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努力攒稿中。求pk票(脸红中)
~~~*~~~*~~~*~~~~~~*~~~*~~~*~~~~~~*~~~*~~~*~~~~~~*~~~*~~~*~~~~~~*~~~*~~~*~~~~~~*~~~*~~~*~~~
郝昭白皙的额角似乎有汗水渗出,“呃……sè,哦不,多谢鸢姑娘,还有这位……雷兄?小可感姑娘相邀,这杯酒本当郝昭先敬姑娘。”他小心翼翼接过绯鸢递上的酒杯,恰到好处的没碰上她雪玉似的肌肤,而后又犹豫地看了瞬雷一眼,“雷兄不饮酒乎?”
“他喝酒伤身~为了叉叉的身体,我们莫劝,自己喝~”抢着答道,绯鸢对瞬雷耿直的执行墨琪的命令看管自己很郁闷,没事就要欺负欺负,说罢,眼波一转,她好笑的看郝昭额角的汗粒,故作惊讶状,道,“哎呀,郝兄你可是觉得这酒肆闷得慌?怎地出了汗?小妹替你擦去可好?”
说是可好,手已经不安分的蹭上了郝昭的额头,顺手摸了摸他的脸。那触手的软滑肌肤却是上好,宛如丝绸,绯鸢暗赞,纤指堪堪的划过郝昭发热的肤,心里却蓦的怅惘一下,记忆里贾诩那微温的触感在心底绵延,她终是……
无言的yu缩回手,不想那郝昭大惊失sè的侧头闪避,口中道:“小可无事……”却不知他适才就由于挪得离席太远,这下一个重心不稳,居然就摔倒一边。郝昭连忙坐好,那一张俊秀面庞却早已窘得通红,“真是……小可失礼,姑娘见笑了。”
这番生波,不光引来二楼旁客的注意,也将绯鸢心里微乱的心绪拉回,抹平了那分情愫。她试着笑了笑,将苦涩完美的消去,不着痕迹:“无事,只是……”说话间,已调稳了紊乱的呼吸,她嫣然一笑,伸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了郝昭的腰,一副关心之极的模样,“郝兄可有摔痛了?若觉不对,可随小妹回家看大夫。”
心赞,嗯,腰很有感觉,好身材!皮肤也手感大好!只待这少年长成,怕是祸乱蓝颜呢……
瞬雷不语看:又一个被调戏的孩子。撇头,依然神游。
眼见着绯鸢jing致娇笑的面容越来越近,那笑容似乎微带邪恶。郝昭只觉得越加难以招架。“多承姑娘关心。不过郝昭习武之人,这小小摔一下,却算不得什么。”“习武啊……难怪郝兄一身白衣却无半分柔弱感,真是儒雅有余,英气逼人呢~”
没有再进一步,却只是将手搁在郝昭腰间,若有若无的轻抚少年僵硬的腰,绯鸢音调有些拔尖发颤,却依然很动听,“郝兄,为何小妹觉得你我甚为有缘呢?难不成在哪见过?”她用最恶俗的方式搭讪,笑容令人倾醉。
“姑娘说笑了,郝昭哪有如此福分?”这郝昭似是愣了一会儿,这刻回答,神sè却有几分古怪。
绯鸢生疑的瞥了瞥他搁在那侧腿上的手,不解,也就不理那分怪异,正待继续亲近,却被瞬雷起身一把拎了起来:“荀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这瞬雷本就不拘小节,也不觉这行为逾矩,不待绯鸢反抗,扔下酒钱便拖着少女往楼下走去。
方才在郝昭另一侧坐着,瞬雷倒是看出了端倪,那郝昭正是有些出神,在绯鸢愈来愈亲昵的调戏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作为男子,他自是了解少年的尴尬,未免惹出事端,他只得断了绯鸢的趣味。
他带起绯鸢的时候,拜诡异的听力所赐,清晰的听到郝昭松了口气的声音,于是他更坚定拖走绯鸢。
“郝兄有缘再见~记得可以到墨先生府邸或荀府找我哟~~~”虽不解瞬雷的行径为何,绯鸢却很给面子的随他拖走,在楼下大堂呼了一声,也不顾旁人暧昧含笑的侧目。
街上,依然被拖着,绯鸢不舒服的挣了挣,挣不开,笑:“叉叉,你在吃醋吗?~你早说嘛,人家就~陪~你~好了~”
“……”不言,无视。瞬雷沉默的拖她回了荀府。
绯鸢笑了笑,张口,却也无语,于是,这一路,绯鸢奇迹的没有说话调笑了。
进了墨宅,或是因到了家,瞬雷也松了力,绯鸢挣开瞬雷握住的手腕,奔进了自己的小楼,那姿态,却有几分让人心疼的模样。瞬雷皱了皱眉,紧跟上去,如往常一般,守在了二楼香闺外。
绯鸢关紧了门,心中不由而来的那丝焦躁愈发紊乱,她抚额难受的嘤咛一声,有种悲伤被闷的发慌的苦楚,让她yu哭无泪。
“该死……”
这心,却又乱了……
门外,瞬雷自是听到那微不可查的呻吟和呢喃,轻轻叹了一息,心念:琪小姐,快回来吧。
绯鸢很矛盾,水鬼的洒脱无谓、小丫鬟的柔婉深情、前身的心无定处,将她折磨的难以定下。她难以对任何人生情,又容易喜欢任何一个陌生人……
说不出为何,她只想赶紧离开,去见贾诩。
想见见他,平息那份不定和思念,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纵然对不起爱惜她的墨琪,也无法留下。
谁能知道属于她的挣扎……
生xing懒散,什么都不在乎的水鬼;爱贾诩,只在乎那一人的小丫鬟;珍惜身边的人,却不在乎天下苍生的绯鸢前身。
以及,已经是完全扭曲掉的如今——多变多疑冷血脆弱。
若是,只是一个人就好了,可是,她却融合了三种灵魂……
感情的问题让她难以面对,爱贾诩?不爱贾诩?……哈,这问题……若是小丫鬟的深情作祟,会说不,哀怨万分情意绵绵;若是水鬼的懒洋洋,会说爱,却没半点爱意;若是绯鸢前身,也只会轻蔑的答一句算是吧。
这三个人,合起来,却也只会说……不。但反而让她理不清到底是或不是。
迷恋过,沉沦过,一直在想念,这……是什么?
爱有何为,不爱又是何为……她叹息一声,嘲讽的笑了笑,无牵无挂、随心所yu不是很好的吗?
真是庸人自扰,懒懒的展了展肢体,绯鸢从床边站起,一脸慵然的笑容。方才那挣扎沉溺的神情全然不见!
去即是去,何来缘由,人生随xing,何必给自己添心魔?~
这待得也够久了,自是明白墨琪的心意,只是,她并非那会为了某种目的或人物不顾一切的前身,也非痴心一片只爱贾诩的小丫鬟,何必在意呢……
没有人能让她不顾一切哟……
翡翠姐,抱歉了。绯鸢心道,笑眯眯的看向大开的窗户。
……
待得夜里,绯鸢坐在床边,将上好的衣裙拧成长绳,扎了起来,一端系在窗边的柜子圆柱上,一端垂了下去,揽起裙裾,绯鸢爬上了窗台,就要进行攀爬运动,却听一声轰然,闺门被瞬雷撞开,他直接冲了过来——果然瞒不掉瞬雷偷跑啊……
“拜拜了!”
心里一急,绯鸢却也不慌,道了别,纵身直接跳了下去——这么点高度,不碍事……却也忘了自己摔折了腿可怎办。
她胜利的朝着窗前表情惊愕的瞬雷笑了,身子直直的朝高墙下坠去——
却稳稳的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绯鸢望去,只见白ri见过兼调戏过的郝昭此时一身夜行衣,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却显得有几分诡异。去了白ri翩然剑客的潇洒,多了夜里独行少侠的冷然。
他将绯鸢接在怀里,策马而去。反shèxing的绯鸢开始吃豆腐,这有豆腐不吃白不吃,她不是傻sè狼。却不想自己不像人,刚刚那份危险,不说后怕,惊出一身汗也是该的,她却没事人似的开始“沾花惹草”。
这次郝昭却似乎变了个人,沉静许多,对于绯鸢不规矩的“动手动脚”置之不理,问道:“姑娘可要离开?”有些意外郝昭的反应,绯鸢不答,却笑:“郝兄,夜安。我们这样,算私奔吗?”
郝昭轻笑道:“不是。是在下从荀府掠人而去。”
“啊……那小妹我是否该疾呼救命呢?”眨了眨眼,绯鸢对郝昭此时的反应感到有意思,在他的怀里抬起纤纤玉指勾着郝昭的下巴,邪笑,“为何我觉得是妖女勾引良家妇男夜里策马而奔呢~?”
郝昭着实对绯鸢无奈,顿了顿,道:“姑娘说笑了,郝某接近姑娘,倒确实是别有图谋的。……姑娘若愿,此刻不妨大喊救命,想必有趣。”此刻马已奔出数里,远远荀府处似乎有灯光鼓噪。
“那可否将其告之一二?小妹听听无妨吧?再者,各取所需更好~否则我就要找机会报答了呢~”绯鸢笑,不客气的大吃豆腐,“至于救命,呃……要是我叫了,那就真没命了……”她说罢忍着笑,毫无所谓郝昭说的图谋,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被“心怀不轨的贼人”顺便带走。
郝昭无奈,他此刻一边纵马飞奔,一边还要应付绯鸢的“毛手毛脚”,“……在下只是想引姑娘去见我家主子,至于是何人,姑娘一见便知。其他,恕在下无法相告了。呃……姑娘可否停手?如果你不想我们一起摔下马的话……”
“呃……摔下马?”绯鸢对这结果疑惑,问道,有些好奇,便停下了手,但依然搁在郝昭的胸前顽皮的戳着,尔后歪了歪头,补充了一句,笑,“只要你主子不是什么窥伺女sè的男人就好,人家害怕呢~”
“姑娘大可放心,郝某愿以人头担保姑娘安全。”郝昭却不回答她对“摔下马”的问题,道。
“不用人头~用身体就好~”不忘继续调戏,绯鸢扭了扭身子,这马上颠簸还真是难受,她扶着郝昭试图坐稳,“郝美人,帮我一把~”听,称呼又变了。
黑暗中,郝昭额头一大滴汗。
“你帮不帮嘛~~~”见郝昭没有回应,绯鸢开始撒娇,甜腻腻的磨蹭道,“帮帮嘛~~~~郝美人~~~好不好嘛~~~”
郝昭咬牙,单手抱住绯鸢的腰,“姑娘坐稳了。”便将绯鸢提了提,让她坐的安稳些,看不到少女得逞的狡黠微笑,隐隐的露出了一颗尖牙。
没闹了,绯鸢只是不时的逗一逗郝昭,几乎奔驰了半夜,天sè微明,她看了看天边,心里道:该见正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