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杰挪起身,心存感激,道:“我能动。”
那姑娘在厅上,边摆好了碗筷,边招呼道:“你过来我这边吧。”
戴英杰点点头,向这姑娘扫了一眼,见她二十来岁,衣饰朴素不施妆容,但瓜子的脸上却红晕暗涌,甚为好看。
哪老者却不紧不慢地道:“对他这么好。干什么?”
姑娘嗔道:“爹,别这样吧!人家过门都是客嘛!”
老者还是不紧不慢地道:“别替人家说好话,你连人家叫什么也不知呢?”
戴英杰忙上前躬身拜道:“在下戴英杰,蒙前辈施救,特此谢过。”
老者瞥了他一眼,道:“算你大运,若被那树刺到,你必死无疑。”指了一下篱园里一株三四丈高的树。
哪姑娘道:“那棵树名叫见血封喉。若被它刺到便无药可医了!还好,你只被火麻树螫中,所以我们只需用些药,作香薰之功就能医治了。”
“哦?哪太多谢前辈了。”戴英杰躬身行礼,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日后自当厚报。”
“也不必了。”姑娘道:“我爹姓黎,叫新阳。”
“哦?”戴英杰道:“原是黎前辈,就是江湖中人称黎半仙的?啊!失敬……失敬。晚辈戴英杰有礼。”倒身再行礼。
黎新阳冷笑道:“什么不必了?你道拆了我的篱园也就算了么?”
“晚辈一定修好它,请放心。”戴英杰忙道。
黎新阳对女儿,道:“嗯,绰君别让他偷懒啊!”
黎绰君点点头,笑着问:“戴公子来这干什么呢?”她这一笑,脸上笑起了一对个酒窝,更显得人若桃花了。
戴英杰看着黎绰君一颦一笑,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姑娘特别的好看,竟呆站在哪愣愣的看。
黎绰君追问:“你说话嘛!”
戴英杰即时觉醒,知道失态,于是,将自己在县城里争秘籍,与郭文韬结拜凤鸣山杀贼月夜救郭母黑店斗赌救人,谁知又被李玉仙抢上了山。在寻路上山时,被人乱指一通误入山谷来。一一说过。
黎新阳听罢黑着脸,嗔道:“孟老子真是太横了,太过份了。”
黎绰君道:“其实这里并无上山的路,我们也是为着不被外人打扰而选择在这里居住呐。”
戴英杰问:“为什么又种了这些有毒的花草树木?”
黎绰君微笑道:“不知毒性,又如何解之?”
“喔。”戴英杰顿悟。
自此他就在谷中养病,早晚帮着料理花草树木,与黎家越熟络,就越发觉得黎绰君秀外慧中,乖巧可人了。
眨眼一个月过去,戴英杰觉得气息稍好,便心急着想上山了。可是黎绰君却劝他道:“你不用上山了,你的兄弟会无事的。”追问为什么?她只劝道:“待你全好了,再上山不迟。”
戴英杰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好象很讨厌这个孟应雄,却又不让我上山,象怕我与哪孟应雄过不去似的。这天感觉已好了七八成,他心道:“你不让我去,我另寻路上山。”留了字条,撑起木排出了山谷,望来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