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资政殿学士叶祖珪,带着他才认下的义妹韩七妹、丫头幼萍;以及徐庆,魏全的儿子魏星,一文一武两个跟班,辞别周童、韩京、岳飞等人,跟随大舅哥曾思慎赶赴京城。
一路之上,小叶学士看着肥庆似乎闷闷不乐,知道他又是舍不得离开马铁枪他们,就拉着他打趣说:“肥庆,你看幼萍这丫头,模样生的可好看?”
骑在旁边的幼萍,知道自家少爷,一贯嘴里吐不出象样的牙来,今番又要拿自己调笑,狠狠白了他们一眼,打马跑到前边去了。
徐庆瓮声瓮气答道:“好看。”
叶大少爷哈哈笑道:“那给你做媳妇儿要不要啊?”
徐庆看着前边幼萍窈窕的背影,用粗短的手指,挠着自己的大脑袋,寻思了半晌,终于拿定主意,答道:“不要。”
叶大少爷不由奇道:“为什么不要,不是你自己说她好看的吗?”
“俺看少爷对家里几个姐姐都挺好的,”徐庆道,“今ri说给了俺,明ri里后悔啦,定会拿俺出气……”
几句话说的叶祖珪哭笑不得,心道:“我有那么贪心吗?真是冤枉啊……”举起马鞭照准肥庆屁股上就是一下子,叫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现在说不要,以后没机会啦……”
不想,这些话都给七妹听了去。回头就去找幼萍,挑动是非不提。
叶祖珪他们回到汴梁,恰巧在寒食的第二天。正是杨树挂穗、桃花吐蕊的大好时节。一行人将近酸枣门,就看到高大巍峨的城墙上,成群的大人、孩子在放风筝。五颜六sè的纸鹞,有金黄的蜜蜂、靛青的螃蟹、火红的蜻蜓,飘飞在和煦的chun风里,带动着人心,一个劲的飘荡。进的城来,发现各家门楣上,都插着柳条。街上挑担、推车,叫卖各式冷食,拖着长音儿,此起彼伏。京里的官话绵软,听着比唱歌还要入耳。东京人最爱的素切糕、冰糖梨、大枣山、桂花粽,琳琅满目。年轻的母亲,怀抱着幼儿上街;青chun的少艾,拖拉着老婆婆快走,穿行其间,挑选打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寒食节一连三天,家家户户不准动烟火。省却了灶间的劳作,还有各sè鲜果、点心,可以敞开了吃,可真是贪吃的孩童,和懒惰的小媳妇儿们,最爱的节ri啊!
明ri就是寒食节的重头戏,清明了。一路都有大户人家成群的仆役,赶着骡车,载着席棚、交椅,甚至酒坛、食盒、新砍来的桃树花枝,前去金明池、太液池等踏chun胜地,搭棚扎座,抢占地盘。看到此番热闹景象,叶大少爷忽然想起,独自睡在北疆冰冷地下的那个小丫头,心中黯然。再也无意说笑,打马直奔金水门内白石桥叶府。(起点中文网首发“辽国天祚帝君臣,屡次逼害我家,实已不能容我等于世上也。今若不反,请诸位尽斩阿骨打全家,献首级与契丹,各部或可免于死罪。”众人闻其言,想起契丹诸般暴虐,不免兔死狐悲,纷纷哭拜于地,表示同仇敌忾。
阿骨打又出宋使赵良嗣及大宋国书,言南方富强之大宋国,已经约为盟邦,共讨不义契丹,以安各部之心。兼之辽国前东丹王耶律余睹,引帐下jing骑过万,环绕阿疎城往来奔突,以女真语高呼:“天灭大辽,共诛jiān贼!”,声势震天。诸部众人乃刺死白马黑牛,歃血为盟,共推阿骨打为帝,誓与辽国不共戴天。
迄石烈部首领阿喇,返回自己营寨,yin遣使向天祚帝通风报信。不想阿骨打早有埋伏,其第二子完颜斡离不抓获阿喇信使。不几ri,耶律余睹夜袭迄石烈部围场,阵斩阿喇,将其家眷、宗族七百余口一举擒拿。阿骨打命人凿开乌古伦河冰面,将阿喇合家老小尽皆投入大河中冻毙。盖女真人风俗,死于水中者,灵魂不得超升。并传示阿喇首级于各部,以为背弃祖先、里通外国者戒。稍后,又将迄石烈过万部众,无数牛马、金珠,全部分给各部瓜分,自己丝毫不取。
女真迄石烈部,至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ps:俺的票票和收藏,可千万不要烟消云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