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呃……我很晕乎乎啊…请假条就依然放着,因为不知何时就要昏睡…更新慢下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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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不像在长安的时候,天天在外面,绯鸢看著他在案前忙碌的侧影,偶尔会不由自主的冷笑。
那时候,是因为莫绯吧。
但即使这样明晰的知道着,她还是想装作懵懂,因为,只要不戳破她还可以假装幸福。
只是,没办法真的自欺欺人不去明白了。
兴平元年,夏。吕布军大败,曹cāo成功收复兖州、濮阳。
可怜一代战神,吕布吕奉先,在曹cāo追击下自刎江边——绯鸢自是意外,但不惊奇,历史早已随着她们的穿越变异了。
比起史上白门楼被缢死的吕布,还是这种死法符合他……英雄就该如此,死的骄傲。只是可惜,绯鸢未曾瞻仰他那身倾世风采——可惜啊……
吕布夫人为他殉情,张辽、貂蝉和他的女儿则被曹cāo收下。
一切和史上有所出入,却又歪歪斜斜的走上一条她们皆知的道路。
绯鸢在想,貂蝉为何不自尽——
生死同契不是吗……
难道……她顿住,愣了愣,摇头轻笑。
不可能,不可能那样,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坚强的人,貂蝉不可能是为了吕布活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爱的如此惨烈!连死亡都不能做到……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死有何惧,最可怕的便是被丢在世上独活……
活着,才是最艰难最绝望的……
喝了一口茶,绯鸢抚平了cháo乱的心绪,她又笑,或许,这个时代,真的是奇人迭出啊——貂蝉怎不可能做到那样,坚强的活着,对了,他的女儿呢……貂蝉是要抚养那孩子吗?
只是……
绯鸢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她想的是,莫绯。
…她怎样了…………
“夫人……茶凉了……”侍婢小小声说着,有些怯怯的看着绯鸢。
无言,将茶盏搁下,绯鸢瞥了瞥侍婢并不是太出众的小脸,状似无意的问道:“碧涟在何处?”总觉不对劲啊,碧涟那丫头居然不在。
侍婢却是一脸迷茫:“碧涟?”
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内,绯鸢微笑:“罢了,无事。……大人呢?”
这几ri贾诩却是常常在外,回家后也时常关在书房内。
“……大人在书房。”
那侍婢又是迷茫了下,才反应过来绯鸢指的是贾诩,大概有些疑惑绯鸢不曾称呼贾诩为夫君吧。
无声的叹了一息,绯鸢奇怪贾诩怎会扔了碧涟用这个笨笨的丫头。
她从窗边走向门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大人可曾用膳?”
“回夫人,大人近ri极少用膳……”
侍婢小心翼翼的回答。
停住,绯鸢斜瞥侍婢一眼,在她瑟缩了一下后,再次往外走去:“命人备膳,我亲自送去。”
文和……你如此是在为何呢?
段煨那厮不曾亲近于你,断不可能是让你cāo劳政事,那么……
文和是与我一样,想着莫绯么?
绯鸢冷笑,侍婢与她擦肩而过时,不由得惊悚了一下。
……
“文和,请用膳。”
绯鸢将一碟一碟的菜肴放在贾诩案上,微笑。
贾诩几ri不见,发依然散着,带着一种随意,有些疏狂不羁。他看着绯鸢笑道:“劳绯儿亲自送来,吾愧。”
“你我之间还需多礼么?”绯鸢收拾起贾诩面前的书卷,起身一一放到了架上。贾诩微微笑着,开始进食。
绯鸢放好书卷,侧过脸,偏着头一笑:“文和,不如……离开段煨如何?”
她第一次在贾诩面前提到这般话题,贾诩却不见一丝意外之sè,他从容淡笑:“绯儿此话为何?”窗外有淡淡的昏黄落了进来,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是,依旧翩然若仙。
“呵,文和想必比我清楚,段煨对你的态度。”绯鸢拢了拢脑后垂下的青丝。
她说的云淡风清,神sè自若。仿佛与贾诩早已心意相通。
“……若当离去,吾自会领绯儿同去。”
贾诩深深的看了绯鸢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柔和,散下的发并不柔软却很清逸,丝丝分明的细致,在微微的夏风里轻扬。
闻言顿了顿,绯鸢偏头再笑:“去兖州可好?”那双总是明媚着的双眸如水清澈,漾着点点动人的波痕。
只让人叹息不已,拥她入怀细细疼怜。
不为人所察的微怔一下,贾诩微笑:“绯儿喜欢便好。”那绯儿两字若有似无的带上了犹豫,明辨不清。
“嗯。”绯鸢笑的甜蜜,走到贾诩身边俯身拥着,低低的笑着说,“……文和对绯儿真好……”吞吐的气息如芬芳的栀子香味,在贾诩耳畔飘散开,痒痒的,竟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她闭着眼,紧紧的抱着贾诩微温的身体,微微笑着,弧度很深。
她低低的呢喃:
文和对绯儿真好……
绯儿……
翌ri。
绯鸢坐在窗边,看贾诩在写着什么,便莫名的发起了呆。
他会带她走呢……
“绯儿。”温柔的倾身,贾诩唤着,并伸手轻轻将她额前被吹乱的发丝抚平,不算柔细的指腹摩挲过绯鸢白皙的肌肤,贾诩深黑的瞳孔映著她浅笑的脸。
绯鸢歪了歪头,让他的手滑到脸侧,带水光的双眸含情、透出楚楚的眼波,贾诩会意的轻抚她软嫩的脸颊:“该用膳了,绯儿。……你总喜呆在窗边,小心吹坏了身子。”
绯鸢眨眨眼,恰如其分的露出柔情的微笑,反手握著贾诩的手捱擦着她的颊:“嗯……不碍事。文和,我为你梳发吧。”她瞧著他依然散著的长发,弯著眼角,笑意盈盈。
贾诩的手似乎顿了一下,那深潭似的黑眸有一瞬的凝滞,他掩饰的完美,微微一笑,黑眸中闪过惑人幽光的淡淡地说:“好。”
取过jing致的木梳,绯鸢轻轻理了理贾诩的发,细密的梳齿温柔的贴著头皮滑下,绯鸢向来是温柔的,柔情,似水,只是有人曾说,她的温柔,是无解的慢xing毒。没有善念的温柔,怎会供给养分呢……
绯鸢柔柔的弯起唇角,仿佛正看着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她细细的梳著他的发,不曾弄疼一丝一毫,也不曾弄断他的一发,被认为适合cāo弄名贵乐器的素手穿梭在玄sè的黑发上,竟莫名的令人感到协调。
窗外昏黄的阳光洒落,暖暖的包围两人,周围很静,只有偶尔响起的清脆鸟啼和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在那一瞬,这宁静的氛围仿佛忽然拉长了时间。
若能为你梳一辈子的发……
那该是如何幸福……
因为这一刻的你只属于我。
“……绯儿。”
贾诩忽然出了声,声音太轻,很淡很淡。
时间一下子,回归了正轨,绯鸢看着为他束好发的双手,有阳光淡淡的穿透了掌心,她痴怔了一下,微笑,视线不经意的落在铜镜上,那里,模模糊糊看不清。
“我在…文和。”绯鸢笑,然后倾下了身子,在贾诩了然的目光里,自后环住了他的肩,埋首于贾诩颈窝深深的嗅着他的淡淡檀香,不语。
握住绯鸢的手,贾诩低下头,掩下了眼脸轻轻微笑着,良久,他道:“绯儿,时辰不早了,随吾用膳可好?”
“…嗯。”应着,绯鸢松开了手,将木梳放回了梳妆台,缓缓漾开暖暖柔柔的微笑。
再久一些,或许,可以更深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