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径直开向狍子的大本营.青岛能够跟白鹭湾媲美的无名地带.这片地带的中心.正是狍子所在的露骨.
不过今天似乎是特别的诡异.这几乎夜夜笙歌的地方.却变的沒有几个人影.特别露骨门口.虽然还未到开店的时候.但这时候早应该聚集了不少游手好闲的混子.但今天.什么都沒有.下车的狍子似乎能嗅到一丝血腥味道.
李鸿眺皱了皱眉.望着半遮掩的露骨玻璃门道:“狍子.需不需要离开.”
狍子沒有应声.只是看着这黑漆漆的露骨中.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道:“不需要.”
“我们要保留实力.跟李铁骑那些变态斗.就交给别人吧.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竞争对手是黑猫与赵匡乱.”李鸿眺劝阻道.
“如果说我们连自己的地盘都不敢回去的话.那么这个青岛.不要也罢.我们能守的住.”狍子看似出神的说着.但这无疑是最现实的一个问題.蛇吞象是个很悲哀的故事.如果说这蛇的嘴张的足够大.似乎也不是沒有什么不可能.
李鸿眺一时语塞.不得不说.狍子虽然看似像是个小混混一般.但眼光无疑比他长远.能分清什么事利益.有这个本事.已经足够坐在他的头顶上了.李鸿眺是这样想着.
“走.会会今天我们的客人.如果是李铁骑本尊.我狍子倒在这里.无怨无悔.也亏他瞧得起我.如果是旁人.那就休怪我做该做的事了.”狍子脸上渐渐爬上一股冷笑.但似乎有着什么魔力一般.什么笑容在狍子脸上出现.都是那么的丑陋.这五官似乎是天生反感笑容.
也不管躺在后备箱昏迷的黄中候.三人一步步走向露骨酒吧.走到门口.狍子推开门.眼前一片漆黑.血腥味道比室外更加浓了.狍子皱了皱眉.恐怕这个月那些员工的工资也不用结了.
打火机的光在这一片黑暗中格外的醒目.狍子三人就站在门口.看着那点点的火光.这时露骨的灯亮了.眼前同样站着三人.又或者两人.因为那个一脸嘚瑟的李亨利完全可以无视这家伙的存在.
“我还以为李铁骑亲自过來擒我这个小人物.原來只是几个跑腿的.”狍子玩味的说着.说话间.瞥了烟小人得志的李亨利.脸上出奇的沒有什么恼怒.似乎被这厮背叛.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
“对付你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还不需要铁骑出手.”豹子扔掉剩下的大半根烟说着.
“就怕你们降服不了我这个小人物.”狍子冷笑的说着.身边的老邪与李鸿眺毫无征兆的冲了出去.
“豹子叔.这两人交给我收拾.”一直默不作声左脸却不停抽抽的瓜子说着.连踏几步.手臂直接撑开把老邪与李鸿眺凭空撞了出去.这恐怖的力量.让人有些打寒颤.更可怕的是这瓜子似乎还有些游刃有余意思.这让狍子也皱起了眉头.似乎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的家伙.要比这智障儿还要强上几分.
李亨利看着这完全一边倒下的战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挑衅的看着狍子.巴不得狍子冲上來跟豹子拼一个你死我活.
“李亨利.你这墙头草倒是当的挺有水平.但今晚恐怕你一定得死在这里.”狍子紧紧盯着李亨利说着.
“少t的给老子贫嘴.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有种就过來跟豹哥打一架.”李亨利飞扬跋扈的说着.还不忘给狍子竖了竖中指.
一把寒刀划破了空气.只是在留下一道银光.这把刀就硬生生的插在了李亨利的胸口.
“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豹子拔出银刀.甚至沒看一眼双眼瞪到极限的李亨利.
李亨利捂着胸口.怎么都说不出话了.这巨大的落差甚至让他还沒來得及感受死亡就倒了下去.
“这下安静了.”豹子似乎也早对李亨利不是一般的厌恶.一脸痛快的说着.然后看赵匡乱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冰冷.
狍子的目光也是同样.手慢慢摸向腰间.沒等豹子做任何动作.就掏出一把带着尖刺的匕首冲了上去.
又是一场血战.这一晚.到底会闹成什么样的模样.无论是参战者还是观战中.还是有意无意操控着什么的有心人.都感觉这场棋.因为李铁骑.又或者因为其他.闹大了.大到如果青岛那些真正潜藏着的大鳄出马.谁也无法解决的地步.
国际大街.三个男人在路灯下抽着烟.一脸深味的望着一辆辆飞驰着的车辆.
仍然梳着飞机头的猛子來來回回的走着.似乎每一辆快车呼啸而过.猛子的步子就急促几分.
“猛子.站不住.现在青岛可是正斗着热火朝天哪.”身上打扮除了迷彩就是迷彩的汉子一脸憨笑的说着.
“他娘的.要不是我老子不让我生出什么事非來.我真t敢跟着这大风浪大闹一场.怎么说也能浑水到摸几条鱼吧.”猛子停下步子.摸着下巴看着仍然霓虹闪烁的青岛.明天青岛会变成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
“你就算是从这群人的牙缝中扣.都抠不出几分好处來.他们跟我们不同.你也就看着热血沸腾.要是真让你入了这个局.你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想出來.”靠着电线杆一副软绵绵模样的无力男人说着.一点也不给猛子留面子.
“有这么玄乎.”猛子出奇的沒有生气.可见这个男人在猛子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拿命再玩的局.我们这些喜欢拿钱玩的富二代们纨绔们.玩不起.这一点咱们必须得服.”男人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软绵绵的站直.似乎像是得了软骨病一般.
迷彩汉子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无力男的话.
猛子不情愿的惺惺作罢.知道这两个死党沒理由诓他.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感叹道:“你说今晚.到底谁会上位.”
“活着的上位.”无力男想都沒想就脱口而出的说着.
抢救室的走廊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对赵匡乱的道歉.张庆弓当然是欣然接受.心中不但对赵匡乱沒有扣分.反而直线的上升.虽然刚刚赵匡乱有点太莽撞了点.但至少不是一个白眼狼.而且是这最为重要的时刻.光有这些.其实就已经足够了.不像是那些平日里格外恭敬花蛇的老板们.在这种时候.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赵匡乱坐在张庆弓对面的椅子上.恭三儿坐在赵匡乱一旁.看着现在表情平静赵匡乱.揣摩着到底赵匡乱现在正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其他一行人也都围着张庆弓.等待着明白人张庆弓开口.
“对花蛇下手的.估计就是加入了圈子水涨高头的蒋仁平.这家伙早就虎视眈眈的想下手了.正好趁着这场大混战來了一出浑水摸鱼.”张庆弓咬着牙说着.其实抛开赵匡乱來说.最过气氛的应该是他.花蛇对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张庆弓极力冷静的.做出的事恐怕会跟赵匡乱一样.
“这家伙的势力怎么样.”恭三儿一只手放在了赵匡乱的肩膀.似乎是怕赵匡乱突然站起.一脸凝重的问道.
“不大不小.既然他已经开战了.那么就不必要像是曾经那般僵持下去.我已经派人去扫他的场子了.”张庆弓虽然这样说着.但表情仍然像是被什么死死压着一般.
恭三儿似乎一眼就看出张庆弓的心思一般.有些疑惑又带着肯定的语气道:“人手不够.”
张庆弓点了点头.现在花蛇一倒下.所谓的那些盟友们一个个都跳出了这火盆子.更别提跟着蒋仁平硬碰硬了.想想现在蒋仁平的嘴脸.张庆弓就感觉怒火中烧.
“我们來收拾这蒋仁平.”恭三儿代替赵匡乱开口道.麻子不关心这些事非.只是一直在赵匡乱一旁.用手帕擦着赵匡乱头上冒出的一层又一层的汗珠.
“可是...”张庆弓欲言又止的说着.看了看抢救室闪烁的红光.似乎在顾忌里面那个不明生死的女人.想着那个女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关头.就不需要在乎那么多了.反正这蒋仁平也是圈子里的人.也是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现在就算是我们守在这走廊一夜.也不能为花蛇做任何有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还错过了这青岛最重要的一晚.”恭三儿说着.虽然话有些刺眼.但无疑是掏心窝子的实诚话.在这关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真错过了.
张庆弓默认的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这些话.也只有恭三儿能说.也必须是由恭三儿來说.
“现在.乱子大岳你们守在在这里.我跟张庆弓去逮那个蒋仁平.”恭三儿看众人都沒有什么意见.安排道.
还沒等沒被点名的龟三嚷嚷.赵匡乱就开口道:“大岳跟你们一起.”
“不行.”恭三儿斩钉截铁的说着.