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飞快的朝老人冲去,像一只飞向自己巢穴的小鸟,“爷爷再被你这么折腾,都得折寿几年!”
“怎么会?在我眼里,爷爷长命百岁,身子健康得很!”
“嘴巴真甜!”老人总是一脸和蔼的笑容,看了看马尘,对苏洛道:“这就是你遇见的那个人?”
“嗯,长得还不错,看来我们洛儿真的长大了,都把丈夫选好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苏洛不禁脸一红,钻入老人的怀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马尘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经历了这么多。
“晚辈马尘,早年父母双亡,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姨夫生活,两年前,姨夫离我而去,自己心中没了牵挂,就独自一人在外面闯荡。”来之前马尘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
“小兄弟如此年纪,竟能一个人在外面闯荡,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样吧,不如你暂时在我们这里居住吧!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终究不容易!”
“谢长老!”马尘拱手谢道,再也不需要时刻为自己安危担心了,自己终于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你也不要谢我什么,你住在这里,我们也需要的帮助,听乔山说森林里那头荒兽是你杀死的?”
“侥幸而已。”
“光从你这身材真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厉害!”苏洛惊讶道,的确,在这座城里,马尘的身材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长老一眼就看得出来那瘦小的身体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几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让马尘疲惫不堪,疲倦的身体此刻开始显露出来,马尘告别长老后便直奔族里安排给自己的房间。
“野人,这么急干嘛去?现在早的很,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苏洛在马尘身后叫道。
“美女,可以不要叫我野人吗?我得名字叫马尘!”马尘拖着疲倦的身子,随意道。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有这么称呼人家的吗?”苏洛一听“美女”顿时脸红起来。
马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以后常常这样称呼女子,现在可不行了,被人误认为调戏人家就不好了,他可不想一开始就留下一个坏的印象。
“不好意思,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不会啊!”苏洛抬起头,却见马尘早已走远。
“站住,竟敢耍我!”
马尘没有理会苏洛,他实在是太想休息了,一找到自己的房间,便如烂泥般睡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苏洛见马尘睡得死死的,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哼,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怎么跟个几天没睡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尘在噩梦中惊醒,抬头望着窗口只见天空东西各一轮皓月当空而照,马尘走近窗前,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夜景,内心却引起了无限的惆怅。
那个世界的姨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每天捧着自己的照片暗自流泪?自己的那些兄弟得到自己的失踪的消息会不会到处找自己?自己怎样才能回去?何时才能回去?或许自己将永远留下这里,在这里过上一辈子?马尘自嘲式的笑着,自己仿佛被命运耍弄了,在命运面前,自己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啊!
“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生活下去吧!走一步算一步!”马尘心中抑郁,自己安慰道。
望着沉静在朦朦夜sè中的世界,马尘的心开始平静下来,思索着这几天所遇到的事,自己现在全身充满着一种强大的力量,马尘能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变态,这种力量的获得绝对与血室有很大的关系,还有自己突然不可思议变年轻的事情,原因也只能归结为血室中的所遭遇的,现在他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幸好自己向来十分乐观,不然还真挺不过这几天的非人磨难。
马尘感受着这个世界特有的湿润空气,呼了一口气
,顿时涌出浓浓的倦意,高高悬挂的夜幕上露出了淡淡的星光,在月亮的遮蔽下是那样的不起眼,马尘不再留恋,重新回到了床上,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
马尘做了一个梦,出人意料的是,梦见的不是自己时刻思念的姨妈,也不是自己牵挂的陪伴自己多年的兄弟,而是昨天才认识的苏洛,马尘摸了摸有些昏沉的脑袋,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马尘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望着外面的世界,突然感到很不适应,现在ri子平静了下来,仿佛一下子无所事事,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去外面瞧瞧吧!”马尘走在充满古意的大街上,时而看看道路两旁的房屋,时而欣赏突然出现在街角的雕塑,全然不顾大街上人们投来的诧异目光。
“这是哪里来的人,穿的这么奇怪!”
的确,马尘的装束挑战了这里人的固有观念,大部分人从未出过这片天地,自然对外界的风俗穿着不了解,因此马尘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行人,小商人纷纷议论这个奇怪的少年。
马尘一直走前卫路线,碧蓝的牛仔,血红的短袖,胸前一颗骷髅,树上天的短发,这构成了这个早晨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突然,马尘的头被狠狠的敲了一下,马尘摸着头,无奈一笑,不用想就知道是苏洛来了。
只见苏洛笑盈盈的就按着自己,马尘发现自己奇怪的没有一丝脾气。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别人还巴不得我来呢!”
“是吗?有这样的人?”
“你。。才来两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清早就出来炫耀自己了啊?”少女看了看马尘,戏谑道。
“。。。。。。”
“好了,懒得跟你废话了,我们谈谈正事吧!”苏洛一般正经道。
马尘听言暗笑,还正事,不是坏事就谢天谢地了。
“听见没?跟我来!”
苏洛将马尘带到了一个巷子,样子颇有些鬼鬼祟祟。
“有什么是不能在街上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该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吧?”
“哪有,我像是那样的人吗?”苏洛停顿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心虚。
“我记得昨天某某答应我帮我办一件事。”
“那是在你告诉我关于那座雕塑的故事的前提下的。”
“这还不简单,本姑娘在就准备好了,不过讲故事之前,你的你得保证你不反悔!”
看着眼前这个奇葩女,马尘郑重道:“你放心!”话锋一转,“快说吧!”马尘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这个故事。
“那我现在说了,你听好了,我只讲一遍哦。。。”
“好,你还是快说吧!”马尘显得很急切,从小到大,马尘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重。
苏洛正了正声,放下了平时的嬉皮笑脸,面sè难得变得严肃起来。
“大约在两百年前,天地气象大变,一时间整个世间都陷入了疯狂,各地硝烟不断,尤其是兽族,毫无征兆的向人类居住地发动攻击,导致许多地方损失惨重,居民流离失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族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灾难,遭到了周围兽族疯狂的攻击,面对庞大的兽类群不断冲击,城堡再坚固也是无法长时间抵御的,或许下一秒可能就沦为野兽的狩猎区,尽管即将面临要兽族的屠杀,但这座城堡里的族人并没有因此而绝望,他们每一个人拿着武器,翘首以待,因为他们在等待一个人,一个可以拯救他们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雕塑所刻画的人?”
“嗯,他的名字苏承天,他父母生他的时候已经是快六十的人,大家都觉得能生下他算得上是承天之幸,所以取名为“苏承天”,十岁那年,父母双亡,仅仅给他留下一栋破房子,他每天只能靠着附近邻居接济来生活,尽管这样,但他从未对生活产生疲惫感,而是每天都乐观的面对生活,在别人眼里,他从未是一个小孩,从十岁开始,他为了不麻烦邻居,夜里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山上去狩猎,白天他帮助族人干活来来获取酬劳,同年龄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他却是一个人蹲在荒郊野外想着如何度过明天,然后到了十六岁,他通过实力夺得了族里第一勇士,十八岁他就成为了新一任族长!”苏洛一脸崇拜的说道。
“你能不能简略一点啊?”马尘在一旁提醒道。
少女没有理会马尘,继续说道:“到后来他感觉到这片天地已经容不下他的志向了,二十岁那年,他毅然辞别了族人,独自一人踏上了外出游历的道路,并承诺若是族里有难,他即使远在千里也会立刻回来!尽管那时他还年轻,但没有人轻视那句话的重量,苏承天的成长之路让他们感到由衷的敬佩,绝佳的天赋,异乎常人的毅力,做事的果断,让族人对他深信不疑。”
“后来他真的回来了,关键时刻拯救了全族人,可是,他却是付出了牺牲自己未婚妻的生命的代价,在最后一次决战中,他正和一头兽王进行激战,他未婚妻在城墙为他助威,突然一支冷箭划过天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插在在他心爱人的心口上,他斩杀了兽王,来到她身边时,她已是奄奄一息,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和他说了一句便断气而亡。”说道这里,苏洛抽了抽鼻子,显得十分感动。
“他们本来可以成亲之后再回来,可是他们没有,苏承天希望能在自己父老乡亲面前完成一生的大事,他当时向她承诺,一回来就完婚,可是他没有料到,现实如此残酷她离开了自己,从此天人两隔,只留下自己永远都无法兑现的承诺。。。。。从那天开始,苏承天抱着未婚妻的尸体沉默了三天。”
“奇怪的是,后来,苏承天没有向族人提及关于未婚妻死因的一切,每天只是站在城墙上,背对着族人,望着东方,给世人留下了一道孤寂身影。。。然后我就不知道后来了,五十年后,一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雕刻家来到了这里,花了一年时间,完成那座雕塑,听人这人很奇怪,没有收任何酬劳,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以及他为什么这么做。”
“和自己心爱的人天人永隔的确很痛苦!”马尘叹道。
“嗨!还感叹干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之前的约定比较实际。”苏洛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没心没肺的笑道,与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