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柱保走了,颜燕飞“唬咦”地吹了声口哨,树丛一分,路世勋带着一队人马闪了出来。见了颜燕飞便道:“不用吹了,我们都看到了。我以为你会好好的做卧底去,你倒好,只顾捞钱去了。”
“怎么?这有什么?这么做,我有我的道理!你咕噜什么?”颜燕飞可不是省油的灯,见路世勋埋怨,也使性子顶撞起来。
路世勋亦气结道:“你看……你看,说他两句就使性子,真是贼性不改。”
这么一说,颜燕飞又来了气道:“哦?原来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的,是不是?我是贼,你抓到证据吗?”
“哪还用说的,一看便知了。”路世勋不甘示弱。
颜燕飞气极嚷道:“喂……,你说好啊!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我额上有写字了吗?”
路世勋也只是听了许多颜燕飞的江湖传闻,径自推断而已,要他拿出证据实在是打秋风一点也没有的。但他又不想认输,红着脸,勉强道:“不要栽在我手上,否则,我肯定会抓个现形的。”
“哪么说,你就是蛮猜?!哪么你现在就该向我赔不是。不要赖啊?”颜燕飞说罢一把拉住路世勋不让他逃。
这时哪个国字口脸的余浩举亦折了回来,见他们闹僵,便在中间劝道:“唉,大家都是同道了,还闹什么呢?”
颜燕飞道:“你看你的同袍,是他看不惯我。我没法干了。”
路世勋道:“我们叫他去卧底,他却只顾捞钱。把事都搞砸了。你说……。”
颜燕飞道:“唉……,你不要命令我,我答应和你合作,不等于我就全听你的。再说,他们的都是不意之财,不拿白不拿。对不对?”
“大家不要说气话,好吗?”余浩举皱眉问道:“但是,我们怎么查得出哪里是范云京的所在呢?”
“这事,是我刚才突然想到的。”颜燕飞道:“你都看到了,范云京并不在乎这个关柱保,要利用他恐怕不容易。而且如果我就这么救了他,是不是显得太过突兀,太着行迹了?”
余浩举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忧虑道:“希望能蒙得住他们!”
路世勋也明白,问道:“接下来你怎么办?”
“看运气了。”颜燕飞道:“看他上不上当?。”
“什么上不上当?”余路两人被他说蒙了。
颜燕飞绞诘道:“我给他吃的不是什么‘腐心化骨散’只不过是一些混合了泻药的普通丹丸。”
余路两人恍然大悟,笑道:“这样,能行么?”
“有什么行不行?我看你们倒不如直接调兵来剿灭他,不是更快更爽么?”颜燕飞不忿的说。
余浩举遥遥头道:“早前和你说过,州府的人已被范云京收买了,向他们借兵,岂不是等于叫范云京逃跑吗?”
路世勋道:“范云京之所以现在不逃,只因为他的赌场还在,家业还在。若我们贸然采取行动,而又捉不到他。所谓打草惊蛇,他会躲得更远更深,我们追捕起来,岂不是更加困难?”
颜燕飞这才明白他们迟迟不愿动手的原因,心里已然佩服,赞道:“哦,还是你们有见地。”
余浩举道:“从刚才的审问看,雇他们刺杀老尚书的人,极可能又是哪帮太监了。”说罢,轻叹口气,神色黯然:“可惜,始终抓不到什么真凭实据。”
“我们还是先办了范云京再说吧。”路世勋又问颜燕飞:“对了,你跟着怎么做呢?”
颜燕飞挠挠头道:“见机行事?。”他行事常出人意表,随性而为,因此自己也不知到时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