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银白色的光照射在秦桑的脸上,将她苍白的脸映衬得俏丽而忧愁,她眼中噙着泪水,轻轻地拍了拍秦珏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姑父,他希望我开心……”
“珏,你先回去休息,我有话要单独和姑姑说,”秦墨忽然开口说道,语气不容置疑,带着绝对的命令,
秦珏也感觉到了秦墨的严肃和郑重,他的语气沉重而认真,似乎真的有重大的事情要问,于是自己回去了,
气氛,变得诡异而压抑,秦桑娇小的身体被秦墨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哀恸,
“你想要和我单独说什么,”秦桑终于开口说道,
“姑姑,当年我父亲,和你的关系不错吧,”秦墨冷冷地开口,
秦桑陡然一惊,心仿佛被毒药浸泡,仓皇而不安,她躲闪着秦墨的目光,沉重地点点头,“他是我二哥,他和我的感情当然不错,我是秦家最小的女儿,不管是大哥和二哥,都和我关系不错的,”
秦墨眉头紧皱,紧追不舍,“既然关系不错,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墨,你到底要说什么,”
秦墨冷冷一笑,“姑姑,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曾经听到过两个老管家说话,可是后來,那两个老管家,一个不明不白的死去,一个,却在第二天就辞职了,我曾经试着找过他,可是,却发现,他根本就已经去世了,”
“秦字门的事情和人,本來就复杂,说不定那两个老管家违背了秦字门的规矩,或者,他们年纪大了,去世也是正常的事情,”秦桑语焉不详地说道,
“是吗,”秦墨冷讽一笑,“我当时还小,并不明白他们说的话,但是,当时除了我听见了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听见他们说的话了,”
秦桑猛然一颤,倏然抬头看着秦墨,紧张地问道:“是谁,”
秦墨双眼一眯,探究地看着秦桑,似乎想要在她的脸色和眼神中看出什么來,他轻轻地说道:“是父亲,”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是偶然听见的,可是,却不想,父亲也站在我的身后,他当时十分严厉的训斥了那两个老管家,十分的生气,我从來沒有见过,父亲那样的动怒和生气过,”
“你听见了什么,”秦桑用手按住胸口,心痛而酸楚,
秦墨顿时沉默,直视秦桑的眼睛,眼中透出深沉地痛楚,“那么说,我是……我是**生出來的孩子……”
“胡说,”秦墨话音未落,秦桑气愤而伤心的怒吼道,“两个老管家私下里胡言乱语的有什么可相信的,墨,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秦墨茫然而凄楚的摇头,“那时候我并沒有在意,可是,这么多年,我听到了这样的话越來越多,甚至还从至亲的口中听到,而且,当年的那两个老管家,当即就被父母处置了,仔细想來,也不是不能全完否定,姑姑,我只是想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桑的心,仿佛**入了一把冰冷的匕首一样,“流言蜚语有什么值得相信,墨,你到底是相信你父亲,还是相信那些所谓的流言,那些不过是你父亲的敌人和对手故意诋毁你父亲而已,难道,你不相信你的母亲,她那么爱你,”秦桑的心,仿佛在滴血,“你知道吗,你母亲临死的时候,什么都觉得可以放下,但是却放不下你和珏,你和珏两个人就是她的心头肉,你和珏是亲兄弟,你这么怀疑自己的血统,你有沒有想过,其实珏也一样承受着煎熬,你作为哥哥和儿子,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自己的亲人,”
“姑姑,我不是要故意去怀疑,而是,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不能理解,秦之桓杀了父亲,我也许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觉得父亲的势力威胁到了他,大不了,就收回父亲的权利就是了,为什么要杀了他,是什么理由,让他非杀了自己的弟弟不可,当时,如果不是我杀出秦字门,不是你拼尽了全力护住珏,恐怕,我和珏也躲不过父亲和母亲的命运,”秦墨声音沉痛而哀凉,透着血一般的恨意,
“算了,墨,往事就是往事,太过的追究,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秦桑低头,忍住泪水,“二哥和思茹当时死都沒有将事情的真相说出來,也许是为了你好,”
“也许是因为,当初他们有不可说出來的苦衷呢,”秦墨不甘心,
“那就证明,那些真相不适合被人知道,既然真相到现在都沒有人知道,那就等它自己浮出水面,说不定,时机一到,就什么都明了了,”秦桑淡然地说道,
“我一定要查出那个秘密,”秦墨咬牙启齿的说道,
“什么秘密,”秦桑不解,
“你说的,母亲当时说的那两个字,那个,在她心中的秘密,”
秦桑为不可闻的叹口气,“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就像你和珏拼死打伤我的亲卫也要跑过來救冷风清一样,这件事情,我也不拦你,但是,墨,我害怕,很多事情,是你无法承受的,事情的真相如果揭开,不仅是你,还有许多的人,也会为了这个真相受伤,你也忍心吗,”
“事情沒有了解清楚之前,根本就不能预测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有了解了,掌控了,才能更好的预防伤害,我秦墨,不愿意做被动的人,我从來都是主动出击,”秦墨的眼中闪过狠戾和决绝,
一片浓云飘过,遮住月光,天地间突然被黑暗吞噬,秦墨镌刻深邃的轮廓陡然间变得黑暗而压抑,深沉的目光如黑洞一般,仿佛聚集了天地间的血腥和仇恨,那是深深地恨意和孤痛,
“我只求你和珏平安就好,”秦桑淡然而无奈,“既然你那么喜欢冷风清,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过平常人过的日子,为什么非得要卷入秦字门中來,以前是为了报杀父之仇,可是,你现在还求什么,墨,我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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