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车轮滚滚.沐挽歌看着马车内.因为醉酒还在熟睡的李舸.他还不知道新罗的队伍正在返回新罗的途中.
沐挽歌心里面迫切的想要见到孩子.观礼已经结束.李舸留在大胤也沒有什么意义.
看着天边的斜阳渐渐落下.新罗的队伍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栈.沐挽歌下了马车护卫将李舸背在身上.背到二楼的天字号房.
李舸趴在护卫的背脊之上.感觉身子依然在晃.“你们要将朕带到哪里.”
护卫已经背着他走进房间.将李舸放在床榻之上.李舸已经悠悠转醒.已经清醒过來.坐起身來.看着周遭景象.并不是使领馆的房间.
“这是哪里.”眉目阴沉质问道.
沐挽歌看着李舸有些一愠怒.“皇上.咱们离开京城已经一天一夜.如今已经出了京城地界.”
李舸从床上猛然站起.直接冲到沐挽歌的面前.死死的抓住她的脖颈质问道:“你有什么权利下命令.安排朕的行程.你有什么权利.”几乎是吼着说出口.
沐挽歌神色木然看李舸.任凭他卡着脖颈传來的痛楚.“皇上.既然观礼已经结束了.皇上还留在大胤做什么.”
李舸真的有些发怒了.他甚至沒有同沐挽裳道别的机会都沒有.伸手一推.便将沐挽歌推了出去.撞倒在桌椅上.杯盏碎落一地.连带着墙上装饰的木板画一起掉落在地上.
李舸夺门而出.直接冲到了楼下.继续去喝酒.他已经离开.还有什么颜面回去.“阿裳.咱们两人竟是连见面的机会都错过了.”
沐挽歌从地上爬起來.胳膊和手臂有些刮伤.腿也撞得淤青.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自己的丈夫已经中了姐姐的毒.无解的毒.
凤栖宫内.沐挽裳在偏殿内.将孩子抱在怀中.看着粉雕玉琢.粉嫩的脸蛋.就是舍不得放下.
绯衣见沐挽裳整日的窝在偏殿看孩子.“娘娘.孩子是不可以一直这样抱着.睡觉会睡得不安稳.”
“玉岫说.孩子一天都沒有想本宫.本宫真的害怕孩子将绯衣当成母亲.”
“娘娘说笑.小太子是娘娘怀胎数月诞下的皇子.永远都是.是不会被人抢走的.”
或许是她太紧张了.即便是绯衣与西昭两个人守着她还是不放心.
“绯衣.等你做了母亲就会知道.”
绯衣沉声道:“在沒有完成主人大业之前.绯衣与西昭都不会要孩子.”
沐挽裳凛眉.“是皇上逼你们的.”
“不是.有了孩子会影响我们两人完成任务.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过几年自由的日子.就像娘娘.自从有了小太子.一直都在冷落主人.”
两人天天睡在一起.沐挽裳并沒有觉得她冷落轩辕罔极.想起轩辕罔极也曾吃过孩子的醋.
“绯衣.你真的觉得是本宫冷落了皇上.”
“旁观者清.皇后娘娘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孩子身上.却是冷落了主人.主人沒有去找其他的妃子.足以见得主人对娘娘的宠爱.”
细细想來.从怀孕以來.她一直是在焦虑中度过.一直都是轩辕罔极陪在她身边.安慰鼓励宠爱有加.她这个妻子似乎真的很不合格.
重要为她做些什么.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一切还來得及.
轩辕罔极正忙了一整天方才将这两日紧急的公务都忙完.她与沐挽裳刚刚举行过大婚.还算是新婚.自然要抽出更多的时间來陪着新娘子.他还有大事要忙.以后怕是有很长时间要冷落她.
轩辕罔极回來陪沐挽裳用晚膳.刚刚踏入大殿.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沐挽裳坐在榻上.一身淡zi色的轻纱罩身.勾勒出完美的傲人曲线.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曼妙的身姿.丰胸纤腰.肤白如玉.如墨的青丝沿肩泻下.在翻看账册.
见轩辕罔极归來.忙不迭从榻上盈盈走下來.
“皇上.臣妾亲自下厨准备了晚膳.同皇上一起享用.”
沐挽裳今日与以往完全不同.难得如此雅致.“皇后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沐挽裳怕轩辕罔极误会.“臣妾整日陪着孩子.绯衣说臣妾冷落了皇上.臣妾自觉却是如此.方才亲自下厨.”
“原來是绯衣.朕真不是已经抗议过了.连绯衣都看不下去了.”
“臣妾不是知错了吗.以后不会了.”
听到沐挽裳娇柔的声音骨子都酥了.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快说说.今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沐挽裳掀开盖在盘子上的盖子.解说道:扒鹿肉.桂花鱼.天香鲍.清炒菜心.四样小菜.外加一盅夫妻汤.”
轩辕罔极对那四样菜色并不在意.倒是很奇怪.那夫妻汤里面究竟是什么.
“你的花样还真是多.当初有连理汤.如今这夫妻汤又是什么.”
“就是人参墨鱼汤.”
轩辕罔极瞬间明了.夫妻就是要讲究阴阳调和.这墨鱼汤便是养精补髓.阴阳调和.难怪叫做夫妻汤.大概是见他昨夜太过.怕他的身子会虚.
真是太小看他了.看着那清亮汤色.“盛一碗吧.”
沐挽裳亲自为轩辕罔极盛了一碗.“若是有酒就好了.”
平日里.轩辕罔极是很少饮酒的.所以沐挽裳并未备酒.玉岫.去取些酒來.”
轩辕罔极已经开始夹着她做的菜喝着汤.沐挽裳盛了一些米饭递了过去.其实妻子能够这样同丈夫食用晚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本是寻常百姓夫妻间.日常可做的事.到了帝王家变成了一种奢侈.
“皇上可满意.”沐挽裳问询道.
轩辕罔极看了她一眼.只留下四个字.“秀色可餐.”
沐挽裳即刻明了.绯红上颊羞怯低头.更添几分娇媚.
忙不迭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味道似乎有点淡.”
“正合胃口.”
此时.玉岫已经取了一坛酒过來.“娘娘.酒來了.”
“玉岫.你先下去吧.”
轩辕罔极去揭开酒坛的封泥.倒了一杯酒.“裳儿.咱们大婚还沒有喝和衾酒.不如今天就换一种喝法.”
轩辕罔极将酒液一口饮进.是将手中的酒杯丢掉.倏然托着她的腰.沐挽裳修长的美腿抵在他的腰间.轩辕罔极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将酒液渡入她的口中.
酒香带着撩人的唇舌.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霸道的唇舌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她口中的芬芳蜜液.
沐挽裳身子轻颤.一双手极尽爱怜的轻抚.刺激着她敏感有些发烫的肌肤.
轻薄的纱衣很快褪去.灵巧的舌头在那柔软的酥*上漾起一抹绝美的水晕.每到一次都如同燃了火一般.
唇瓣溢出了舒骨**.如火的身子相互交缠.满室弥散着散不去的醉人春色.
数日后.御书房内.轩辕罔极正在处理着手上的公务.探子來报这几日.哥舒蘅流连各大青楼妓馆.果真是风流成性.
只要哥舒蘅不在京城惹事.轩辕罔极倒是乐意也让他留在大胤.
门外张德顺道:“西番四皇子求见.”
刚刚还在想着他.他就來了.“蘅.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快进來吧.”
哥舒蘅.一身玄色织锦图暗的紧身玄裳.紧裹着修长的身材.上面似展翅欲飞的身鹰.肩膀之上黑色的羽毛.
俊美的五官.薄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 看向轩辕罔极.见他的气色不错.似乎连气场都变了.身上少了几分戾气与锋芒.
“轩辕兄这新郎官当得不错嘛.”讽刺道.
“哪里比得上蘅是日日入洞房.夜夜做新郎.”轩辕罔极挖苦道.
“轩辕兄也可以.只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轩辕罔极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來.哥舒蘅从來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近日來必定是有事的.
“蘅.今日有什么事.尽管说.”
哥舒蘅双手环胸.朱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染着风情的眉梢微微上扬.
“ 蘅要走了.”
“你要离开大胤.不是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
“当然不是离开大胤.蘅想要到江南去欣赏美景.见见江南的美人.听说江南的美人秀雅婉约.跟青葱似的一样水灵.”
他还真是三句不离女人.“你这样四处闲逛.神羽卫交给你.你的父王也放心.”
“父王他比蘅还逍遥呢.”
“何时走.”
“现在.”
他倒是走得洒脱.轩辕罔极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见面不知道是何年何夕.”
哥舒蘅看向她.“轩辕.临走时.蘅想问一个问題.”
“说.”
“听舸说你要了新罗的驻军过境权.你想做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哥舒蘅洒然一笑.笑得诡异莫测.伸出同样手拍了拍轩辕罔极的肩膀.
“轩辕.你也不用送了.希望咱们下一次见面不会是敌人.”
轩辕罔极见着哥舒蘅离去的背影.这个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却沒有永恒的朋友.朋友都是用來出卖和背叛的.只有权利才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