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迦安站立在雨中,冷漠的看着颜洛的一举一动,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心中畅快淋漓,比这寒凉的雨水有更深的冷意。
颜洛,因果报应,这就是你的业障喜欢我送的这份礼么
她本可不让平素九来送死,可她既然不怕死,那就遂了她的愿,顺便让颜洛也尝尝丧亲之痛。
忽地,头我和你情同手足,帮你教训下人应该的,不用谢我,本将军向来乐于助人。”
离幻对他的厚颜无耻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靠在床边,凝视窗外的合欢树,那绒粉色的花清淡鲜美,他记得幼时母妃十分喜爱合欢。
“明日我就要去北疆了,你陪我再喝顿酒吧。”离幻道,他的神情很失望。
盉崖明白,他是对父皇凉透了心,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对他比路人还凉薄,从来不当他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他一直都活在二皇子的阴影下。
离幻继续道:“我怕这次不喝,就没机会了。”
盉崖虽被降职,却不得不留守都城梁州,为新任太子效命,而他却远在北疆,二人日后若要再见,除非国中有大事,否则老死不得相见。
盉崖刚毅的脸庞紧绷,黑曜石般的眼眸沉了几分,幽深的仿若深潭。他见不得离幻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轻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本将军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振作点,不然日后这些东西都留给你儿子不成本将军可不想给你送终”
离幻轻笑几声,虚弱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罢了,我无意皇位。”随即正色,语气透着担忧,“你不要和太子作对,他为人阴毒,会除了你的。”
盉崖抿唇不语,只要他还在朝为官,就不会支持那怂包登上皇位况且,不想办法对付太子,离幻迟早会被他整死。这已是一场生死对决,不是谁想退就能全身而退的。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唯有离幻这兄弟需要他去保护,若是连他也死了,他握着兵权有何意义
正是盛夏好时节,为了冲消战后的低迷,南国皇帝下诏,十日后,举行靖国公与卑族公主独孤念的婚礼。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喜服早已制作完毕。一队宫人捧着喜服,头饰等物件进入外使行宫,长长的队伍引得路人侧首。
云迦安正在宫殿里头休息,双手泡在药水里缓解疼痛,指节虽被缝合但却生硬不灵活。
“小姐,喝药。”魔骨端着托盘进来。
这是压制她体内毒素蔓延的药。
她手疼的厉害,拿不稳勺子,魔骨坐在一旁,将药喂给她。
“公主,喜服到了”宫人在门外行礼道。
“李姑姑进来吧”魔骨将药碗收走,退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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