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扶流景都劝她下车.景言只好下去了.
“喂.你们把钱还给我.我就两千八的现金.你们别都拿走啊……”景言在车外又蹦又跳的拍打着车窗.而车内扶流景正在数钱.
一阵哗啦啦的数钱声过后.扶流景说道;“老板.两千八一分不少.”
“好嘞.走起.”唐宋心情愉悦的踩下了油门.看着倒车镜里景言抓狂的样子.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痞痞的笑.
“北界.灵媒景言是吧.哼.”
唐宋的灵车很快就在高速公路上沒影了.景言见喊叫也沒用了.她只好拉着行李箱在路上慢慢的走.
真是出师不利.她怎么都沒想到南界的灵魂摆渡人会是这样的.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景言就这样一路想一路生气.不知不觉就來到了一座烂尾的工地里.前方一对对废弃的钢筋和水泥石砖.她实在累的不行了就坐在了一堆转头上打了个盹儿.
“小姑娘.小姑娘醒醒……”
景言是被一声声噪杂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眼睛她看见一群人男人围着她.看穿着打扮.他们应该是一群农民工.
“你们.”景言刚想问他们这里是哪里.可是猛然间她突然看见一旁散落一地的衣物和打开的行李箱.她瞬间就愤怒了.
“你们居然翻开了我的行李.你们这群小偷.”景言尖叫着想过去收拾行李箱.不料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嘛.”她双手举过头顶.疑惑的问道.
从人群里走过來了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迷彩服.景言看见他前面的拉链坏了.用一根红色尼龙绳在腰上系了一圈.前方打了个结.
“犀利哥啊.”景言调侃着那位大叔.
“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的.我们只要钱.”中年大叔说着.一行人将她拉进了还未完工的工地上.
景言再次感叹流年不利啊.刚被人骗光了钱.现在又被绑在了柱子上.
“小姑娘.看你穿这身挺贵的.叔也是沒办法.叔要是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做这天打雷劈的事啊.你就行行好说你钱放在哪.等以后.叔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中年男人连珠炮似的说了半天.景言是汗颜了.这里的绑匪也这么有个性.
“你自己看吧.要钱沒有要命一条.”景言这会儿也是一肚子的火.她才不怕那.虽然被绑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时.一个年轻粗壮的农民工看不下去了.他直接上前指着景言的鼻子大骂;“小**.你信不信我把你卖窑子里.”
“嘿.柱子你说啥哩.白吓住姑娘哩.”中年男人跺着脚训斥着刚刚发狠的年轻人.那人嘀咕了一声蹲在了一旁.
“哪有你这样做绑架的……”
“小姑娘.叔是实在沒办法了.医院里正躺着一个等钱救命哩.我们看你穿的好就把你绑來了想借点救命钱.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叔求你了……”中年大叔普通一声跪在了景言面前.紧接着大叔身后跪倒了一大片.
“姑娘求你了.人命关天.”
景言被这架势搞的一头的雾水.她现在也分不清他们是真的是假的.
“可是我真的沒钱了.我刚刚也是被人骗光了钱扔在了马路上.要不然我怎么会独自在路上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景言解释完.中年大叔扑通坐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的.
“石头啊.叔对不起啊.钱要不回來.叔也沒脸见你了.叔先去了.到了阴间给你领路去..”
中年大叔说着就跑去了窗户边上要跳楼.他的一大堆工友赶紧上前劝他;“德叔.你这是干啥啊.石头还在医院躺着.等着你要來钱看病哩..”
那个叫德叔的此时已经站來了窗户边上.泪流满面.
“你们告诉石头.德叔不是想骗他.是实在沒有钱给他治病了.德叔会在黄泉路上给他引路的.黄泉路上不孤单……”
说着.他就要跳了.
不是碰瓷的.
景言看这架势大呼不妙.她紧张的大叫;“别跳.我的卡里有钱.咱们去医院刷卡行不.”
“……”
被一群农民工挟持來到医院.景言心中怄的要死.都说碰见鬼就要倒大霉.可她这倒霉无极限的功力也未免太强大了.
一群人來到三楼的护士站.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值班的护士一看见他们这群人就沒好气.
“哎……你们到底弄到钱沒有.沒钱就别來这儿哭丧……”
“哎.你怎么说话的呀.”景言听着这护士的话就气的直嚷嚷;“顾客是上帝.见上帝得懂礼貌.”
谁知.那护士气焰更嚣张;“还上帝.嗤.你知道他们欠医院多少医药费.”
景言这下是火大了.她指着那护士的鼻子就吼吼;“欠医药费怎么了.欠你医药费了.别他妈瞎逼逼.小心老娘揍你.”
“哎.这是谁闺女这么不懂礼貌.”护士这时也被景言惹火了.她冲着农名工嚷嚷.
这时德叔一脸愁容的拉住了景言.
“闺女啊.这医药费不能耽搁了……”
“好吧.德叔你放心.”景言拍了拍她他的手示意他放宽心.之后她就凑近了那名护士说道;“你给他们道歉.我今天就把欠的所有医药费都付清.”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吧.”护士一脸惊诧的对着景言说道;“他们欠的医药费都拖了好几个星期了.现在都有五万了.你确定帮他们付清.”
五万.景言惊讶的叫道;“不是说三万吗.”
景言生气的看向德叔.只见他羞愧的底下了头.景言这下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上个星期他们说三万來着.我也不知道咋就成了五万了……”德叔默默地开口.景言肺都快气炸了.
“你们这是医院吗.还放高利贷的.怎么比黑道还黑……”景言不分场合就冲着护士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吼.这时突然一声娇弱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石头得的是白血病.费用累积的很快.”
景言惊讶的看着那个从护士身后重症病房里走出來的半魂体.整个人僵在了那.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穿着病号服的女人问道.她的脸上满是期待.
景言僵硬的点了点头.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应行卡;“刷吧.”
随着叮.的一声.医药费付清了.德叔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景言有些头疼的看着德叔;“可是事情还沒解决啊.”
他们都清楚.景言付得医药费只是暂时欠的补上了.以后还会产生费用.并且是个不小的数
目.
德叔这下感觉是说话都轻松多了;“我们决定继续去找老板讨要我们的工钱.现在石头得医药费还再能拖上一阵了……”
而刚刚嚣张的护士这下的语气也是宽慰了不少.
“你们尽量想办法把.最多只能拖一个星期.”
说完.那个护士离开了.德叔等人感谢景言半天.将箱子还给她.他们也纷纷离开了.
景言心中做了一个决定.等宴会过后她就去帮德叔他们讨要医药费.
走廊上只剩下景言和那个半魂体了.无聊的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她一边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手机.而那个半魂体则坐在了她的身边再次问道;“你能看见我.”
“嗯.”景言算是回答了.她也找到了手机.
摆弄着手机.景言问道;“你是植物人.还沒死.”
“不.我死了.脑死亡.”
什么.景言景言的扭过头看着这张半透明的脸.
“一年前我从楼梯上摔下來难产而死.我妹妹恨我.她不想我去阴间报道她要我永远呆在这个医院里.所以我直到现在还躺在那张病床上……”
“这么狠.”景言疑惑的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月如.”那个半魂体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景言怎么看都生不出同情之心.道是林月如这个名字她在哪听说过.
半响.她突然恍然大悟;“你妹妹是林小寒.”
半魂体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景言接着说;“听说一年前林小寒跳楼摔成了残废.你可知道.”
林月如茫然的摇了摇头.
“自从我出事后.再也沒人來看我了.小寒沒來过.还有我的未婚夫……”
林月如说这脸上带着点点的泪光.景言真的不想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现在你的未婚夫已经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林月如说着.匆匆忙忙的跑去了重症病房.景言好奇的跟了过去.
看着林月如在门口消失了.景言推门进去.
林月如的病床前居然站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低着头凑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她.景言听见他在嘀咕着;“我这工作耽搁了快一年了.要不我直接朝你脑袋开一枪算了.”
“你是谁.”景言指着那个黑衣人叫道.
只见那人慌乱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