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到底是谁忘记了呢?是谁背叛了谁呢?模糊了,一切都模糊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应涟沉重的,
应涟不敢回头看童茗,他怕自己会没出息对她说,你可知道,我人生中最敬重的人就这么去了?
强忍着心伤回到青轩宫,荀议一直都守在桑雨身边,神情略显疲惫。
“她怎么样?”桑雨漂亮的像个布娃娃,安静的躺在床上,头发散落在两边,脸红扑扑的,还是那么的可爱动人。
“打得很轻,女人的力道。”荀议将她身上的针一根根小心的取下,“不像是要致命,但是公主本来就有伤比较危险。”
“什么时候能醒?”应涟是真的担心,跟任何一次担心桑雨一样,虽然他不只一次的燃起杀了她的邪念,可是他又真的希望她能平安,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绪呢?
“似乎震动了那根针,什么后果暂时还拿不准。”荀议在诊治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那是一种听起来很让人绝望的冷。
“为什么?不要!”突然桑雨大叫起来额头开始冒汗。
应涟上前轻轻地推着她唤着她的民资――“桑雨?桑雨!”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荀议担忧的摇着头,“她在做梦,现在一定很混乱,根本无法清醒,应该是梦到了那晚的情形。”看她的神色一定是异常大的刺激,难道她无法清醒的原因还有受了极大地刺激吗?
两个男人站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女孩儿,心中滋味难以言表,又过了会儿见她平静下来,荀议才告退。
应涟亲自送他,小声的问道:“你会看病还会验尸,那十几年前尸骨呢?”
荀议诧异的望着他,知道自己又无心之中要卷入一场大事了,他开始疑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进宫?而现在想走却是不可能了。
第二日大殿之上,应涟已经拟好了花远溪的后事相关事宜,空桐摘星托着头听着频频点头,这件事是唯一一次他与应涟心有灵犀,又多尊贵就做的多尊贵。
没想到这是上将军一步向前拱手抱拳请示道:“花远溪为我北阙立功无数,风光厚葬也是应该的,只是毕竟是个罪臣,怕是葬在皇陵不妥吧?”
空桐摘星的眼神充满杀气,尚将军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何苦跟个死人过不去呢?
“那你认为朕有资格葬在皇陵吗?”他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每向前一步,尚将军就多了一滴汗。
“微臣万死!”他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随后满朝文武全都跪了下来,有的干脆开始哆嗦。
他激动地张开双手大呼道:“即使十五年前,朕处死了他,他依然要葬在那里!生生世世!朕不会违背诺言!你们这些东西给他陪葬都不配!”
这句话说的人胆战心惊也十分心寒,可是却都隐藏了起来,谁又敢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