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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扯平?-繁华缭乱是什么意思
    ()    罗严塔尔在手术后睡了两天。

    我把阿骜打发去休息,自己在罗严塔尔的病房里守了两天。

    瑞肯道夫少校作为罗严塔尔的副官的确非常能干,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舰队依然有条不紊的向海尼森撤退。偶尔有他不好决定的事情,就压下来,实在压不下的,就跑来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我甚至连军人也不是。”

    他苦笑了声:“因为,也许只有欧阳小姐你才敢担那种责任啊。”

    于是我很郁闷地照自己的喜好做了决定,他倒也没有质疑,行个礼就出去了。

    期间米达麦亚曾经要求过一次通讯联接,我让瑞肯道夫少校直接拒绝掉。

    “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罗严塔尔受伤的事。就说罗严塔尔不想见他。”我顿了一下,又补充,“我也不想。”

    瑞肯道夫点点头出去了。

    罗严塔尔大概是那天晚上什么时候醒来的,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伏在床前睡着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而突然惊醒摆出攻击姿势的时候,就看到罗严塔尔微微皱着眉的脸。他已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手僵在半空,看着我苦笑道:“怎么?还想再打昏我一次么?”

    我连忙按铃叫了医生,然后俯过身去亲了他一下:“请忘记那件事吧。”

    “很难呢。”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你居然真的能下得了手。很痛啊。”

    “别那么小气嘛。”我笑,“大不了等你好了,我让你打回来。”

    “我宁愿你换种方式补偿我。”他也笑了声,问,“我昏了多久?”

    “两天多吧。”

    “看起来也做过手术了?”

    “嗯。反正也昏了,不能浪费嘛。”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我一眼,还没说话,医生敲门进来,为他做了检查,然后道:“应该没有大碍了,但还是得注意休息。”

    我点点头:“知道了。”

    结果军医们才刚刚行了礼退出去,罗严塔尔便坐起来,道:“拿我的衬衫和军服来。”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将他身上病号服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好。“不行,伤员没有穿军服的权利。”

    他沉下脸来瞪着我,我笑了笑,凑过去在他绷紧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别这样,你看你睡着这两天,天也没塌,地也没裂,我们也没死。总之,你能好起来才最重要。要战也好,逃也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东山再起也好,总要以你能活下去为前提啊。”

    他将我稍微推开了一点,也没说什么,依然沉着脸瞪着我。

    我又笑笑:“又没有完全限制你所有的zi you,你可以把这里当办公室,叫部下们到这里来开会,在一定范围内的工作量我不会出声的。”

    他皱着眉,“你要我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指挥作战吗?那像什么样子?教人知道了像什么话?”

    “有什么关系?连我都不嫌弃你了,管人家怎么说?”

    “欧阳桀。”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的声音。

    我只是笑眯眯看着他,“是像我刚刚说的那样,还是我再打昏你一次?二选一。”

    罗严塔尔静了很久,叹了口气:“果然一开始就应该强行把你送走才对。”

    我也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走?”

    他伸过手来,轻轻摸摸我的头:“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我静了一会,没回话。

    他又轻轻道:“我觉得,以你的个xing,我如果死了,也许你会做蠢事呢。”

    我撇了撇唇:“想得美,如果一起活下去也就算了,我可没有打算为你殉情啊。”

    他笑了声,“不,我指的是,你也许会把整个帝国搅得天翻地覆吧。”

    我怔了一下。

    好吧,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我向来就不是什么宽容的人,如果他真的死掉,我一定会找一些人来迁怒的。至少我就不可能放过朗古,也许会连带奥贝斯坦,甚至莱茵哈特和米达麦亚一起恨吧?

    “所以,你还是回去一千年前比较好吧。”

    我又撇撇唇,“这样说起来,你还真是一片忠心为国啊,罗严塔尔元帅。”

    他笑了笑,伸手搂过我:“我只是不想把你交给别人。我现在败局已定,不论到时我是生是死,你都不可能再过回以前平和安宁的生活。想想如果你要被奥贝斯坦那种人抓起来审查的话,就觉得非常不舒服。不如索xing把你送走算了。”

    “也许我们可以不回海尼森,找个小行星做根据地,慢慢重新再来……”

    “你大哥不会给我那种机会的。”他只是抱紧我,笑了笑,“他可是用兵神速的‘疾风之狼’啊。”

    我伏在他怀里,很久没说话。一直听到他腹部传来一阵咕噜声。我抬起眼来看着他,于是罗严塔尔轻轻皱了一下眉,问:“伤员有没有吃饭的权利?”

    罗严塔尔端着一杯酒,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曾经试图阻止他喝酒,但被他一句“以后能喝酒的时候也不多了啊”堵住了,并没有坚持,反而被他拖着陪他一起喝。

    “在想什么?”我问。

    “你啊。”他说着,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微微托起我的下巴,亲下来,灵活的舌头和香醇的酒液一起浸入我的口腔,很温柔,似乎有种依依不舍的缠绵。

    于是我也温柔地回应他,末了轻轻地笑:“你抢我的台词呢。”

    “偶尔换着说一下也不错啊。”他也笑,又倒了一杯酒。

    “唔,那么就多说几句来听吧。”

    “好。”他说,然后继续含着一口酒吻过来。

    “其实一直都觉得你很可爱。”

    亲吻。

    “本来真的不想碰你,觉得会很麻烦。但是呢,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就已经习惯了。”

    亲吻。

    “习惯你的目光跟着我,习惯你为我做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习惯你在身边。”

    亲吻。

    “觉得很奇怪。明明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明明也不是应该碰的身份,居然忍不住碰了。”

    亲吻。

    “你也是,明明是很坚强的女孩,却一再在我面前哭,像个傻瓜一样。”

    亲吻。

    “我喜欢你。”

    亲吻。

    “很舍不得你。”

    亲吻。

    “你打昏我,我灌醉你。这就算扯平了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确已经醉了。

    因为酒,因为他的吻,因为他的声音。

    就算一息尚存的理智在提醒我,这不太对劲,却已没有追究的力量。

    有泪自眼角滑落。

    最后的意识里,依然是罗严塔尔的吻。

    轻轻的,温柔的,怜惜的。

    吻在我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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