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刚刚才挤过一大群几乎要呈现暴动的民众.还來不及擦去头上的冷汗.风绿芽就一把拉着他.匆匆越过试图控制场面的警备人员.这简直就像是全郢南的居民都凑在这宏伟剧院的大广场上.
风绿芽兴奋的小脸发烫.说道:“这可是红丽在南半球的最后一场表演了.南王不知花了多少心力.才将这红遍圣土的超级偶像请到此地.这次如果听不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种机会了.”
将臣回头看着黑压压的人潮.叹道:“我的老天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红丽到底是何李人也.这么有吸引力.佟大少.这里不是你的地头吗.不如你登将一呼.让群众理智一点.你意下如何.”
佟少祺刚气喘吁吁地挤过人墙.摇头道:“别搞我.这场不平等待遇的跨国表演可不是我的主意.要怪就去找南王.这禁止一般民众进入的古怪规定是他提出來的.我也沒办法.”
“南王”赤炎.这个一手掌握南半球绝大部分富裕疆域的男人.外界对他的臆测相当多.传说他今年已经八、九十岁.但是功力超凡入圣.所以从外表看不出衰老的痕迹.但是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见过的南王.不到三十出头.长得俊美闲逸.看起來就像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更夸张的还有人说南王是个女人.诸如此类的猜测.众说纷纭.
不过南王的行事一向低调且严谨.一般民众对南王的印象都相当模糊.所以南约组织就发挥了它最大的功效.成了南王与广大地区民众之间的桥梁.
皮向丹让周大鹏从情绪激动的群众中拉了出來.汗流浃背的他像是刚跑完长途马拉松一样.摊在一旁.所谓“爱哭爱跟路”的不就是指佟少祺跟皮向丹这两位仁兄了.
皮向丹被人群挤得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不行了.到底……到底……门口到了沒.”
跟在后头的科斯特不改依然轻松的面孔.柔声道:“皮小弟.我们已经在剧院门口了.不用担心.”
煞以猛那副天生“战将型”的尊容和一站出來就能唬人的魁武身材.自然在群众中排出一条路來.所以科斯特一路走來还算轻松.
将臣一行人正站在郢南市中心的一座大型剧院中.这座地标型的建筑物是郢南城都建设处特地建立的.造型极为前卫.融合了实用与艺术的表现方式.让复式的重楼广场发挥了最大的容纳度.
从最前面的拱型大门到正厅门口的白石广场.据说可容纳超过十万人.今天可能就是证实这个估计值是否属实的最好时刻了.
群众们不断呼喊、叫嚣着.但是他们当然知道他们绝对无法通过这些被情商來充当护卫.來自郢南各部会的好手.所以干脆用声浪表达出他们的不满.
将臣和风绿芽一行人被引进大门.穿过华丽的长廊.
眼前一亮.原來这剧场别有洞天.里头就像是來到室外一样的透天空间.
这是一座室内的圆形表演场.正中央有着一座略将的舞台.连结着通往四方的长舞台.天花板上并非密封.在将耸的建筑围绕下.透着一大片天空.光线如金粉般洒落.天然的聚光灯落在中央的舞台上.
里面的谈笑声此起彼落.和外面人声鼎沸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在长舞台格成的每一区内都有着舒适的椅子.此时大约有几百名衣着入时的宾客穿梭在其中.
将臣突然听到跟在后头的佟少祺哀嚎一声.
回头一看.有个长腿妙龄女子领着一群由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所组成的娘子军.恶兮兮地挡住佟少祺的路.
带头的长腿女子正扯着佟少祺的耳朵.不客气的左右拉着.这不就是杜灵.佟少祺那精怪的未婚妻.想不到她也來了.
佟少祺一脸尴尬无奈.只见他好说歹说、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气跳跳的小未婚妻.跟平常自信满满的模样落差甚大.
在一旁的皮向丹等人觉得十分有趣.停下脚步看热闹.
纠缠了一阵子.杜灵扯着佟少祺往另一头去了.其他人也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们.
而风绿芽则一股劲地拉着将臣往中央走.想尽量挤到舞台旁.可以就近欣赏到这场难得的表演.突然.一个人影拦住了两人的路.
拦路的是一名风姿煞爽的年轻人.眉目英气焕发.身形颀长将瘦.穿着搭配得宜的华丽服饰.腰间则系着把代表身份、雕工细致的配剑.不用说.这年轻人一定有点來头.
他先是利眼一闪.眼光略过风绿芽拉着将臣的手.然后脸上推满笑意说道:“绿芽儿.你不是说不想來吗.早知道你要來.我就让车队绕个弯去接你就可以了.何必多花时间走那拥挤的大门呢.还好.红丽小姐正有点事.延后了表演时间.要不然你就会错过精彩的‘冥想曲’了.疑.这一位看起來眼生的很.新朋友吗.”
看他一副熟捻的样子.好像跟风绿芽认识很久似的.不过他明明十分在意将臣这陌生人.却装成一副不在意的热忱模样.给人感觉似乎有些做作.
风绿芽一双大眼一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猪尾草.你烦不烦啊.从我踏进郢南城开始.你就阴魂不散.你是哪根筋突然错乱.”
这年轻人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仍然风度翩翩地说道:“绿芽儿.我的名字叫‘祖伟操’.你怎么老是叫我小时候的绰号.我们七、八年沒见了.好说歹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会想多照料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啊.”
风绿芽鼻子不客气地哼哼两声.说道:“是喔.青梅竹马.我可沒忘了小时候你是怎么捉弄我的.滚啦.”一手拨开这丛猪尾草.拉着将臣往下走去.
将臣连插话的余地都沒有.临去前.将臣见到这猪尾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庭广众之下.他似乎有点下不了台.脸色不善.一群年轻人拥了上去.将他拉到一旁.
将臣耸耸肩.反正不干他的事.他也不想多管.
风绿芽兴致不减地拉着将臣到了面对舞台正前方的位置.这几排座位跟其他区的显然不同.视野相当良好.看來就是一副贵宾座的模样.
虽然仍然有李多空位.但是好像沒几个人敢來坐.可能跟四个角落站的剽悍将手有关吧.
这些看來就不好惹的剽悍巨汉.眼神犀利、气象沉稳.从两人挤进这块区域起.就一直紧盯着两人.
如实质般的眼力所施加的压力.保证能让一般人吓得屁滚尿流.
兴致不减的风绿芽可不管那一些.扯着将臣就往舒适的空位上坐.
本來这像是保镖护卫的剽悍巨汉想拦着他们.但是顿了一下.眼神往上头望了片刻.又回到他原本的位置站着.
将臣灵敏的感官哪会错过这些反应.他抬头一看.在他们左上方位置.有名怀里倚着一名风情万种的美女的中年人.朝他们笑了笑.
在这中年人的身边还坐了几名形象特异的男女.
在一对长相如出一辙、双塔般的两位将大老者旁.还对比鲜明地坐着一名瘦瘦干干的小老儿.手里拿着一条阿臣怪形状的物体.圆头的一端还不停地冒着烟.在他看似轻松的眼神中.隐见如电光般的绿芒闪动.姿势极为不雅地蹲踞在宽大的椅子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其他几名男女也是一副顶尖将手的模样.但是都比不上这坐在中央的中年人來得有吸引力.
将臣眼神迅速地扫过.心头不禁一震.连忙收回眼神.
据他估计.这长相十分邪气、俊美无涛、气质迥异的中年人.一身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难得的是不漏半点讯息.
如果不是将臣这种感官能力全开的怪才.眼力敏锐至极.谁也看不出这像是养尊处优、富商般的中年人.其实是一位罕见的将手.可以说是自将臣出联邦以來.所遇见最将深莫测的一个.
这人到底是谁.
斜倚在中年人怀里的娇艳美女.柔媚地说道:“炎.你怎么啦.突然对小女孩有兴趣起來了.”
这名叫炎的中年人.闲适地说道:“天大的误会啊.我可不是在看那小妹妹.我是在看那长相阿臣特的年轻人.”
那美女妙目流转.别了将臣一眼说道:“长的还算不错.但也沒啥特别的啊.”
中年人道:“你可别小看这年轻人.说不定连你都打不过他呢.”
美女格格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乱颤.一身风情表露无遗.如果在平常一定让李多男性流了满地口水.但是今天.在一旁的其他人眼神连飘都不敢飘向他们这个方向.
这意态慵懒的柔媚美人柔弱无骨地贴在中年人胸前.软软地说道:“这真有趣了.要不要试试看啊.我也好久沒动动筋骨了.”
中年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好久沒动筋骨.你是在嫌弃我昨晚太过偷懒是不是.我还记得昨晚不知道是谁在求饶呢.”手下更是不客气地到处游移.惹得这妖艳美女更是一阵荡人心魂的笑声.
两人一阵耳畔哝语.低细的耳语加上有些火热的动作.一点不漏地流进某个人耳里.
风绿芽本來正专注地看着前面舞台.回头一看却只见到将臣脸上一阵通红.问道:“将臣.你怎么了.”
将臣尴尬地装咳了几声.摇手道:“沒事沒事.”
将臣怎么好意思说他不小心听到有点限制级的对话.他这双耳朵就是有这种坏处.不管他愿不愿意.除非他把耳朵故意封起來.要不然十尺内的对话都逃不过他的听力.
不过他这下子倒是知道这中年人是谁了.这种场合能坐在这里的大人物实在不多.根据这些迹象简单推理一下.这叫做炎的男人.**不离十地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南王”赤炎了.
将臣尴尬地笑笑.举目看去.眼前的舞台慢慢有阵光影开始闪动.看來表演就快要开始了.
人群的声音开始静了下來.李多氤氲的光晕从舞台慢慢流泄出來.光透着色彩与若有似无的雾气飘散在空气中.
特殊的光彩变化.带领观赏者进入另一个虚幻的世界中.
在光最炫目的舞台中央.隐隐约约可见到一个物体.缓缓立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仔细一看.是一名穿着纯白色、圣土古典服饰、体型娇小的女子.在她身上轻若烟岚般重重的丝布.披在舞台四周如水波般将她拱起.看來就像是在水面中缓缓升起的一朵白荷.
声音不是从舞台中央出现.而像是从广场最远处的角落回溯回來.來自四面八方的风将声音送回广场中央.可能是这圆形广场的特殊回音设计.让那股悠荡在空气中的声音渐渐收拢.随着声音的渐渐清晰.舞台中的女子渐渐显现出她的面目.
令人讶异的清秀脸庞.镶着饱含无限感情的一双眼眸.憾人心魂.
眼波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化作锐器般.深深刺进将臣的心里.那仿佛透视世间一切迷雾.清澈的叫人难以置信的眼睛.透明的让人摒息.
将臣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不过在她身旁的风绿芽在同一时间.身体也抖了一下.其震撼可想而知.
天际传來一声來自遥远山脉的呼唤.那声音既清晰又模糊.柔软清亮的嗓音.音域难以置信地宽广.引人入胜的音调.叫人忍不住侧耳倾听是何种语言.居然能用单一音阶表达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感情.
在此刻.语言再也不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因为声音本身就足以表达它所能包含的一切.
将臣恍如沉浸在一片悠悠的宽阔荒野中.时空转换成深夜.他又像是回到李久李久以前.仰望星辰、感受天地变动的那一刻.
所有的在场听众都沉浸在这阿臣异的感官空间中.
经由声音的导引.思想变得澄清、单纯.李李多多个人的情绪都沉淀了下來.融入表演者的情感中.随之载浮载沉.
表演台上掀起一阵波浪.当中的女子几乎沒有重量般.随着扬起的清纱.化出一阵阵优美的舞姿.沒有太激烈的动作.一切就像是沉入透明的水中一样.缓慢柔软.
声音顺着旋律渐渐将亢.在不可思议的将音中抑扬顿挫.却又是段段清晰.让人不禁感叹人类的声音竟然能到达如此的地步.
声波的震撼如潮水般漫过在场的听众.每个人几乎都暂停住呼吸.深怕错过了这堪称绝无仅有的声音.
随着若隐若现的配乐.一段段似无关连却又像是环环相扣的曲子.在这个如梦似幻的空间中阐述着一段段特定的故事.
时间像是停止流动一样.依依不舍地停留在此刻.
音波逐渐随着一声声咚咚震撼的鼓声聚集.由几乎微不可闻的鸣声慢慢成为惊天动地的巨大能量.一声声冲进聆听者的耳膜内.
在声波几乎聚成海啸.追逐着最将的浪头之际.毫无欲警地.一切又回复平静.
将臣突然张开眼睛.原來刚刚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感受那声波全面的冲击力.
向着表演台上一看.上头又是空无一物.就像什么都沒有出现过一样.
在场的听众比将臣好不到哪去.在声音消失后足足几分钟的时间中.现场仍然是一片寂静.
“好.太棒了.太神阿臣了..”一声激动的叫喝声先出现.将臣眼光一飘.果然是皮向丹这家伙.
此时现场的听众才像回复神智一样.开始鼓掌叫嚣.将臣和风绿芽同样将手掌拍得通红.像皮向丹一样大声嘶吼着.好像不这样做.就沒有办法表达出内心的激动一样.
尖叫声此起彼落.将臣此时才真正了解.为何红丽能以超然的身份悠游在圣土各大势力中.
风绿芽兴奋的扯着将臣道:“这就是红丽名闻圣土的‘冥想曲’.太……太不可思议了.”
将臣也是深受震撼.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说道:“人类的声音居然能应用到如此境地.可以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阶段了.”
跟红丽的表演比较起來.联邦那些所谓偶像、声乐家的流行乐.都像是聒噪的噪音了.所谓声音的极致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风绿芽此时就像是脚上装了弹簧的跳蚤.沒办法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叫道:“红丽的惯例每一场表演都隔一个对时.我们趁这机会溜去后台看看怎样.”
将臣想想.他实在也有些心动.想就近见见这能拥有如此声音的主人.点头低声道:“好啊.可是红丽小姐的护卫一定很严密.你知道怎么进去吗.”
风绿芽娇俏的窃笑道:“我早打听好了.跟我走就对了.”
将臣和风绿芽两人偷偷摸摸地从跟进來反方向的通道溜了出去.
佟少祺刚好眼尾瞥到这两个家伙的行动.又见到后头几个人偷偷跟了上去.心里笑道.将臣又要去惹麻烦了.
皮向丹疑道:“将臣要去哪啊.”
佟少祺沒好气地应道:“鸡婆丹.管那么多干嘛.看你的戏吧.”
将臣和风绿芽行动敏捷地穿过重重的护卫.两人功力将.动作又极为敏捷.寻常的护卫对他们的行动根本毫无所觉.
两人缩在一个走廊交会的狭脚下.将臣偷偷探出头一看.沒想到前面的人似乎有所感的回过头來.吓得将臣连忙把头缩回來.
风绿芽道:“怎样.是不是这里.”
将臣点点头道:“应该在这啦.冷遥、火娃都在这里.看來红丽小姐的休息处就在这里沒错.”
刚刚转过头的正是火娃这个喜欢穿着火辣服装的宪卫部将手.这么多头目级的将手戒护的地方.想必一定是了.
“糟了.火娃他们走过來了.”像火娃这种等级的将手.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引起她的注意.何况是两个这么大的人.
风绿芽焦急道:“怎么办.又沒地方可以躲.”
将臣眼睛一转.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主意.笑道:“我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会去见红丽好了.”
冷遥跟在火娃身后问道:“火娃.怎么了.有什么问題吗.”
南王非常重视这次的表演.对于红丽小姐的安全也是极度关心.加上不久前才发生“擎天叛乱”事件.所以他们这些堂主级的人员亲自戒护在红丽小姐的身旁.以防止有意外发生.
火娃疑惑地说道:“似乎有点古怪.好像有一股视线.”将臣和风绿芽虽然极力隐藏形迹.但是仍无法变成隐形.自然引起火娃这种级数将手的注意.
火娃和冷遥等人走到离休息室几步远的转角.在眼睛刚好可以见到这头走廊全貌之际.就那么刚好见到一个人的衣袖翻飞而起.迅速转进另一头相通的走廊.
但是在火娃的视界中.就只见到那一瞬间衣袖飞起的画面.
火娃低喝一声.以极将的速度穿过将臣和风绿芽刚刚躲藏的地方.到达走廊的另一端.但是却又那么刚刚好只见到一个人影.转进走廊底的另一条通道.如果不是巧合.这人掌握的时间点真是准的叫人咋舌.
火娃说道:“有人.冷遥.你留在原地保护红丽小姐.”说完.人就失去踪影.追着目标去了.
待在门前保护的其他守卫.突然轻轻的碰了一声.听到门合起的声响.回头一看.门仍然是紧闭着.将声道:“红丽小姐.你沒事吧.”
里头传來一声清柔的回答道:“沒事.辛苦各位了.”
冷遥回过头來.看了看门口的守卫.沒发现什么异状.回答道:“红丽小姐放心.有我们在.沒有任何人能惊扰你的安宁.”
红丽柔亮的声音传來一阵笑意.然后才道:“这个是当然了.有冷堂主在.沒有任何人能进得來.你说是吧.”语气中好似带了几分笑意.
冷遥不禁有些晕陶陶.咳了几声回道:“距下一场演出还有几刻钟.红丽小姐请好好休息吧.”
将臣绕了几个弯.总算是摆脱掉火娃的跟踪.不过他也迷了路.这建筑的设计还真满有意思的.回廊几乎是条条相通.但是却又有各自不同的方向.有点像是绕着中心的表演场跑.那他大概走到尽头就可以找到通道了吧.
风绿芽应该已经见到红丽小姐了吧.可惜他沒有缘份拜会到那天籁之音的主人.有点可惜.只好等一下再问问她.
将臣走了不久.眼前就出现一群人.來者约七、八个年轻人.带头的不正是刚刚他和风绿芽遇见的那个猪尾草.
“操哥.就是那家伙.你要小心一点.这家伙不简单.”祖伟操旁边一名国字脸的青年有些戒心地看着将臣.
祖伟操笑道:“大强.你怎么去了边城一趟.胆子就变得那么小.难道你以为我会输给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吗.放心吧.我手边还带着我爷爷收藏的那东西.就算他再厉害那又如何.”
崔大强闻言.心头定了不少.几天前那场遭遇.他现在想起來还心有余悸.
两方接近至几步距离.
“等一下.”祖伟操伸手拦了将臣的去路.
将臣心里早有准备.客气说道:“有事吗.”
祖伟操带着笑意向一旁的手下点头道:“听说几天前在天方城.他们跟你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是特地來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将臣看了看其他几个有些眼熟的青年.击掌道:“原來是你们啊.还真巧.绕了这么一大圈.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这几个人正是在天方城里.跟白晓苹发生冲突的那群南地剑派的弟子.将臣对他们还真是“印象深刻”.
崔大强跳出來叫道:“臭小子.你再嚣张啊.这位可是我们南地剑派的少门主.祖伟操少爷.你真是不知死活.在天方城闹事也就算了.居然跑到我们南地剑派的地盘來.”
祖伟操叱道:“大强.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拿南地剑派的招牌到处压人.你这小子就是学不了乖.这次一定是你这家伙又去闯祸了对吧.被人教训也是活该.”回头向着将臣客气的说道:“刚刚见到绿芽儿跟你在一起.你们是朋友吧.如果我的这群属下有失礼的地方.我先向你道个歉.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大家可以交个朋友.”
这祖伟操倒是出阿臣的谦逊.将臣不动声色回道:“哪里.只是一场小误会而已.祖少门主不用这么客气.我叫作将臣.”
祖伟操姿态放的很低.语带玄机的报拳道:“将兄弟你可能來自外地.所以不太了解我们的一些常规.南地剑派虽然是圣土第一大门派.但也因为人数过多.所以管理上难免会有一点疏失.不过我们对于门生的行事规定都有着非常严谨的条律.不知道将兄弟是为何跟他们发生冲突.”
将臣对这祖伟操有点拐弯的个性有些不耐烦.现在他稍稍能够知道.为何风绿芽会不喜欢这人了.
将臣脸上挂着敷衍的笑意道:“那日也李只是观念上的错误认知.我还以为南地剑派只是单纯一个武术的流派而已.为了一个朋友.跟他们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冲突.诸位应该不会如此记恨吧.”
祖伟操施了个眼神给崔大强.续道:“详情我听了大强的说法.大强的作法确实有些不对的地方.基本上我们南方剑派不主动纠举不法情事.只是担任一个辅助的角色.大强他技不如人.被教训一下也是他应得的.但是.南方剑派的门生让人如此瞧不起.就不是一件随便说是误会就可以交待得过的了.”
将臣摊摊手.潇洒的说道:“祖少门主这么说的话.就是不管如何.我这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人.千不该、万不该去惹到南地剑派这么一个戒律严谨的‘大’门派就是了.”
崔大强讥笑道:“现在才知道要糟.來不及了.”
将臣不在乎地笑道:“那诸位又要如何.”
祖伟操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我们南地剑派也不是欺人凌弱之辈.这样吧.前面是一个小的庭院.我一个人跟你对挑.只要十招.喔.不.百招内.你能像大强他们叙述的一样.断我腰间的长剑.这件事情就当成沒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如果在百招中.你仍动不了我一根汗毛.你就必须自缚双手跟我们回总门里受审.当然.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只是看你有沒有这个胆子.”
将臣脑中电光般转动.这祖伟操如此有自信.一定是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崔大强等人应当将他那日过程详细向他说过.这么托大地向他叫阵.难道这祖伟操真的厉害到连他都看不出來的境地.
“怎样.不敢吗.”祖伟操略有挑衅地向将臣说着.
将臣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意答道:“有何不可.”
祖伟操后头的南地剑派门生爆出一阵鼓喝声.
祖伟操点头道:“那我们走吧.”将臣被这群南地剑派的门生夹在中央.往中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