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想我猜不了了。”郭文韬不大不小地吃了个闭门羹,已猜不透她的心思。
王芯薇目光游移,望着窗外的景色,兀自道:“其实,你只猜对一半。”
郭文韬道:“哪……另一半呢?”
“哪一半,当然是个特别的人了。”王芯薇道。
“哦?”郭文韬迟疑了一下不敢再问,因为哪个特别的人极可能就是哪个梁顺才了。眼见这里陈设讲究,并不象个幽禁人的地方,他道:“这里装饰得洁净高雅,倒是个修心读书的好地方。”
“这些东西都是我爹送上山来的,他怕我寂寞呐。”王芯薇淡然道。原来寨主孟应雄不准她出这小院子,其它仆人也只能在小范围内活动。
王芯薇道:“郭先生,你好象有心事阿?”
郭文韬勉强地咧嘴笑笑,道:“怎会呢?我的样子向来都是差不多的。”说这话时又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不安地瞧了王芯薇一眼,见她清丽端庄,真挚坦然。而反观自己,却是躲躲闪闪的越发象个虚伪的小人了。
与小人。郭文韬又怎会不懂得取舍呐?但情势使然,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了。
自此,郭文韬便与王芯薇相熟起来,时常诗词相赠或箫琴相和。只不过郭文韬仍赔着小心,不想因为梁顺才的事来破坏他们刚刚建立的友谊。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这天山寨召集,郭文韬被人叫到了白云寨的大本营――山神庙。
郭文韬离远就认得守侯在庙门口的就是哪个黑店的店小二,便打招呼道:“兄弟,有事么?”
店小二脸色肃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就引着他进去。
此刻聚义厅上,却是阴云密布。
孟应雄坐在主位之上,脸色的沉重,郑思明则坐在旁边象思考着什么,脸色也是阴沉着。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凝重张鹏,和山寨的其他头目。众人见郭文韬进来,都把目光看着他。
孟应雄温言道:“郭兄弟,坐。”
郭文韬连忙拱手,道:“小生是你下属,站着好了。”
孟应雄道:“唔,近来你在山寨干些什么?”
郭文韬答道:“在下负责砍柴烧火。”
跟着郑思明补充道:“是我安排的。”
孟应雄道:“唔,我看日后就由我安排好了?”向郑思明递了个眼色。又对郭文韬道:“你还学了哪些武艺呢?”
郭文韬道:“小生不想学……。”他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孟应雄打断了。
孟应雄问:“为啥不学?”
“学生只学孔儒之道,哪些舞刀弄剑的就……。”郭文韬道。
孟应雄声音沉重的道:“有件事不得不对你说,你听完了,再决定学与不学?”示意张鹏讲下去。
张鹏领悟应道:“是。”
郑思明在一旁提醒道:“郭兄弟,你听了不要太伤心噢。”
张鹏道:“在下探得消息,你母亲恐怕已经死了。”
郭文韬即时打了个寒战,道:“不是吧。”他瞪着眼,愣愣地望着张鹏道:“真的吗?”看到大家脸色凝重,似真有其事,便焦急起来,抓紧了张鹏的手,问:“怎么回事?”
张鹏伸手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听说半个月前,有一黑衣人趁着黑夜企图救走你母亲,却被官府发觉,陈择辉派兵一路追杀,后来发现河边只有你母亲的一只鞋,恐怕……她因此而死了。”
郭文韬听罢脑海一片空白,呆站一会,脚一软几欲跌倒,小喽?赶忙扶住他。
此刻,郭文韬再也抑制不住,捶着胸呜呜地哭泣起来,道:“啊……啊……,都是我连累的啊!……呵。”
“郭兄弟,不要太伤心。”孟应雄道:“山寨不久就要攻打县城了,正好是你报仇的机会,而且这也是你报答山寨的机会。学不学武,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
张鹏劝道:“郭兄弟,此仇不共戴天。还想什么呢?学好武艺为母亲报仇去。”跟着叫喽?送了郭文韬回去。
大厅之上,孟应雄,郑思明等一众头领继续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