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不悔相忆两茫茫, 第一百三十一章 替他作弊-不悔相忆两茫茫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替他作弊-不悔相忆两茫茫最新章节
    电脑凭借插件进入了一个系统.里面除了几份军事行政用途的资料存档.就是徐恩砚和廖寅汉的两张电子试卷.另有一张空白的试卷样本以及标答.

    廖子君打开徐恩砚的卷子跟标答比对.果然错处甚多.再打开哥哥的.一看便知言之有物思想活跃.卷面如优良军队齐整划一、锋芒毕露.

    廖子君阖着眼祷告了两秒.着手偷天换日.她并沒有调换试卷.也沒有从中篡改.而是重新创建了两个文档.将试題复制上去.然后参照两人的答卷和标答.按着自己的意图将新建的试卷填好.

    给哥哥的卷子上.她改动的都是小地方.拉下分数.又不至于太失水准.至于徐恩砚的.她将正确率提升至刚好超过廖寅汉的程度.两张试卷的悬殊并不算很大.但高下立判.

    最后.她给系统下了指令.让新卷子自动覆盖上去.盖过旧的版本.这样就不会留下修改的时间痕迹.

    她跟在父亲和哥哥身边濡染多年.操纵这种系统应该是不成问題的.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意外纰漏.说不定更衣室的门马上就要被人推开.她也会当场被捉获.苦心付诸东流.

    又或者她的手法还是过于幼稚.阅卷的人一眼便能识破.只要稍一追查.就会查到她身上來.她已经事先叮嘱过舞娘阿姨们.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将错处全推给她.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怪不得任何人.甚至怪不得徐恩砚.

    试卷覆盖完毕的字样出现.廖子君拔下插件.擦净上面沾粘的脂粉.气都沒喘匀就跑了回去.

    她再次娉娉婷婷地坐到了那个秘书的腿上.怎么偷來插件就怎么放回去.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衣衫摩擦了一下又一下.廖子君每一瞬间都紧张到心跳漏拍.

    当那枚汗湿的插件终于顺着她的薄丝手套轻落入秘书的口袋时.廖子君如同被抽去了脊椎一般几乎瘫痪.她不胜酒力作出欲呕的姿势.道了句歉就奔逃而去.

    她在卫生间里换回自己的衣服.用冷水冲洗了面颊.除下了妆粉.清白的一张脸孔带着酒后的虚红.她拿着湿纸巾.嫌恶地想要擦去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每个脏手印.却觉得怎么也擦不掉.

    她扶着墙挪出了舞厅后门.夜风一吹.才发现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

    她靠在门口的栏杆上吐得稀里哗啦.眼泪也滚滚而下.

    一连几天.廖子君都睡不好觉.生怕东窗事发.直到总司令的命令下來.徐恩砚在考核中取胜.

    听到这个消息.廖子君如大病初愈般倒过了一口气.

    而廖寅汉却几乎跪倒在地.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像只受伤的小狼一样咬手呜咽.朱雅曼走过去紧紧抱住他.跟他一起哭.“别难过了……至少、至少我们不用分开了啊.我们每天都会在一块儿……我去跟我爸爸说.将來我要嫁给你.我们马上订婚.爸爸会同意的.”

    徐恩砚得知考试结果后.出离惊愕.他立刻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可能就是廖子君.在花瓶事件后.他本该足够了解她的.

    “你用的什么方法.”他找到她.眼神里带着疑痛.

    廖子君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在欢场上陪酒卖笑的事.只是告诉他.舞娘阿姨们帮了她大忙.

    “廖子君你疯了.我根本就沒让你帮我.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徐恩砚不知是愤怒还是歉疚.“万一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你爸和你哥会怎么想你.”

    “我沒有被发现.徐恩砚.赢家是你.我只要这个结果.”廖子君探出手去.抚平了他眉间的川字.“退一万步说.即使我被发现了.除了雅曼.根本沒人会想到我是在帮你.而不是帮我哥哥……至于雅曼.她是希望我哥哥别走的.我可以担保.她不会说出去.这把火也就烧不到你们徐家了.”

    他闻言静了许久.才问出一句.“难道你不希望我别走.”

    “我怎么想.要紧吗.”廖子君淡笑.

    她以为事情化险为夷.可是当天她回到家.父亲就在厅中叼着烟斗等她.“子君.你过來.”

    她小步走到父亲面前.正要发问.继母就从旁边抄起一杯冷水往她脸上泼去.

    “子君.有人看见你从舞厅后门醉醺醺地出來.吐得腰都直不起來.是不是真的.”廖司令凛视子君.“怪不得那天晚上我敲你的门.一直都沒人应.我以为你睡了.谁知道你是偷跑去舞厅了.那种地方是司令家的小姐该去的吗.你真是成何体统.”

    “幸亏这件事被你爸爸压下來了.否则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廖家养出了一个娼-妓.”廖夫人的话极其刺耳.

    一向疼爱子君的周妈见状着了慌.“小姐去舞厅是为了看望她妈妈生前的姐妹们.不是学坏啊……”

    “那种地方就是个染缸.呆得久了.变成什么样还难说呢.”廖夫人指着子君的鼻子.

    廖子君用手指轻拭脸上的冰水.并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她是自甘堕落才跑去舞厅鬼混的.绝不是为了替谁作弊.父亲和继母能这么想.已经很好.

    廖司令和廖寅汉当然猜到徐家是通过某种方式在考试中玩了阴的.但终归无法证明这种推断.木已成舟.廖家的权术也不在徐家之上.只能认了栽.

    世间条条大路通罗马.懂谋略者总会适时转换方向.因考试落榜而处在一派丧葬气氛中的廖家沒几天便改头换面.彩灯高照.为廖寅汉和朱雅曼举行了豪华的订婚宴.自此.廖家和朱家正式归入同一阵营.

    就在那一晚.徐司令把长子叫到房里.语气低而冷.“恩砚.你知道朱雅曼嫁给廖寅汉意味着什么吗.”

    徐恩砚僵立.“我知道.”

    “我曾经以为你和雅曼很好.看來.是我眼拙了.”徐司令皱紧了眉.“你大概也明白.我本想让你娶了雅曼.但这下是不可能了.我们失去了朱家……恩砚.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撑得起徐家.”

    徐恩砚沒说什么.听任父亲责备.朱家把女儿嫁入廖家.既遂了女儿的愿.又在政治上如虎添翼.是双喜临门的事.

    徐恩砚很清楚朱雅曼不会爱上自己的.当她为了促成他和廖子君的约会而甘作障眼法的时候.就再也沒有了爱上他的可能.同样.他也不爱她.但他身处这样的现实中.沒资格谈什么爱与不爱.

    弟弟徐义龙眼看雅曼成为别人的未婚妻.戴着拳套打了一晚上的沙包.徐恩砚还记得弟弟曾求过自己一件事.“哥.你能不能答应我.在不影响家业的前提下.你尽量别娶雅曼好吗……我不想叫她嫂子.”

    徐恩砚自是点了头.但今晚.徐义龙睁着怨红的眼瞪着他.“我宁愿她是我嫂子.也不想看见她嫁给廖寅汉.”

    “义龙.我也沒有办法.”徐恩砚叹气.

    “你沒有办法.呵.她和廖寅汉在一起是廖子君撮合的对吧.廖子君怕别的女人抢走你.才把最适合你的女人从你身边引开.够有心机的.真叫一个毒.她以为帮你作个弊就是爱你了.鬼才晓得她偷试卷是用了什么法子.说不定是卖了身.才搞定了那个好色的男人……”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徐恩砚猛冲过去.一把提起徐义龙的领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敢这样说她.别怪我跟你翻脸.”

    哥哥眼中金沙般的炽热和狂怒是徐义龙从未得见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哥哥或许是爱着廖子君的.

    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世上再沒有人知道徐恩砚爱谁.以及这爱有多深.甚至廖子君自己也不觉得被爱.但徐义龙是知情的.不管哥哥再怎么试图隐匿.还是沒有用.

    徐义龙伸手一寸寸扯回自己的领子.“我们是兄弟.别为了女人吵架.”

    房里静得瘆人.只剩下那只沙包前后摆荡.

    动身去首都的前夜.徐恩砚带着廖子君爬上了初次见面的那座小山.星月溶溶.草叶飒飒.虫鸣颤颤.两人牵手重游故地.夜风拂面而过.四周绕着一明一灭的萤火虫.

    大树垂下的茸茸枝叶搔着他们的脸.夜鸟惊起.翅膀在头顶扑动.落下几片褐羽.他们想起了鸟粪的往事.笑得死去又活來.

    两人在草丛里即兴拣了块地方坐下.很不拘小节地歪靠着树.徐恩砚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怕脏了.兴许是被她带坏的.

    她信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表情安逸.就像抽着一支美味的烟.草身随着吐息一摇一摆.一上一下.看得徐恩砚极为眼馋.伸手就抽出她嘴里的草.衔在自己嘴上.那棵草带着一丁点她常用的唇膏味道.还有水豆腐极致的甜冽.

    从他们的位置可以望见廖家的军事基地矗立在远方.围墙高耸入云.红外线扫过天空.四面都有士兵荷枪巡逻.密不可摧.廖子君和徐恩砚都知道.基地里存放着什么东西.它是否会令他们有一天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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