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被抵在门板.哥舒蘅的脸缓缓靠近.说着那充满**的话.让沐挽裳很害怕.
将头转过一旁不去看他的脸.手重重的扣着门扉.“來人啊.有沒有人.”
哥舒蘅的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真是难得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不是说本王有恋童癖吗.本王就证明一下.本王喜欢的是女人.”
“我相信.你可以放了我了.”
哥舒蘅看着惊慌失措的沐挽裳.是真的惧怕.松开抵在门板的手.不过是吓吓她沒谁让她怀疑他的取向.
“本王不缺女人.就放了你吧.”
她也知道良辰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很懂事的沒有冲进來破坏气氛.沐挽裳见他的手松开. 即刻打开门扉.逃了出去.
见良辰就站在门外.她刚刚再喊她是听到的.竟然沒有出手相救.突然想起了宴玖.
当初轩辕罔极想要**她.是宴玖救了她.为何会又会想起他.
良辰见沐挽裳离开.向哥舒蘅禀告皇上命人宣他进宫.想要了解孩子的事情.
哥舒蘅深知璃王可是个混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哥舒蘅沒打算追究.“你就告诉來人.就说孩子已经找回來了.其他的事情不予追究.孩子需要好好安抚.改日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请安.”
“是.”
良辰走了出去.哥舒蘅想起沐挽裳刚刚惊慌失措的模样.见惯了她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
沐挽裳回到卧房.还是心有余悸.看着榻上熟睡的孩子.孩子对蘅王很依恋.蘅王说的沒错.是她剥夺了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
“轩辕罔极. 你那般无情的一个人.孩子却一直想在想你.弄得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像个千古罪人.就算离开你也不得安生.是我这辈子欠你的.”
“娘亲.”沐挽裳听到小七的轻唤.
“小七.可是屁股还疼.睡不着.”
“娘亲.你别哭.小七的屁股不疼了.”
小七突然间的懂事.更让她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抑.将孩子抱在怀里.“小七.你真的那般想父亲吗.有母亲在你身边就够了.”
小七的心思很像他的父亲.听得出娘亲是想离开.
他记得哥舒蘅说过.娘亲会离开.还记得当初让他撒过的谎言.
“娘亲.小七不听话.跑了出去结果被人牙子抓了.还给小七下了毒.差点要了性命.小七偷听到父亲与大夫的说话.大夫说小七毒入五脏六腑.只能够靠圣水來慢慢调养身子.”
小七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怕娘亲不信.又说了一句.“闻上去很香的毒药.”
他答应了不会将父亲带他去勾栏.嗅了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才病发的事情说出來.
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将事情说得如此清晰.说的有模有样.人牙子抓人是要去买银子自然是不会真的下毒.很有可能是迷烟.小七自幼有隐疾.香料会让孩子产生敏症.蘅王才会得知孩子有隐疾.如此也便能够说得通了.
“小七每日都会饮圣水吗.”
“嗯.听说那水很珍贵.”
沐挽裳还是不愿留在这里.哥舒蘅根本不是小七的父亲.她留在这里轩辕罔极的眼线那么多.相信哥舒蘅身边也会有.早晚会找來的.
带着小七离开.时间久了.自然会忘了.在离开前要弄到更多的圣水.來为孩子调养身体.
军营内.阮胜男刚刚沐浴更衣.对着铜镜梳妆.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阮胜男方才起塌.
浑身软绵无力就像生了病.月信也有些时日沒有來了.她怀疑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新罗已经传來的消息.如今有了有孕的消息.轩辕罔极想悔婚都难了.
明秀伺候着.“公主.气色不是很好.是天气太冷.受凉了.”
“明秀.本宫也许是有喜了.”
“公主.未婚先孕那是什么喜事.”
阮胜男扬起头.沒觉得未婚先孕是件可耻的事.“明秀.这是本宫和他的孩子.本宫就要做母亲了.有了这孩子他想悔婚都难了.十年心愿.得偿所愿.岂不是喜事.”
“也就只有公主认为是喜事.皇上定是会动怒的.”
阮胜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件事告诉轩辕罔极.在告知他之前.还是要确认一下.
“明秀.你去见将御医请來.”
军营内.军旗迎风猎猎鼓动.轩辕罔极凌空翻转.手中长缨在手.运起内力.长枪飞出奔着阮世藩而去.
阮世藩沒有动.长枪贴着阮世藩的鬓间划过.定在地上.“妹婿真是好枪法.”
“内力刚刚回复.沒有趁手的兵器.差点伤了大哥.”
阮世藩知道轩辕罔极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如今新罗的兵权已经完全落入蛮胡.除非轩辕罔极不要命了.才会傻到去刺杀他.
“妹婿应该知道大哥将你叫來所为何事.如今新罗的兵权已经交接完毕.妹婿明日就可以回去了.”
“既然如此.朕.这就回去.”
“妹婿.你就这样走了.胜男会伤心的.”
“大哥应该多去关心一下公主.她最近几日有些不寻常.应该是有喜了.朕也要尽快赶回大胤.筹备婚礼.不然日子久了.公主的肚子大了.喜服也遮不住的.”
阮世藩脸色很难看.这都要怪那个不争气的妹妹.被人吃干抹净.还倒贴.
“不如朕派人送妹婿出军营.”
“不用.朕自己回去.”
轩辕罔极头也不回.迈着凛然的步履.走出蛮胡军营.朝着大胤军营的方向前行.
轩辕罔极眸色如冰.一月的囚禁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日他必血洗蛮胡.血尽前耻.
御医为阮胜男诊脉.确认是喜脉.阮胜男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是她与轩辕罔极的孩子.
虽然已经猜测到.知道怀有身孕.是奇妙的感觉.她就要做母亲了.
将腰间的软鞭取了下來.她要小心呵护这个孩子.“明秀.将这东西收起來吧.要有很长时间不可以动用功夫.”
“公主.要不要将这件事告知大胤的皇帝.”
“等他回來.本公主亲自告诉他.”竟是有些羞涩.那是由内而外真心的欢喜.
阮胜男打算躺下再睡一会儿.见着哥哥从外面走了进來.却不见轩辕罔极.
“大哥.夫君他去了哪里.”
“他走了.”
阮胜男沒想到轩辕罔极竟然会不辞而别.“是哥哥放他走的.为什么不同妹妹说一声.妹妹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还不知道.”
“他知道.他说你怀了身孕.他要回大胤筹备婚礼.胜男.你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轩辕罔极的身上是错的.“
“哥哥.难道你要悔婚.”
阮世藩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到轩辕罔极的身边.他很担心.“妹妹.既然新罗的兵权已经拿到.不如将这个孩子打掉.就当这场婚约是场闹剧.”
“不.不许伤害我腹中的孩子.胜男很快就要嫁给他了.是不会放弃的.甘愿奉子成婚.”
阮世藩愤然离去.就是不知道轩辕罔极究竟为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妹妹死心塌地的跟他.
萧逸尘整理三军.随时准备撤离.天音与绯衣都已经离开.去各地寻找沐挽裳与孩子的下落.李玮带苍穹卫并未回到大胤.依然埋伏在新罗.为日后做准备.
新罗也传來消息.派了人前去.阮世藩答应.会很快放人.
萧逸尘带着人一直注意着两军的交界处.依然竖起警戒.
远远的见着轩辕罔极独自一人朝着大胤的军营而來.“是皇上.”
萧逸尘带着手下直接朝着轩辕罔极飞奔而去.上下打量轩辕罔极.亦如从前的冰冷.
众人跪地道:“萧逸尘见过皇上.”
沒有过多的话.轩辕罔极将全副心思用在复仇之上.
“逸尘.撤军回朝.”
“是.”
大胤皇城.轩辕罔极被抓的消息早就传回大胤.夜铮为了避免民心动摇.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等待时机.
总要给皇上迎娶蛮胡公主.有一个铺垫.毕竟当初那般风光的将.皇后迎娶进门.
于是一夜间.皇后因为皇上害死妹妹.与皇上反目.带着皇子离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
让百姓认为皇后是错的.随后又传來皇上兵败迎娶蛮胡公主.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将过错推给了带着皇子离开的大胤皇后.若不是带走了皇室.或许皇上就不会战败.
夜铮与宴玖站在城楼一处房间内.宴玖一大早上听到的都是谩骂.都在骂沐挽裳是红颜祸水.
宴玖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毕竟老百姓不知道内情.“夜铮.你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一个女人身上.皇后娘娘以后要如何回朝.皇上那般怜惜皇后.知道你如此诋毁会恨你的.”
“百姓说的也沒有错.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让皇上乱了阵脚.皇上是不会输的.皇上将皇城交托给夜铮.夜铮就想尽一切办法要稳住民心.只要能够保住皇上的颜面.那个女人就算成为千古罪人又如何.”
“夜铮.真沒想到你也是这样.”宴玖夺门而出.直接冲下楼.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宴玖沒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公主的府邸.公主应该也知道了大胤大败蛮胡的消息.
自从萧逸尘走了之后.她是时常的会去看公主.虽然静璇嘴上说恨萧逸尘.宴玖知道静璇心里面还是有情的.
静璇在院子里面哄着孩子荡秋千.孩子刚刚度过生辰.
公主府仿若与世隔绝了一般.每日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毫无半点生气.
“公主.”
宴玖匆匆忙忙的从门外奔了进來.“公主.大胤一战败了.”
静璇忙不迭站起.想要问出口.又咽了回去.“胜败与本宫何干.”
“萧逸尘他战死沙场了.”
静璇慌张失神.泪水瞒过睫羽.“他死了.是被本宫诅咒死的吗.他怎么可能死了.本宫只是气话.沒有真的去诅咒他去死.他是孩子的父亲.”
也不枉宴玖撒谎.一试便知道了.“公主.您终于肯面对自己的真心.”
“阿玖.你在骗我.”
“公主.阿玖沒骗你. 大胤真的败了.虽然萧逸尘沒有死.皇上却要娶蛮胡公主为后了.”
“皇上哥哥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如今人跑的不知所踪.皇帝哥哥就要娶其他的女人.可见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宴玖觉得公主是有些偏执.她与萧逸尘之间还是有得救.“公主.既然人还活着.好好珍惜吧.不要等真的失去了.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