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你再逼我,我只有一死。”王芯薇愤然道。
孟应雄赫赫的冷笑几声,道:“不要用死来唬我。你这么死了,你对得起你父亲么?王员外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一死,谁去孝敬他?还有他哪份大家业,又是谁去继承呢?”
“狗贼,已娶了好几个老婆还嫌不够?还要厚颜无耻的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想着再霸占人家的产业?真确是可恶之极。”郭文韬暗骂着,心里又恨自己没有武功,保护不了王芯薇。他愤慨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心跳得似要奔出来一样,暗下了决心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只要外面一有动静就冲出去保护王芯薇。
王芯薇哽咽道:“爹,女儿不孝,但为保贞节不能不……。”显然她已置生死与度外了。
孟应雄不屑道:“哼,够了,贞节什么?虚名……。”
“禀寨主,郑寨主有要事找你?”正在这时,一个喽?飞报道。
“唔。”孟应雄点点头,看了一眼王芯薇,冷笑道:“我看在你爹的份上,再给你些时间,我们走。”悻悻地带着人出了小院子。
郭文韬从衣柜里出来,惶惶不安的站在哪里,望着王芯薇不敢发一言,只等着她问。他想听到王芯薇骂他。骂他为何欺骗她?为何杀死梁顺才?
但是王芯薇没有骂,只看着他狐疑的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槽糕,不想发生的事还是终于发生了。”郭文韬心道着,羞红着脸地点了点头,道:“梁顺才是因我而死的,但不是我杀的。”
“你……你怎解要瞒我?!”王芯薇秀眉一拧怒视着他。
此刻郭文韬已是愧咎难当,他歉意道:“对不起,我……。”于是便把梁顺才之死的事细细地解说了一遍。最后抱歉道:“我怕你接受不了,会恨我,……。”眼望王芯薇,希求她的原谅。
“原来如此。”王芯薇听后,神情复杂,黯然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郭文韬惶恐的退了出来,他不知与王芯薇该怎么交往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敢冒然再去朗日居了。
又过去十来天。这个月他更加用功练习,只觉得提气的时候总是有点别扭,使不上气力。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但却不想去问哪可恶的孟应雄,因为他已憎死此人的所为了。
其实,是郭文韬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悄悄地喜欢上王芯薇了。
山谷中忽然又响起了缭绕的琴声,韵律轻快,似是小马在奔腾,如奔鹿在跳跃。郭文韬也和了一曲,忐忑不安的来到朗日居。
王芯薇让他进屋,行礼毕问道:“郭先生弃文习武,又学成怎样?”眼眸里竟已看不出哀怨。
郭文韬见王芯薇好象平复了许多,不似恨自己的样子。他心想:她不提梁顺才的事,自己亦不必再提了。此刻,尚可和她做回朋友就已心满意足,只是心里还有点狐疑,不甚踏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