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外面溜达了这么些天,梅玫薇真的有些担心姥姥了,
眼看年关快到了,家里一定要有很多准备,总不能让姥姥一个人在家忙活吧,所以得赶紧回宛镇,
一顿美餐过后,血镰在a的苦苦哀求下,终于饶过了他,条件是这几天的家务全部包了,
a已经在zi色的睡袍外面,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围裙,动作优雅地在餐厅拾掇着餐盘,
保镖们都自动退出屋外,假装看不到这位妖娆的王子哥受罚,以免以后遭到残忍的报复,
梅玫薇手上搭着一件月白色的羽绒服,一脚一梯地从二楼上走下來,后面跟着衣衫笔挺的濮阳洲,
“辛苦了,魅力的a先生,”梅玫薇招着手,善意地给他打着招呼,
“梅小姐,你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真是我的荣幸,”a甩了一下自己的卷长发,蓝色的眼眸离邪魅地一挑,风华绝代,
梅玫薇有些不好意思,刚來的时候,误以为他和濮阳洲有什么不纯良的关系,所以小性子下,沒有理睬a,
“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儿,一般都很吸引女孩儿的眼球,”她很配合的赞赏道,
这个截然相反的态度,显然让a很受用,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自豪地说道:“啊哈,小姐,你的眼光真高明,”
梅玫薇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敢情世界上还有比南珉更加无耻的人,她回头瞪了一下濮阳洲,“看吧,不是因为你,我能第一次就在别人面前失礼吗”
“阿薇,你可以把那人当空气,”清冷华丽的声音,
“喂喂……老哥,你不用这样拆我台吧,我们是一个父母生的吗,”a握着一个刀叉,半空挥舞着抗议,
“a先生,对不起哦,”梅玫薇一直都是知错能改的人,
血镰抱着一本厚厚的资料,金色的眼镜框斯斯文文的,还翻着金色的光点,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和a相似的脸上,一贯都是清冷疏离的沉稳样儿,对于梅玫薇,他还是挺温和健谈的,
梅玫薇转头笑着和他招手,说道:“谢谢你的美餐,青花先生,我要走了,下次换成我做饭,请你赏光,”
血脸精致贵气的脸上,挂上如春日般柔和的笑容,声音上扬地说道:“我很期待,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饱餐一顿,”说罢他还摆了一个握刀的手势,狠狠地切下去,
a踩着猫步优雅地转了一个圈儿,怪模怪样地走过來,慵懒地靠在楼梯间的雕花栏杆上,诡异地笑道:“想道歉,这么容易吗,除非你献上你的一个香……”
那个字还沒说出口,就被濮阳洲森寒的黑眸,给直接冻了回去,
a把嬉皮笑脸的痞子样儿一收,连忙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围裙,好似那是特别名贵的手工礼服,
他单手背在后面,微微鞠了一个躬,很绅士地说道:“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一起吃到你做的料理吗,”
“当然,只要a先生你肯赏这个脸,”梅玫薇笑道,红巧的嘴角处,圆形的梨涡俏皮地显现出來,
a开心地摩挲自己圆润的下巴,侧过身來,小声地说道:“为了拉近我们的关系,你以后可以把先生两个字去掉吗,”
他指了指血镰的方向,挤眉弄眼地说道:“那个家伙,死板古怪,才适合‘先生’这个称呼,我们都是大好青年,和他有很深的代沟,”
梅玫薇呵呵地笑道:“你真默,a,我们这样算是和解了吧,”
“当然,”a学着她的语气,自信又自豪,
寒风呼啸,蓝色的游泳池上,已经被冻成了一个蜿蜒优美的冰面,
别墅的外面,红色的尖顶上,一股浓浓的莫斯科风味,只是在建筑的周围,很中国古风地养上了一大圈的梅花,
此时正值梅花怒放的时节,血红色和金黄**的花朵,簇拥在枯枝虬结的树干上;清冷的梅香简直沁人心脾,让人心情大好,
梅玫薇站在一辆黑色的防弹车芊,转身看着送她出來的濮阳洲,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他问道,
梅玫薇狡黠地一笑,调侃道:“怎么,还说做我的预备男友,什么事儿都会尊重我,听我的意见,现在你就要反悔了吗,”
“我可以送你到村口,然后就直接离开,”濮阳洲开始砍价,
梅玫薇竖起一根指头,左右摇摆着,坚持道:“说好了我自己回去,你就不要再婆妈了,大不了我到家的时候,给你來一通电话,”
她不想搞得很特殊,什么样儿的家庭,就应该过什么样儿的生活,
再说以前梅泽在的时候,她堂堂一个市长的女儿,经常都自己做公交车回家,也沒有想过搞什么大小姐气派,
要不是她來的时候,这个地方十分的偏远,道路也七绕八弯,她去汽车站的过程,都会拒绝了,
濮阳洲叹了一口气,雾白的哈气立即吹散在寒冽的空气中,
他不想逼她太急,这个丫头别看笑容可掬的,惹急了也是一头倔驴,要不然,被濮阳坤那个阵势一吓,她可能就鼻涕眼泪地哭起來,乖乖地什么都说了,
梅玫薇瞧他的眼神又深邃难测起來,赶紧说道:“沒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要不回到宛镇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沒有办法上山,”
“等等……”濮阳洲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了那只黑色的手表,
他说道:“这个你先带着,里面有一个简易的追踪器,如果有危险,我也好知道你在哪里,你的小木龙已经送给我了,就别想再要回去,”
梅玫薇想起了南珉说过,能被他轻易搜索到位置,身上就是安装了追踪器,
难道自己以后都要被人监视,鬼知道这个东西,有沒有微型摄像头之类的,到时候连上厕所,都不安全了,
“我不要,”她拒绝地很干脆,
濮阳洲脸色比吹來的风还寒冽起來,黑色的眼眸里也开始有怒火溢出來,
梅玫薇见状不好,这下可不能惹到他啊,不然沒办法脱身了,
她立马把语气放轻缓,干笑一声,说道:“这个是你的护身符,我怎么能抢过來呢,你是他们的领主,遇到的危险比我大多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谁还能把我怎么样,所以这个东西,对我來说根本沒用啊,”
“沒用就当电子表,”濮阳洲沉声喝道,简单的事情在她身上,总是变得复杂,
他见她有些惊愕,也耐心解释道:“我身体里面,从进入s就植入了芯片,也就是生物追踪器,
手上的这个,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你给我老老实实戴着,别动不动就失踪了,
你要实在不愿意戴,回头我也让人,给你的皮肤下面植入一个生物型的,别人就看不见了,”
梅玫薇本來就不想要这个破东西,现在听说要被割开皮肤,乱放一个异物进去,那得多疼啊,再说特殊情况下需要取下來,也不方便,
“那我还是收下这个吧,我怕疼,很怕,”她连忙改变自己的观点,生怕濮阳洲反悔似的,抢过來就放进贴身的衣兜里,
濮阳洲这才把冰冻的脸蛋回暖,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好不容易摆脱了濮阳洲,梅玫薇觉得自己身上顿时像丢开了沉重的包袱,变得轻松了很多,
“归根到底,还是这个家伙的气场太强悍了,还有那个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霸道,婆妈,腹黑……”
想到濮阳洲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换衣服,而且也喜欢随意爬上自己的床,梅玫薇心里还给他加了一条罪名,,颜色,
黑色的防弹车给她送到了客运中心,梅玫薇买完短途票,就踏上了回程的大巴,
一路上都是萧条的景色,越往乡下,气温越低,偶尔能看到沿路流过的河流,全部都结上了一层莹白色的厚冰,
有那不怕冷的垂钓爱好者,沿着冰面凿开一个洞,然后坐在一条小凳上,裹着大衣,守着水洞,眼巴巴地等着鱼儿上钩,
梅玫薇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孤独的垂钓者,一个人不合群地蹲在冰面上,看着下面热闹嬉戏的鱼群,
她和濮阳洲,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果要在一起,必定有一个人要付出更多,融入到对方的环境中去,
梅玫薇觉得自己的世界,就是一个单纯正常人生的轨迹,
濮阳洲的世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复杂,也沒有心思去了解,自己沒有把握会融入进去,里面充满了太多未知的陷阱,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赔上了自己和姥姥,她不得不谨慎,
她以手撑头,看着车窗外迷茫的风景,心中也是毫无头绪,
“终究,我还是一个自私的小女生;终究,我还是放不下父亲被人的背叛,”
濮阳洲一回到书房,a就跟着走了进來,
“怎么样,”
a本來还想调侃几句,不过看领主阴沉的脸色,还是不要招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