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越女峰并不高,但深谷,奇峰,险涧,苍松样样都有。
郭文韬等弃了马车,急步上了山。其实他们已心知道稍迟,所以并没留心这山是怎么样的好看和壮美了?
上到了山,怎么静悄悄的?一点人声也没有,倒不是说没有人,而是好几百人,却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郭文韬往一个土丘上一站才看清,场子很开阔,的确是个比武的好地方。左右两端都是分别是昌隆会等正道人士和天魔教等人。而像他们的都是些占着旁边的山丘,高岗的看客。
昌隆会的人已然熟悉,天魔教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中除了白羽道人,陈进才等天魔教的人,居然还有天竺僧人,而且后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龙蛇混集着。想必是鬼月真人扫荡西南时收篇而来。
“怎么没声音?”郭文韬奇道:“怎回事?”
额尔木眼利道:“不要出声,你看。”指着远处一株古柏。
郭文韬看去见古柏背后有一个人,背靠古柏面向深崖坐着。他们只能看到这人的肩膀,和白色的影。
哪人却坐在哪自个儿看风,全不理会人们如何的焦急。
但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的山风吹过,吹得古柏树枝等哗哗的乱抖。
哪人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从树影下走出来。
众人一见都大吃一惊。这人的脸又红又青又紫,花花绿绿的一个大花脸。
哪人却若无其事地边走边吃着个苹果,竟当在场的人不在一样,然后把吃剩的果核随手一扔,来到场子中间。
大花脸傲然站在场子中央,叉腰看着昌隆会道:“该来的都来了吗?”声音诡异而恢宏,显然是一个内功深厚的人。
看着眼前的大花脸,离恨禅师胫步上前,试探问道:“是不是,鬼月先生?”
哪人怒道:“你认不出我吗?我是真人不是先生。”
――鬼月真人――
显然鬼月真人很不喜欢人家叫错他和认不出他。
其实试探的话大体都如此,譬如“请问,你是陈先生吗?”他们都是因为不敢确定,所以问得都特别的客气,生怕横生枝节。真人与先生其实是大可以互换的两种叫法。
但鬼月真人真的是很在乎,又责问道:“几年不见,怎么就分不清了么……?”白色的圆领金绣锦衣,衬上大花脸,反而让花脸更花,样子更加唐突。
离恨禅师打个稽手道:“对,太出人意表了。阿弥陀佛!”
“阿……阿……阿什么?”鬼月真人嗔道:“还阿不够吗?在四海帮阿不完,到了这里还要阿么?”
鬼月真人莫名火地一通咒骂,似在发泄着心中的忧闷。
骂得离恨禅师眉毛颤动脸色发青,指着鬼月真人道:“你……你……你!”
武当青草道人上前把离恨禅师让回去,对鬼月真人作礼道:“鬼月真人,在下武当青草道人。”
鬼月真人瞄了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青草道人打个稽手道:“只因阁下与昌隆会有点误会,所以贫道特来化解的。”
“你就真有点贫了,只会一套功夫,不思进取,你看你武当多好的家业都给你败去了。”鬼月真人一通嘲笑,把两大门派都得罪得体无完肤。
青草道人本来执礼甚恭,料想鬼月真人是不好发飙的。谁知这个鬼月真人不吃这套,蛮横无理,不可一世。只气得他干吹胡子瞪眼。
鬼月真人根本不理青草道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临末还加了句:“不知所谓……。”
“怎么?江若龙要做缩头乌龟吗?还不出来?”鬼月真人不再与和尚道士纠缠,对着昌隆会开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