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飞逝又许多天过去,孟应雄忙着联合另外两个山寨的人马,准备攻打县城。他对于郭文韬等徒弟也不过问了。
这天郭文韬砍柴到了后山,放下柴担,撤起拳来。打了一会,不觉气喘吁吁,心血乱翻,坐下歇息。忽有人道:“文韬兄弟,不可再练了。”从对面山峰,飞跃起一个人眨眼之间,已到眼前。
郭文韬一看是寨主――郑思明。忙倒身下拜,道:“寨主有礼。”郑思明见他还是一股酸气道:“不必多礼了。我问你,这套拳法是谁教你的?”“师父。”
“哦”郑思明沉吟一会道:“这拳法你不要练了。”
“为什么了?”郭文韬不解。
郑思明没有答继续道:“不过有些东西你是应该练的,这样吧,我与你做个游戏,你若追上我,我就赠你一把宝剑。”
郭文韬与这些绿林好汉混熟了,知道只有相当的交情,才会赠剑的,而且武林中人,都以好剑为傲,相当看重宝剑的。想道:郑思明一定看重自己。甚为感动道:“知道了。小生谢过。”
“好”郑思明道:“留心记好了我的步法。”说罢就在树棵间窜行,郭文韬也紧跟上去。
郑思明在前,若趋若行,进退有度。郭文韬在后拼命追逐,四仗见方的空间里,却连衣裾都抓不到。片刻累得呼呼喘气,但觉心血顺畅许多,心下甚奇。见郑思明步法灵敏,虽然不快,但进退有序,心悟其中必有奥秘。他是个有心人,暗暗记下步法。
其实郑思明正是要传他一套梅花步法,但又不好说明教他。所以以游戏相告,个把时辰,郑思明收步道:“慢住。”郭文韬亦停下。
郑思明道:“你记熟步法吗?”“我记住了。”郭文韬答道。
郑思*想:“这家伙虽然酸气,但尚是聪明的。”他道:“以后你要从基本功去练,不要再练哪东西了。”
郭文韬感激道:“我要谢过师父。”跪下要拜,郑思明摆手道:“这是你自己悟到的,你我并非师徒,我若教徒弟必要他记熟四字要决。即虚实飘定。”说罢飘然而去。
郭文韬又感激又疑惑,郑寨主分明教我武功,却又不认,为什么叫我不要练《九宫要术》?要知这武功天下英雄都以得之而后快,为什么?还有这九官拳法打起来,怎么使人气血凝滞呢?百思不解。
不练就不练,郭文韬亦觉得再练哪《九官要术》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改而全心练起哪步法去。郭文韬对于杀人的事情本来就抗拒的,现在可以改练得其他的法门,正是求之不得的。
一恍又许多日过去,这天日光普照。
此刻山路传来欢喊声和马蹄声一小队人马飞跑上山来,跑得近了,看清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约十七八岁后面跟着些人,其后面的甚是眼熟,认得了,认得了。哪个正是夏英杰。
郭文韬高兴啊!飞奔下山去迎。
这队人在山神庙前停下。孟寨主早就出来迎了,年轻公子翻身下马拜道:“爹爹好吗?”孟应雄道:“好弘儿!你长大了,好,来得太好了。”拉起孟弘小声道:“你妈她好吗?”“好好着呢”说着指着夏英杰道:“这位是游子剑。”孟应雄道:“哦,就是江湖中游子剑夏英杰吗?”两人见过礼。
夏英杰道:“我有一要事,就是义弟郭文韬被掳上山的事。”孟应雄疑惑:“你义弟?”
“兄长。”郭文韬此时已奔到叫道:“你可真来了。”夏英杰也见到了,两人紧紧拥抱着,他道:“寻你真是难啊!”
两人好久不见,夏英杰凄然道:“想来真难为你。”郭文韬忙拉住亦激动道:“我想你也走了不少的路。”
夏英杰安慰道:“你母亲我已替你安顿好了。在周成家隐居着呢,你放心。”递上一封信道:“这是周成写的平安信。”
“多谢!”郭文韬接了一看,全明白过来。知道母亲已安然无事,心里也放心起来。
原来夏英杰救出郭母后,又知道周成的家已经不能隐藏,忙将周成和郭母都安排到更偏僻的地方居住,好让他们可以互相帮忙照顾。
郭文韬听到母亲被自己牵连,疲于躲藏,不禁又有些伤感。
孟弘见他们的兄弟这般义气深重,十分感动道:“都是怪我,要不你们会早些见面。”
夏英杰道:“都是好兄弟,别挂在心上。”孟应雄见了道:“进去说罢。”将他们让到庙里,分宾主坐下。
孟应雄道:“夏少侠原何来得巧?”夏英杰道:“我看着义弟被掳上山,所以心急来寻,不想人生地下熟寻到弘弟哪里。误会了一场。”夏英杰把一场奇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