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郭文韬干完活,百无聊赖,看看山上云雾缭绕,山高处一帘瀑布飞泻而下,显然云雾与这有关。看着这景色怡人,郭文韬?时抛开哪些烦恼的事,便顺着小路,一路踱去欣赏,不觉间,山凹处传来阵阵琴音,声音中似有充满了许多无奈与祈盼。忧忧怨怨的,听得郭文韬眉头一皱,平生了些好奇,寻声而去。
原来山寨中人大多粗豪惯了,郭文韬混杂其中,难舒心怀,现居然听到琴声,以为找到知音。便加快脚步寻去,见一座院落掩映在树林之中。
郭文韬从篱笆墙向里一窥看,见一红衣小姐坐在窗下弹琴。小姐容妆素雅,杏眼秀眉,眉宇间却泛着一丝忧伤的涟漪。屋里还别致地挂着些诗画。郭文韬有点高兴,心道:难得遇到一个通文墨的。便想上前扣门,忽然疑心道:平白无故的,一个女子为何藏于山寨中,难道她也是寨主收藏在这里的?。自己恼莽打扰,被人误会就不得了了。想到这,惊出一身冷汗,忙抽身要走不想踩了空摔了一跤,惊动了里面的人。
院门*,几个佣人冲了出来按住他,拉了进去。郭文韬被反缚住手推进大厅,郭文韬心道:反正被捉住了不如豁出去。道:“是那小姐琴声叫引我来的,小生横竖只一死,只想见一见那小姐说句话。”一个老仆人道:“谁给你见,把他带到寨主处,让寨主发落,还说撒赖话。”有丫环又叫要撑他嘴。
此时又有丫环叫:“小姐来了。”门帘*,那红衣小姐在丫环拥护下,走了出来道:“慢住。”老仆人对郭文韬责问道:“你是谁?快说否则就打。”郭文韬道:“学生姓郭,名文韬。只是听到琴声寻来,并无恶意。”老仆人问道:“偷窥小姐,还说无恶意?”“我只觉得小姐的琴声哀惋,似有无尽的话要说,所以好奇而已。”
小姐摆了一下手问道:“你从琴声里听到什么?”郭文韬昂然答道:“学生愚昧,听到小姐在说:云荡山啊!云荡山,你终日云雾缭绕蒙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是怎样子了?亲人们我是多么想念你们啊!你们还好吗?真不知何时能见到你们啊?”
“真的?你呵……。”郭文韬还未说完,小姐已是泣不成声了,丫环忙扶了进去。
这几句话,其实是郭文韬听到琴声,结合自己身世有感而发地说了。这些话本来也是郭文韬自己的肺腑之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想说中了小姐的心事。一会儿佣人过来帮他松缚,送上香茶。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丫环叫:“小姐有请先生。”郭文韬跟着丫环来到厢房,见小姐正坐在琴前,面向窗户,听到郭文韬进来道:“先生请坐。”声音虽然平复了许多,但仍是有些哽咽。郭文韬对刚才信口胡言,颇为愧疚。小姐虽然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想来必是泪痕未干,哀思满面。
郭文韬于心不隐,心道:当说几句宽慰的说话。道:“小姐刚才愚生妄语,失礼了。想来这里鸟语花香,风景秀丽,好一派人间仙景,得此间景至,小生亦是乐而忘返。”
小姐说:“先生忧要恬然,景至虽美,但那有看不厌的呢?先生自称愚生,你难道不是山寨中人吗?可以上山呢?”
“这个……学生亦算是罢!反正在县里与权贵交恶,已无立锥之地了,逃上来。”郭文韬抱歉道:“愚生初来,冒昧打扰,实在过意不去了。”
“没什么,能有多个人说话,反让我高兴呢!”小姐叹气道:“其实我弹琴,亦只是打发时光而已,实在无聊之极。”
“敢问小姐贵姓呢?”郭文韬道:“小姐又何至于此忧伤呢?”
“先生有所不知。”小姐道:“你看看我们的衣衫有何别样?”郭文韬留心一看除小姐穿红衣外,其他仆丛衣衫都是禳捆红色的边儿,或腰间系上红色的腰带,都光鲜得耀眼。
郭文韬奇道:“你们倒像是赶亲的?”小姐转过头道:“奴姓王名薇欣,是半年前被孟寨主捉上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