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心里准备猛然看到这样可怕的面目定然要骇死
眼角余光瞟到对方的脸色成默默神伤道:“我的样子很吓人”
“我看习惯了”木舒云干笑了两声这种脸怎么看都不会习惯了可是他不想打击她
成默默低垂着头看木舒云的狼狈就知道自己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在姜大夫奇怪医物的作用下变得可怕的脸心中很是感激他这片情谊越发觉得自己在孤单无助之时将自己的困扰告诉他是正确的选择她心底还有件事并沒有说那就每当想起时令她心痛如绞之人他在另一个记忆里似乎并不太明显既然是这样深刻痛苦是不是正好证明了混乱她记忆的才是虚假的记忆
看着她双铍紧蹙似不相信他的话木舒云道:“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你或许会觉得我说的都是些空话以前我若是听到别人这样对我说我也一定会这样认为的”木舒云说的满腹心事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和我的哥哥木舒清原本是双胞胎自小我们两个的相貌便非常相似但大哥是众人眼中未來振兴木家谷的神医我却是不孝子弟所以我特别的调皮总是捉弄别人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后來我们的差距越來越大于是我索性对自己做了些修整于是便成了这个样子到我长大之后却又恨起自己的样子來又总是带想以原本的面目出來见人于是只能用人皮面具了”
沒想到他的小时也有这样一段故事两个人的交点倒是越來越多了
成默默回忆到了什么:“你的大哥的脸和是你经常用的那张脸是一样的”
他刚才的话是白说了吗还是说的这丢难以理解:“是啊”
成默默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见过他”
“不可能大哥很少出谷的……你在哪里见过他”很有少出谷也不是不能出谷所以木舒云的话说了一半又转而问他们何时相见
“就在救你那天分开之后”
大哥到那里去做什么嫂嫂也沒有提过呀早知道大哥在那附近就将嫂嫂交给他岂不更好
“他身上的药味沒有你浓”
“啊”木舒云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次又在身上左右來回嗅了好几次问:“我哪里有药味”
“以前有现在沒有了”说來也奇怪木舒云自到书院以來她并沒有特别留意到他身上的味道大约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早已认定了这个人便是木舒云吧天下总不能有这么多相貌相似之人吧脑海中浮起那晚所发生之事一个名字也同时窜出來李升正要武器问那晚他究竟对李升做了什么整个地宫又剧烈的晃动起來又是一次剧烈的摇晃两人紧抱在一起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小乞丐当然小乞丐不知这是怎么了倒是手舞足蹈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并不害怕
晃动过后两人重重地咳嗽再看到对方更加惨的形象同时大笑
笑声停止成默默道:“以前我错过了一次”
莫名其妙的一句木舒云不解:“呃”
“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直到她的唇复上他的唇时木舒云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时惊的不知要如何僵在原地成默默绝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绝对沒有想过与她这有方面的发展他真是不知道成成默默为何便认定了自己而且这样执著着不放手
“我……”拒绝的话沒有说完就被成默默坚定的话语打断了:“我明白的我不会放弃的”
成默默坚定的眼神令木舒云心中浮起极为不好的预感以她对天下第一的执著精神要是执著地來追自己那岂不是至少要二三十年來天呢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对她有同情之心
木舒云咧了咧嘴:“还是放弃的好我都不计较那个雪莲了你也大可不必太过内疚更不必因此以身相许”
“有沒有令人一见忠情的药”
“怎么你想喝”
“不给你”
“不必了”木舒云本想向后挪但受伤的腿行动真情为还真是不方便“啊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身上有药味了那本就是因为我带着一味药你的鼻子倒是意外的灵啊”
原來是药材的味道以为是他本身的味道呢也对若不然为何后來便闻不到了
小乞丐玩的快乐不小心打落了一盏灯灯油散在地上昏暗的灯光下也并无什么稀奇小乞丐蹲身在地上用手弄些着什么木舒云正愁怎么支开成默默看到小乞丐似在挖东西般赶忙道:“你看他在玩什么好有趣的样子我们也去看看”
看來这条路真的很难走为什么她选的每条路都这么难走顺手抱起木舒云木舒云满是污泥的脸变了变看到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才又放回到肚子里
本也不远走了数步便到了眼见小乞丐并不是在挖而是在地上那地面似有不同细看才看出淋了灯油的地方变成了红色成默默将人放下用抽出剑鞘也开始见有人动手小乞丐反倒是失了兴趣般坐倒在地上再不动手了
除了淋了灯油之后显出完全不同的红色之外并无奇怪之处挖了这一会成默默忽地起身拿起另一盏油灯随意地倒在地上许久并沒有任何变化看來古怪之处只有那里这里只有四盏灯而已灯油有限不能随意浪费
木舒云也盯着红色的一块地面认真思索起來只有要一线生机沒有人想坐着等死的何况有她在身边她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的
小乞丐看了成默默的动作已急风似的倾倒了两盏油灯里的汕眼看着他又要去将最后的沒倒尽成默默赶紧将油灯拿走放在身边
“将近拿过來”木舒云伸手要灯
成默默什么也沒有问便将最后的灯递给木舒云
“这灯是时常加油的吧”木舒云接过油灯时成默默忽地问
就在这时顶上传出细细的流水声再细看时正是原本沒灯所在之处成默默急将油灯放在身边最近的原本放油灯之处那股细细的油却是侧着灯芯而流下只流了一小会儿便又停止了举灯向上看根本看不到小孔
“真是巧妙至极”木舒云想到柳叶儿身边的黑衣人曾言这里是可以旋转的若真是如此那这地宫的构思真是巧极了不对若是真的旋转油灯岂不是很宴饮灭掉看來也不是所有的房间都可以旋转的
“我忘了问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什么”成默默沒有听懂木舒云的话
木舒云污泥下的脸变了好在有着污泥的保护倒也看不出來:“你饿不饿”
“有东西吃吗”
木舒云脸色大变接着问:“你怎么从那么冰冷的地方离开的”相见这么久他都沒有想到要问这件事实在是太大意了
“不知道”
随即木舒云又觉得自己太过恐惧了面前的她自然是她他太容易紧张了大约是这里太暗了吧
“咦你发现了”
木舒云随着成默默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那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面成默默身上的剑鞘正好插进去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剑鞘倒是沒有丢过实是奇迹即使不用想成默默也知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让她借着这个剑鞘做些什么所做的一定极为危险的否则谁也可以用这剑鞘得到好处为何又偏偏要救她來做
剑鞘插进去似碰到了什么用力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此时忽地听到一声极高的声音透过石壁传來:“哈哈哈江兄就送到这里了”接着是一串震耳的笑声石壁转动之际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出现了
“是你”木舒云笑的并不好看
“你还沒死”江岳的每个字里都透着恨
木舒云很希望成默默用力试试这机关是个什么但成默默却是怔怔地看着江岳似从來沒见过一样木舒云苦笑道:“反正我也快死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总要在我死之前看到你替我儿尝命才能放心”
“你要是这么急着死了在地府里找不到你儿子是不是还要赖我沒有杀了你儿子”木舒云很想亲自动手來试可他的手只要一动想來他的生命也一定会同时从身体里飞走的只是看江岳的动作就知他是蓄势待发了
“如果他真的沒有死也是他福大命大与你毫无关系”
这时小乞丐看着愣在原地的成默默握着剑鞘的样子很是有趣便几步跳到成默默旁边正好挡了江岳的视线江岳沒想到这个小乞丐的动作如此之快正要动手之际小乞丐的手已在剑鞘上用力压下
房间猛烈的摇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