子。银翼把六捆直径两指粗的绳子分成三份,两两接驳,似乎需要的距离太长,不如此不足以应付。还有一捆多余的得放在船上,到了对岸来拴船。

    赫飞茨与银翼各自往腰上套绳子,船尾也套了一根,然后另一端绳头固定在离岸边最近的大树上。丝罗娜拿起最后一根绳,把两个男人身上的绳子先横联一起,然后又接到骡子身上,这是用来生意外时把人拉回岸上的。

    “如果情况需要,就把骡子往外赶,如果不行,看好绳头,我们自己就能爬回来。”意料中的危险是否会出现,还是未知之数,但银翼按着丝罗娜的双肩,郑而重之地叮嘱着。

    赫飞茨比银翼还严肃,已经开始在扭动四肢腰杆,做着活络筋骨的准备动作,仿佛就笃定很大机率要掉水里似的。丝罗娜不明就里,却也受感染。她弯腰从草丛里摘下一朵小红花,揉搓出花汁,兰指轻蘸一点,在银翼的额心印了个浅浅的痣印。

    “可能没什么用。大神巴鲁巴的仪式祝福估计对斯诺维娜信徒无效,不过也许这点痣能引导你灵感所在,并带给你哪怕一丁点悠然自得的安全感。”

    这是奥玛森皇室女子给族人点痣的出征祝福仪式,银翼眼里又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生出不少感动:“就怕女神因此唾弃我,还是让我亲自用斯诺维娜的方式自我祝福好了。”说完俯在少女额心轻轻一触,然后迅地走向河边。大司祭已在船上恭候多时。

    犹如出征海战的二人,缓缓划动船浆往岛上驶去,一切都那么缓慢小心。今天风向似乎就不怎么顺畅,但没有明显威胁。丝罗娜看了两眼,也就坐到地上无聊画圈。

    “哟,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你是酒馆的浪荡女?”莫沙卡第一个跳起来。

    “地瓜男你说什么?”

    “谁是地瓜男?”

    “没有女人高的男人就是!”

    丝罗娜头痛地转过身,脸也尴尬得要烧起来了。

    月族部落家的普尔玛小姐,这位五官特别立体生动的性格美人,正与拿着长棍的那特女辅祭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以及那只晃晃悠悠往神树驶去的小船。

    两人头上的白羽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还就硬不掉下来,丝罗娜在这种时刻居然还能有欣赏的闲情。

    “那特,她就是我在酒馆碰到的女人。小心她脑门,特别结实,一脑袋就把沃尔玛撞晕了。”

    丝罗娜差点想解释那不是她,是女亡魂。以如此耍赖的方式赢得决斗,她还没来得及去追究,后者就又沉睡去了。

    “瞧瞧,你们都在干些什么,”普尔玛非常吃惊的样子,“疯了,居然想涉渎圣地!”说着,她扯着绳子要把两人拉回来。

    “不要!”莫沙卡赶紧阻止,两个人争执起来。

    骡子正好闪到树丛后面,一时半会没给现,丝罗娜看看情势,准备插手。

    “汀娜吗?”那特长棍一拦,沉着那张有可怖胎记的脸,盯着她,“即使是大司祭,也不可以随便涉足圣地。”

    因为意图被揭,估计就很难再有下一次机会了,如果银翼在场也会想方设法阻止的。丝罗娜看看普尔玛,凭她一人之力当然是无法把人拉回来,所以判断只要别让那特帮忙就好。

    “他们只是好奇的游客。”丝罗娜诡辩道。

    “愚蠢,拉回来是救他们,快闪开,或者帮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丝罗娜当然不会言听计从,看到棍子拦在跟前,便伸手去夺。她忘记了昨天黄昏后,这名其貌不扬的女辅祭是如何以精湛棍术指导她族人的。

    那特冷哼一声,棍子一抛,越过两人的头顶,她两招擒拿手法,逼退了丝罗娜近身,伸手抄回空中武器,执着一端便往外地少女横扫过去。

    凛冽的棍风,卷起波浪似的攻势,并不留余力。帝国小公主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地在地上打滚过,漂亮的毛皮外套被染满了泥土,更让她懊恼。

    密集的棍影,像灵活的蛇,阴魂不散,穷追不舍;又像狂风暴雨,掀起地上土屑滚滚。难道因为自己得罪的正是月族部落长女,女辅祭才对她手不容情?莫名被一丝迁怒模糊了理智,丝罗娜倔强的一面给触动了,便认真地与她较量起来。

    “赤手空拳便敢面对斯诺维娜的女辅祭,佩服你的勇气。”普尔玛现自己的微薄绵力根本如泥牛入海,也干脆撒手观战起来。

    似乎是有着必须阻止的理由,那特的胎记随着血气上涌,令脸庞看来越狰狞。她精湛的棍法很快捕捉到并不熟悉棍子攻击的丝罗娜停滞的一瞬,看准她肩膀就敲下去。

    作为医女,只要对手的伤势属于她们能力范围之内,根本不需要考虑留手。这女子除了头盖骨,身上任何一根骨头被敲碎,事后都能得到医治,当然疼痛就当是自讨苦吃吧。

    眼看着棍子坠星般的落在外地少女的肩上,后者现自己躲避不及,伸出双手交差反护身前,意图硬接下这一招——当然,那特在电光火石间判断出后果只是把肩碎换成手臂骨折而已。

    令人惊奇的事件却生了。

    棍子落在找不到退路的少女双臂上,在接触的一瞬间,“啪”地断成两截!——

    注:神树的原型来自广东名景:小鸟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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