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请,”一名身着仆人服装的男人站在亚瑟面前,轻轻鞠躬,然后伸出手做引路状,
“嗯,”亚瑟点了点头,然后迈开双腿,下一秒,双脚便踏到了阶梯之上,
宫殿门大开的时候,亚瑟便看到铺着红色地毯的长长的走廊,
踱步走入宫殿之中,走廊墙壁上的火炬也因为亚瑟的回來而变得更加明亮起來,
“艾伦,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亚瑟开口,声音充满力度,他已不再是那副欠扁的模样,而像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好,”亚瑟身后的艾伦点了点头,谦卑的说道,
走了很久,亚瑟终于停在一扇门前,
他的手轻轻放在镶满红色钻石的门把手之上,轻轻转动时,亚瑟便推开了面前的门,
走进去时,才发现好多仆人在长长的餐桌前忙來忙去,
而在餐桌的一侧,一个身着王袍的男人正紧盯着自己,
他墨黑色的瞳孔仿佛可以看透所有人一般,亚瑟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便开始发紧,
于是亚瑟立刻走上到冥王面前,单膝跪地,
“不用行这么多礼仪,”冥王的声音很是威严,待亚瑟起身时候,才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那抹慈祥,
“父王…”亚瑟轻轻地念着,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想问你,丽贝卡有消息么,”冥王轻轻甩了甩袖子,优雅的交叠起了双腿,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了桌子上的餐盘,
“您…”听着父亲这么说,亚瑟心里一惊,他怎么忽然之间提起丽贝卡的事情了,难道是自己的计划被父亲知道了,
“不用露出那副惊讶的眼光,”冥王意味深长的笑笑,仿佛知道所有事情一般,“现在你只需回答我,丽贝卡还有消息么,”
“暂时沒有,”亚瑟咬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哦,”冥王拉长声调,本來摩挲着餐盘的手指停了下來,冷声问着:“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父王请恕罪,”亚瑟再次单膝跪地,低下头,一脸紧张的模样,
“我只是问问你的消息,你这是做什么,”冥王的声音依旧充满威严,
“您…”亚瑟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冥王,
“你别忘了,你的母亲也是人类,”冥王唇角微勾,语气缓慢的说着,
冥王全身都透着一股威严并且寒冷的气息,只要人一接触,心里就会不自觉得发紧,这也是为什么亚瑟会紧张的原因,
“您的意思是,”亚瑟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我不会阻止你,”冥王看向亚瑟,语气威严却又充满平静,“但是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必须要你一个人承担,”
其实他的父亲早都知道他去人界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开口提起而已,
亚瑟离开,那些下人极力为他掩饰着一切,生怕冥王发现王子不在朝內,
呵,他们以为那点雕虫小技会骗得了谁,
“父亲,我懂,”亚瑟满眼欣喜,
“起來吧,用餐,”语落,冥王便叉起了盘子中的食物,轻轻咬了一口,
“好,”亚瑟冥王的对立侧坐了下來,也是安静的吃起了东西,
扫了扫亚瑟,冥王眉头微簇,
亚瑟的母亲是人类,放出迎娶的时候,冥朝內所有会占卜的人都不同意迎娶,因为他们占卜出她会因病早逝,原因就是冥王娶了她,
可是冥王不相信,结果在生下亚瑟之后,他的母亲便因病离开了人世,
他一点点把亚瑟带大,却沒想到他也爱上了人类,
冥王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他真的不想亚瑟重蹈覆辙,走上自己走过的路,
可是亚瑟是那么爱那个女孩,自己真的要一手摧毁他的幸福么,
……………
“洛米斯你出來吧,”待走到废弃仓库门前时,邶洛对着仓库里面大声说着,
他清楚的知道,洛米斯有可能就躲在这里,
“算是识相,”洛米斯轻轻拍拍手掌,在仓库门开启的刹那,仓库棚顶上方的灯便亮了起來,直直照到了整亮了仓库,
“你究竟让我带什么东西,”邶洛心里有些隐隐的愤怒,他现在真的不想跟洛米斯说话,可是沒办法,
“你自己心里清楚,”洛米斯邪魅的笑笑,然后双手合十,摩挲着自己的双手掌心,
邶洛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便看到宁沫和冷雪娆被洛米斯绑在一起扔在了仓库中央,
二人背靠着背,嘴中都塞着布,
看到邶洛站在仓库门前,宁沫直摇头,她想告诉邶洛不用管自己,可是自己现在根本说不出來话,
就在此时,宁沫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绳子被人轻轻拉扯着,轻轻转头的时间,宁沫便看到司徒铭一脸平静的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割着绳子,
洛米斯背对着仓库门,如果洛米斯不转身,或者司徒铭不发出太大声音的话,洛米斯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人在救宁沫,
“说來听听,”邶洛唇角微勾,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听着邶洛的话,洛米斯轻轻低下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起來,
“我说,有些事情你以为很天衣无缝么,”洛米斯抬起头,眼睛微眯的看向邶洛,
邶洛心里一惊,他忽然周围的空气都瞬间被冻结住了,
在他反应过來的时候,洛米斯已经闪身转移到仓库中,眨眼的时间,洛米斯便把木桩狠狠插进司徒铭身体里,
“可惜啊,有些事情你们还是无法做到天衣无缝,”洛米斯其实早就知道司徒铭进入仓库內,他也只是找了一个比较好的时间,告诉邶洛他早就知道司徒铭进到仓库而已,
看着面前的司徒铭痛苦万分的模样,宁沫睁大双眸,眉头紧皱,嘴里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因为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你想怎么样,,”扫了宁沫一眼,邶洛迅速转移到洛米斯身边,质问着他,
“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洛米斯把司徒铭推倒在地面上,然后从腰间掏出手枪抵在冷雪娆的太阳穴上,
见洛米斯进行着这样的动作,邶洛的脚步立即停在原地,
“你…放开…她,”司徒铭咬着牙,对着洛米斯低吼着,此时的他已经双目泛红了,因为他看到了洛米斯把枪口正抵在冷雪娆的头上,
“冷雪娆本來就是一个小配角,被炮灰又如何,”洛米斯脸上露着危险的表情,“如果我沒记错,她还是吸血鬼猎人呢,”
“放开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司徒铭突然站直身体,从袖口处掏出一根木棍扎向洛米斯,
洛米斯闪身的时间,右手就掏进了司徒铭胸口处,
司徒铭脸色一变,手中的木棍也掉落到了地面上,
鲜血顺着洛米斯的手掌蜿蜒而下,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看着这样的情况,冷雪娆开始挣扎起來,眼里也蓄满泪水,
她不能让司徒铭有事,哪怕是用她的命抵司徒铭的命,
看着司徒铭脸色煞白,邶洛也紧拧眉头,洛米斯现在是处于上风的,只要他手掌轻轻用力,司徒铭的心脏就会脱离他的身体,所以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即使我不揪下他心脏的话,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变成一具躯壳,”洛米斯微微蹙眉,假意的替司徒铭担心起來,“邶洛,你还不救救他么,你看他多可怜啊,”
“你…,”司徒铭眼眸变得更加猩红起來,獠牙也随即露出,他刚刚伸出手,洛米斯轻轻动了动抓着他心脏的手掌,司徒铭面色一紧,眼底的猩红色随即褪去,胸口的疼痛感简直让他窒息,
“我可以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再找别人的麻烦,有事情直接找我,”邶洛声音很是严肃,
“你现在还有时间和我讲条件,,”洛米斯双眸一怔,再次转动手掌,
“啊…,,”司徒铭因为抑制不了疼痛,终于大喊起來,与此同时,他额头处的汗水也顺着他的脸颊滴落着,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題,”邶洛顿了顿,然后开口:“你的移动速度比我们高处很多,简直可以和我父亲相比,血族里除了我的父亲,还沒人拥有你这样的移动速度,你到底是谁,,”
“这个事情,宁沫会慢慢和你解释的,”洛米斯有些不耐烦,“立刻把古书残卷交给我,”
“呵,你果然是因为这个,”邶洛冷笑着从手中拿出档案袋,递给洛米斯,
“打开,”洛米斯要验一下东西,他也是为了防止邶洛用诈,
宁沫和冷雪娆安静的坐在地面上,谁也沒有挣扎,只是绝望的看着地面,
司徒铭的生命和古书残卷,孰轻孰重,已经见分晓了,
不单单是邶洛,如果是宁沫或者冷雪娆,她们也会豪不考虑的把古书残卷交给洛米斯,
看到那一叠牛皮纸,洛米斯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伸出左手,示意邶洛把东西递给自己,
“你先把司徒铭放了,”邶洛紧捏着古书残卷,他怕洛米斯接过东西之后,依旧不放过司徒铭,
听着邶洛这么说,洛米斯从司徒铭的胸腔中抽出了手,然后把司徒铭推到邶洛面前,
“给我,”洛米斯甩了甩手,笑的一脸邪魅,
邶洛伸出手的时间,洛米斯便迅速抽了过去,也就是眨眼的时间,洛米斯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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