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这晚马志果然来了。这两天的郭文韬却是书不离手,已背得滚瓜烂熟了。
进了屋,马志坐下,看了一眼郭文韬,见他若无其事,就道:“你真是方惠的师侄?”郭文韬点头道:“是。”倒了一杯茶送过去,不巧蹭了一下,水倒翻招湿了马志的衣袖。方惠急忙过来替他料理,一边道:“不小心,不小心。”搞了片刻,郭文韬才开始替马志打脉,看舌头。
方惠在后面悄悄打了个手势,伸出三根手指。郭文韬领悟问道:“昨晚,马先生是不是没睡好吧?”马志点一点头,郭文韬在纸上写道:“酸味草,夜香牛各一两煎服。”马志递与管家,管家显然也会些医道,看过点头道:“对了。”马志点头道:“果然是一脉师传,好。啊!这几天老是失窃,真不知走什么霉运。”说罢与随从走了。
其实郭文韬哪会看病,只不过看了方惠的手势,把医书中的药方背出来而已。原来刚才替马志料理时,方惠已经暗地把了脉,早有了良方,才打手势给郭文韬。
“好险,好在你还背得出。”方惠笑一笑道。又想起自己所为,非做和尚所为便道:“我做和尚的真是不称职!罪过,罪过!”郭文韬连忙拜道:“多谢大师!连累大师了。”他想不到自己在人地生疏的地方,会有人帮,而且让人家犯了戒,实是不好意思。谁知哪和尚道:“不要紧,我只不过是半个和尚。”举起茶杯渴茶。和尚的话有点莫名,郭文韬与他初识不便深究。心道:“可能我的霉运看似是到头了。”
渴过茶,郭文韬想起刚才马志的话,道:“真不知是谁敢在他头上捉蚤子了。”
“是我!”一声从横梁上传来,大家看过去,上面斜着坐着个人。“颜兄。”郭文韬认出他就是义兄,九尾狐颜燕飞。大家都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在哪了。
颜燕飞得意道:“哪又怎样了?”方惠笑道:“原就是你偷了他的!阿弥陀佛,贼性不改。”方惠显然与他很熟。颜燕飞冷笑道:“我就是不改,看他到底如何利害?”说着跳下地,道:“郭兄弟,你说是吗?”郭文韬对于他偷偷摸摸的事早就看过,只觉得他与夏英杰比算是个半吊子的侠义英雄。
颜燕飞又道:“你看我取些什么来?喜欢的尽管拿。”将百宝袋里摊在桌上,取出一枝人参递了过去,方惠仔细看了,喜道:“纹理细密,色泽深润,好一枝千年人参。果然是宝物?”收好。
“在他屋里,我也不知它真假一轱辘全装走了。”颜燕飞笑道:“你看他欺压村民,难道还会手下留情吗?”又问:“郭兄弟,你怎么跑到这里呢?”郭文韬感激道:“好在大师仗义施救。”将自己逃难的事说了。郭文韬心想:“怪不得物以累赘,人以群分,他们都是很热心的人,不仅颜燕飞是个侠义的半吊子,而且和尚自说也刚好只有半个而已。
“不如干脆在这做个医师好呢!”颜燕飞递了个眼色,又指着和尚道:“这位正是赛华佗,只是那些皇帝没福,不信神医却信真人法师,不信太医,被应天玉误了,枉送了性命。”说的是先皇只信国师的炼丹,不信御医方惠的药,后来病死的事。
其实当时方惠在皇宫里得不到重用,被排挤出去。回归百姓,他心里反倒高兴,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在里边并不是很自在的。这本《九官要术》的医书,却是他多年的积累集合古方写成,不是相熟与有缘的人是不识庐山的。而郭文韬老与哪本《九官要术》的书过不去,因此就是缘分了。
郭文韬惊奇道:“大师原是先皇太医?”方惠道:“过去就过了,阿弥陀佛。”颜燕飞对方惠道:“我这兄弟仗义执言,哪为周老镖头仗义施祭的就是他。所为乃侠义之举!”方惠点头道:“我早知道了。”
“太好了,小生愿追随方大师学艺。”郭文韬激动地拜道。他现在进退两难,苦寻出路的时候,居然给自己碰到了,自是不可错过。虽然有点功利,但却算是明智的。至于为什么是半个而不是一个的和尚?其中的关系,他也不想哪太多了。
方惠扶起道:“真是缘分阿,阿弥陀佛。”收做徒弟了。各人都高兴,颜燕飞道:“以后我看你不会再想哪功名的事吧。”郭文韬点头。
郭文韬又问道:“颜兄从何处来?”颜燕飞道:“从涧县里而来,早两天就到。”郭文韬关切问道:“战况怎样了?”颜燕飞凄然道:“已被攻破,山寨被烧了。”郭文韬急问道:“哪兄弟们怎样了?”
“郑寨主,夏英杰兄弟都被金顶道人打死了,沿路我都见到了哪榜文了。”颜燕飞凄然道。郭文韬愕然道:“夏大哥死了郑……。”说罢跌坐床上,伤感之极。又哽嗯道:“想不到白云寨一别,却是生死永姑。”各人都为之扼腕痛惜。
“可惜一条好汉子,节哀吧!。”颜燕飞叹息道。各人都陷入伤感之中。
方惠怕大家生出病来,劝道:“大家都不要太伤感了。”突然一把生硬的声音“师父该休息了。”方惠点点头,指着那碧眼大汉道:“他叫额尔木。”额尔木向各人行了礼,伴着方惠进去。郭文韬看着心里有点诧异:“他怎么老跟着师傅屁股?,他显然是西域的人,他会是怎的来历?。”各人各自都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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