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间,戴英杰已催身杀到,斜刺地疾攻他胁下。谁知应天玉一个鼠跳滑步,闪开戴英杰的剑,斜挥宝剑反斩他的颈。戴英杰急忙侧身躲闪,晓是慢了一些,头发已给削去了一束,“厉……害啊!”他惊叫着急急跳开几步,惊晕未定地凝视着敌人。
这应天玉并未稍停,怪叫了一声,又潜运内劲左掌拍出。这下戴英杰看得真切,不敢接招急忙倒跃开去,仅是差了哪一点点,仍被他掌劲带到,只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血脉乱翻,气滞难当。
应天玉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道:“唔,还算你有些本事。”话音未落挺剑又进。
“金顶老道,你真是太不知羞耻了?”郑思明已喘过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骂道:“你身为修道之人,却插手世务,不仅有辱得道之士的名声,而且更有违祖师爷张真人的教旨。金顶老道,你不过是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辈,你有何资格领导天魔教呢?”
应天玉初初听他说话,还不在意,但后来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气恼。手上的攻势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到听到后面就禁不住大喝一声,道:“住口,无知鼠辈。”
但是郑思明却不为所动,继续骂道:“金顶老道,你不碍是个无德,无道之徒,只能与凡夫俗子为行。不,你只该与鼠窃狗偷,酒囊饭袋为伍。”
“咦呀……啊……咦呀,气死我啊!”应天玉气得七窃生烟,六神出阙,他骂道:“匹夫,泼贼,你这个瘟神怎知道我教旨的真谛?修道之士,分有三种修为。第一种,修炼丹药,助人长生不老。第二种,深山苦修,得道成仙。第三种,普道众生,教化俗人。祖师爷张真人三种皆精,自然是得道高升了。而我,就专事第三种,普道众生,教化俗人。”
“哈……哈……,好笑之极。”郑思明冷眼鄙视,道:“你自己就已经是俗不可耐的人,哪又有何可教呢?难道你想教人家以强凌弱,招摇撞骗吗?”
“哎呀,你知个屁。为了将天魔教发扬光大,根据天干地支五行术数,贫道将在各处开设三百六十个分陀,这三百六十个方阵一旦成形,就大事可期了。”应天玉气不打一处,对戴英杰的进攻就更加弱了。
原来郑思明已身受内伤,不能有所作为。但他并没有退却的意思,为了缓解应天玉的攻势,所以,特地以言语相激,旨在扰乱他的心神,令他不能全力进攻戴英杰而已。
而应天玉乃是一代教主,自视又甚高,撑不过郑思明的挑弄,所以不自觉地中招了。
这时,郑思明又道:“哦?大事可期?什么大事?难道你要来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