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太监拦住了欲往里进的女孩儿。
女孩儿一身碎花衣裳,粗布的料子看上去生活定是不够富足,但却没有遮盖过她青春的魅力,瘦弱的身子,我见犹怜的气息。
“大爷,您就让我进去吧,爹娘还在家等我姐姐回去呢!”,女孩的脸上挂泪,像是有极大的委屈。
应涟本能的感觉到这事或许并不简单,他伫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都跟你说了,今天是国母皇娘的寿辰,你这种小事谁有空理?放你进去惊了圣驾害了我们怎么办?”小太监说着没好气的就将那女孩儿往外用力推。
那女孩儿却不放弃,死命的就要往里奔,“娘等着姐姐回去呢!”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等的?”那小太监正欲用力踢过去被应涟一把拉住向后甩出去老远。他本想回身骂过来,定睛一看竟是应涟,怒气一下子就压回了肚子里,忙磕头请安。
应涟墨黑色的眼眸里闪出一种不可测的神情,他在观察在研究这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很奇怪的直觉,不该问可还是想问。
是月神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生的如此俊美,那眼神里的邪气偷着刺骨的寒冷都没办法不再多看他几眼,年少的女孩儿不由得脸色绯红。
“什么事?”他俯下身子,冷峻如铁。天色昏暗,人们疲倦的经过,没有人注意一个女孩儿的哭泣,只有这个男人。她感激的跪下来,看上去已经太累了,却不失眼中的刚毅。
“我的姐姐惨死宫中,我是来接她……回家的。”她哽咽了。姐姐莫名其妙的死了,家里连人带回家的权利都没有。
“你姐姐?”应涟的酒似乎在此刻醒了,天注他不成?
“红桃。”女孩儿很快应证了应涟的想法,让他十分兴奋。
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皇宫惯有的血腥味,他习惯的味道他一直喜欢的味道。
“红桃不是没有亲人吗?”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母后之所以重用她就是因为她没有亲朋,不会有顾虑和出卖自己,他将女孩儿殆尽了寿轩宫。那女孩儿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家里太穷了,姐姐是自己将自己卖进宫的。她跟人说宫外没有亲人,也不让我们去找她,说就用她一辈子换我们的安乐的生活。”说到这女孩儿又哽住了,“她……她前几日突然回来,娘以为她可以回家了,本来全家人都高高兴兴的,说知道她说她怕是活不长了,让我们保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