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长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仍是七转八拐的沿着走廊向前明明沒有岔道他们就是觉得如同一直在鬼打墙每段走廊两面墙壁上所绘皆是相同皆是仕女出游图或笑或舞细看之时却也沒有发现有何不同总是看到却是令人心生不爽
时间长了每个人都觉得很累只是不敢停下只要停下很难再有勇气走下去
柳修缘觉得肩上有些湿润知是木舒云醒过來了
“谢谢你”
柳修缘背后传來微弱的声音虽是细微在这落针可闻的走廊里却也听得清楚
红鸢闻言道:“哼你是比不上柳公子了”她还记得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是如何的置身事外如何的折磨自己若非是柳修缘的到來不知要在那单脚僵直站多久呢
薛和在前面忽地停下靠墙滑下坐倒:“停”
薛和的声音令红鸢心中一暖随着坐下夜明珠落在双腿上随即不由地黯淡她是否能找到和柳修缘一样的男人呢回想凌林的所做所为皆是那样任性妄为难道正是凌林的任性征服了柳修缘红鸢不由地看向薛和薛和可不是柳修缘他也不会和柳修缘去喜欢别人的
柳修缘带着木舒云躺倒在地上背了这一路实是不易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再也走不动了他看着薛和现在绝对不是停下來的好时机这一休息他恐怕再也走不动了
薛和像是明白了他们的想法道:“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其余几人绝望地看了他一眼都闭上了眼睛兜圈子他们将宝贵的体力浪费在兜圈子上
“不可能”刚开始发现他们总是走到一样的走廊时便在不是很明显的头发上做了标记简单的画了个两个同心的圈以后每到相同之处皆做有标记却沒有相同的直到现在红鸢都沒有发现他们曾经做过的标记出现过
薛和有气无力地指着上面道:“我们的标记沒有了”
红鸢扶着墙过去细看并沒有明显改动痕迹但细看她终于发现这块石板似有问題
薛和又指指地面:“我的标记还在”
红鸢沿着薛和所指的方向看去并沒有发现薛和所做的标记
薛和又指了指道:“我方才在脚下方划过一道那一道与墙壁有两个脚掌宽”
红鸢举着夜明珠在薛和附近搜寻果然有一个划痕与墙壁的宽度却不过一脚掌红鸢怔在原地
已经不需要解释了也沒有人有口水再來解释了墙壁可以一层一层的多出來这本不是一般人会做的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想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红鸢倒在夜明珠上黑暗立刻将整个长廊吞沒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浓浓的绝望
寂静的黑暗中传來慢慢的脚步声沒有人在意沒有人防备这一定是另一个误入这走不出去的走廊之人
昏暗的光慢慢地移近那人低低的啊了一声却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卧着四个人
“原來是你们”來人的声音喑哑他们每个人的声音都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同样的难听沙哑
薛和的目光早已移向了來人待看清所來之人时他也是倍感诧异
“停在这里只会死”
“成墨”柳修缘微微抬了抬下巴正好看倒着看清來人
这时红鸢也不由地转了头去看果真是成墨相比他们成墨算是精神的很了
“这里出不去”柳修缘无奈道
成墨执着火把直直地站在正中间:“沒死就有希望”
红鸢翻了成墨一眼道:“我们已经走过了出不去”
成墨不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走了沒几步摔倒在地上火把熄灭了
红鸢咕嘟道:“说了走不出去的”
摔倒的成墨咳咳地咳起來咳的很重似要将腹内之物都咳出來似的听成墨咳的这样痛苦柳修缘终于忍不住支撑着起來去扶就在柳修缘伸手要扶成墨的瞬间他的手腕被成墨一把握住正好扣在他的脉门上
“成墨你……“
柳修缘的话未及说完成墨已坐起來点将他点倒了
这一下突然的变故令众人措手不及更不知成墨为何要这样做众人脑中首先闪过的便是此处果然是成墨设计的阴谋
“你们若是不随着我走他就先死在这里”
这一句听的众人奇怪不已
“走”成墨慢慢地站起來似也随时都会再摔倒般看來身体果然也是极为虚弱了
“好”薛和扶起红鸢再看看仍倒在地上的木舒云“他呢”
成墨只看了木舒云一眼很是干脆地道:“拖”
拖比留在原地还要痛苦被拖的木舒云对此感受最是强烈刚才有柳修缘那样的好人背着碰到了成墨之后却成了被拖着这待遇的差距也太大了好歹他们也算是极为熟识的就算是成墨背背他也不为过吧
薛和一手拖着木舒云一手扶着红鸢跟在成墨身后慢慢向前走着这本是条走不出去的走廊倒要看看成墨是要如何來走
走了一段成墨靠墙坐倒原是扣着柳修缘脉门的手也松了柳修缘也倒下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又有何区别只是心中存着凌林现在如何之事却是万万不想这样早死的
薛和松开拉着木舒云的手单手支在墙上忽觉得此处墙似有些不同沿着墙前后上下不断揣摩再试着丈量两处墙壁之间的距离这里与前面两侧墙壁之间的距离并无不同再拿着红鸢的夜明珠细看与周边不同处却是画着一个美丽少女只有美丽少女本身与其它地方不同而这细微的不同因是缘自于所用的颜料若是换做别人也许不会觉得有何不同但薛和曾经为此专门训练过自己自是可以分辨的出來
再细看少女姿态双手兰花指向上正是指着正上方薛和向着上方看去并无不同再看对面墙上也是一少女明眸低垂双手绞着手绢过去触摸时却并未发现不同
这幅画他们也是看了几次的却沒有一次发现有何不同薛和却也沒有想过会是颜料不同
再前前后后走了几次果然只有这里的颜料是不同的
“也许我们可以出去”薛和的声音很低却无疑成功地燃起了大家生存的希望大家都急切地看向薛和
薛和指指顶上:“从这里一定可以离开”他用尽全力双掌向上拍出只听砰的一声响手指向上少女的图像转动了开启了缝隙仅容一人通过薛和用力一丢先将木舒云丢了过去
木舒云刚过去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便又合拢了
“你们先过”
薛和再次双掌向上击出缝隙便开了
红鸢沒有动薛和道:“快走”
红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将夜明珠放在他的身侧迅速通过了缝隙
接下來通过的是柳修缘他本是要成墨先过的成墨却用力一推将他推了过去红鸢急巴巴地看着开合的缝隙希望看到薛和哪知在柳修缘进來很久之后仍是沒有再看到那道小小的窄门打开之所以说是门因为在这里看过去确实是一个门
柳修缘将一壶水递给红鸢道:“喝水”他沒有说别的因为他知道说任何话都是余的
红鸢摇摇头
“必须喝”柳修缘也不管她是不是想喝拿着水壶便向她灌水
“吃饱了才有力气有力气才能找人”
红鸢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与其它的房间不同这里很干燥一点都不像是潮湿的地下嵌入石墙壁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和明亮的光还有水、食物、药品想必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储藏室虽然很多东西因年长日久都无法再使用了但仍有不少的水和食物是可以食用的若非这里很干燥这些东西根本无法保存这么久看來建造这个地宫的人也想到了储存食物的重要性
吃了些东西柳修缘四处找了几回并沒有发现开启机关的方法
红鸢这时却道:“我们要好好休息”说罢倒头便睡
木舒云只喝的很多吃的很少疼痛让他一直处在时睡时醒之间感到腹内略微舒服便也跟着睡着了
“嘿嘿是从脚开始好还是从头开始好”
“我就喜欢这双眼珠子”
“那我便要了**吧呵呵可要吃个饱”
“嘿嘿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要撞到我们手里來”
木舒云惊出一身的冷汗醒來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你怎么了”柳修缘听得这声惨呼从本就不很沉的睡眠中醒來
木舒云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道:“沒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
红鸢瞪了他一眼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就听到柳修缘问木舒云:“分开之后你是如何进从那个石洞进入那间石室的”
木舒云说起在石洞中所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