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你.”牛向北问道：“对身边有这么大的一个领导孩子.你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琴可是谁了.”
“是的.牛书记.前面通过种种迹象.我也判断的**不离十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判断的呢.”
“衡谷中心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的老人來了一趟.紧接着您就带领县上的班子來调研衡谷中心.那个神秘的老人來衡谷游玩的时候.把我们叫过去一起吃饭.余琴可虽然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可是从眼神中看出.他们是熟识的.当时经常看报纸电视新闻的同事.有人就下來说是这个老人长得太像余书记了.接着您一來衡谷调研.我就猜测可能是余书记应该是余琴可的什么人了.当时.我还沒有想到她是余书记的女儿.后來发生了很多事情.到了洪皓事件的发生以及后面的处理.我就基本上能确定余琴可就是余书记的女儿了.”
“看样子.你真是个聪明人.那么早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迹象了.现在你们单位能猜出來的人大概有多少.”
“我想很多人大概都是怀疑.但是都不能确定吧.”
“沒事.这个事情知不知道的不要紧.有沒有亮明身份很重要.现在你是知道了.以后行事各方面.你都注意一点就是了.对了.听说衡谷的水晶黏秘方你得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书记您说我该怎么处理.”
“我觉得.这是你通过私人关系得到的宝贵财富.而且这也是人家李逍遥的东西.你要是大公无私把它献给公家.对于你.对于李逍遥都是不公平的.我代表我个人给你个建议.让你家里人出面.把这个秘方转化成价值吧.这样以后在你的道路.你就有了经济保证.这样底子就硬实了.看到钱也就不眼馋了.像你这样有能力的好苗子.我是不想看着你在经济上犯什么错而毁了的.”
“谢谢您.牛书记.您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多了.我原來还担心不把这个秘方献给集体.你们领导们会说我觉悟不高呢.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本來就是打算让家里利用这个秘方开办一家酒厂的.我父亲下岗之后沒多久撒手人寰.当时我还小.我母亲卖了十几年的油条面皮硬是把我养大了.老人到现在还住在机床厂大院的筒子楼.说起经济.我确确实实格外拮据.而我投身到公务员这个行列.又要结婚生子.用自己的经济能力报答母亲养育之恩.我看这辈子不现实了.所以.这个秘方能挣点钱的话.也算是我对母亲的报答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让我的妻子林zi晨去学习秘方的.”黄小强说的很认真也很动情.
“那你的意思是.要以你母亲的名义开办一家酒厂.”
“正是这么想的.”
“很好很好.学会打理自己的家.这很好.谁都不会说你觉悟不高.咱们的官员.都瞪大眼睛看着有沒有能往自己腰包里捞的.一个个吃公家的.吃得已经不顾吃相了.你家人用秘方赚钱.合情合理合法.在如今社会.有谁能说你觉悟不高啊.傻孩子.大家都是要吃饭的.养育之恩不报答.小家都顾不好.这样的人.就是沒有用的人.你要记住.”牛向北也说得动情.居然叫黄小强为傻孩子.这一句.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好多.
黄小强也明明白白听出來牛向北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语气.说：“家里穷.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无可厚非.呵呵.我可是提前要向你索一点贿了.这水晶黏从别手里不好要.要是你家开了酒厂.小子.你看我的时候.少不得给我提上两坛子.就算我买也成.这东西天下一家店.等你家开张.也就两家.买也是不好买的.哈哈哈哈.”牛向北笑道.
“书记您放心.这个贿.我是可以放心放胆來行的.”黄小强也笑了.
“哎.对了.你前面说是你的妻子去学习的水晶黏秘方.你已经结婚了吗.”
“我和林zi晨领证了.婚礼还沒有办.”
“我知道了.”牛向北的脸上看上去比较复杂.黄小强也沒看懂.牛向北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鲁市长说是要跟踪一下羊村的困难户.也就是去年胡家骏县长当羊村第一书记的时候.联系的那几家人.情况你熟悉吗.”
“我都去过.确实都是有实际困难的.不过.通过去年胡县的努力.还有齐政和局长的努力.困难户都得到了很多实惠.人心现在很好.困难面貌也有了实际的改善.明天去看的时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題.而且.今天已经通知了羊村的班子.现在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年前的人事变动.由于我打算继续留任做这个‘大食物链计划’.所以有些仓促.把你们镇的李希云提起來了.你觉得这人能力如何.”
“比起李晓彤來.可能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总体來说.是一个不错的领导的.人也大气.能容人会团结人.而且经验丰富.做一个镇上的书记.是绰绰有余的.”
“这就好.一把手的领导.能容人会团结人是很重要.至于其他的能力.你们是一个班子.有你这样的能人.出谋划策.我想你们的工作还是能干好的.跟我的那个小伙子乔云杉表现的怎么样.”
“乔镇长为人谦和.团结同事.当然目前由于接触并不太多.我对它的实质了解也不多.”乔云杉这人黄小强也是接触了几次的.总体來看.他的魄力十分欠缺.作为一个镇长.魄力比谦和重要.但是当着牛向北的面子.黄小强当然不能这么说.毕竟这是伺候过人家的.说的太难听也不好.
“我知道你不好说.乔云杉我是了解的.性子太软了.基本上不适合当领导.我把他放下來.就是考虑到要给你足够大的发挥空间.要是给你配几个强势的领导.光请示汇报就够你喝一壶的.这个人让他下來锻炼锻炼.以后做个办公室主任秘书长一类的人.搞搞后勤不错.干大事他不是那块料.我是清楚的.所以.现在基本上來说.整个清源镇都在你的手里了.你放开手脚去干就是了.你小子太能干了.可是你现在工作还不到一年.连转正都不能.职级待遇给不上去.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黄小强听牛向北这么说.心里有些温暖有些感动.说：“谢谢书记您的栽培.”
“好吧.你去睡吧.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我看你还是离余家的小妮子比较远些的好.虽然.余书记这么说了.但是他可能还不知道你结婚了这个情况.”
黄小强总算是听明白了.原來是这么回事儿.
胡家骏作为县长.当然也是跟着调研组來到了羊石公司.这个时候.她正在和胡余三说话.电话已经给黄小强打了几个了.黄小强在和牛书记谈话的时候.当然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的.出门才看见前面几个电话是胡余三打的.后面几个电话是胡家骏的号码.
黄小强立即回电话过去.胡余三说：“你快來我办公室.小姑姑在等你.”
黄小强于是來到了胡余三的办公室.胡家骏、胡余三、戴小黛都在.
胡家骏握住黄小强的手.说：“我代表胡家感谢你.这一次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切要不是你从中做了大量事情.我们家可是要崩溃啊.我哥哥在你们药农谷怎么样了.”
“胡县.胡伯伯现在还在沉睡.不过通过药物和针灸.他的手指起先有了反应.现在眼皮和脚指头也慢慢有了反应.脉搏慢慢恢复了正常.我看他醒过來也是迟早的事.我师父说.这种情况.要是纯粹沒有了反应.那就比较麻烦了.但是有反应.而且反应慢慢加强.就能慢慢康复的.所以胡县您不要着急.”黄小强今晚成了香饽饽.一个个领导都要单独约谈啊.实际上黄小强已经很瞌睡了.
“现在在自己人面.你一口一个胡县的跟我见什么外.”胡家骏笑道.“真想不到.你有那么大的能量.余三已经给我说了这回商斗的过程.我是万万沒想到.最后解决资金问題的尽然是你啊.真是不可思议啊.李逍遥对你的帮助.可真是已经超出了一个商人范畴啊.”
“李大哥和我.确实现在关系已经超出了合作关系.小姑姑.要说自家人的话.现在我们大家都是自家人了.胡伯伯病前.很多事情都是给我嘱托过的.我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是给家里办事情.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大哥看人一向很准.这回事情一出.我都已经慌乱了.想着凭借自己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一点人脉看看能不能找來资金渡过难关.想不到事与愿违.倒是你半年之内交的朋友.就能帮了大忙.唉.人人都说你不是池中之物.看样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小姑姑.您把我叫过來.可不是为了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